第十二章 封六门

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是童子身,童子至阳,而niao是男人身体里仅次于精血的精华,至于为什么——

嘿嘿,你开荤后和没碰过女人前身体素质那能一样吗?

爷爷的尸体明显不对劲,我也明白阿宾叫我这样做是为了阻止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可那毕竟是我爷爷,往自己的长辈身上撒尿,那不是大不敬嘛!

我有些犹豫了,被焦尸压住的阿宾也快到了强弩之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我喊道:“那就放血!指尖血!”

这个可以!虽然我还蛮怕疼的,但比起冲爷爷的尸体撒尿这种有悖伦理纲常的事,出点血算什么?

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别看电影里那道长什么的咬个手指也就分分钟的事情,但实际上的操作难度系数却比那个难的多,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咬破手指,被压着的阿宾也只剩下出的一口气了。

但他还是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指挥我的几个字:“六门,往六门点!”

我有些懵逼,我只听过凯旋门,南天门,还从没听过六门,这是个什么门?

阿宾却被压的翻白眼了,眼见他就要被我爷爷的尸体给压嗝屁了,后面一直装鹌鹑的瘸子也急了,开口大喊道:“双眼!双耳!鼻孔!舌头!心窝!眉心!”

这么多?我愣了一下,可毕竟人命关天,只是一瞬间,我便立马挤出指尖上的血,向着瘸子提醒的地方点去。

殷红的血迹落在阿宾身体各处,每点一下,我都能清楚的看到压在他身上的焦尸剧烈的颤抖一下,那频率,就跟做心颤似的。

手抖的厉害,如果不是为了救阿宾,打死我也不想再离这个焦尸这么近了。

终于,阿宾的“六门”被我点上了鲜血,而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也有所缓和,大口大口的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他哑着嗓子开口道:“徐飞,把尸体挪开。”

我应了一声,连忙按照他说的做了,奇怪的是,这次手中的尸体轻的就和没重量似的,我稍微一动,就给拿开了。

阿宾坐在地上粗喘着气,旁边的瘸子也松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没事,那就继续上路吧!”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他帮了我那么多,我一定要吐槽他的没人性,阿宾被焦尸压了那么久,都快嗝屁了,就不能让人歇一会吗?而阿宾的眼也落在了面前的瘸子身上,继而开口道。

“走吧。”

啊?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虽然我和阿宾的关系不算好,但也知道他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曾经有个人在他铺子里拿了香油不给钱想赖账,阿宾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把对方给踹飞了,后来这件事情闹到派出所才罢休。

今天的事,虽然瘸子不是主犯,但至少也是纵容犯啊,而且还这么冷漠,这他也能忍?

下意识的看向阿宾的方向,他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其他的神色,只是和我说天色黑了,再不走路只会越难走,有什么事等到了地方再说吧。

我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认命的背着焦尸继续往前走去。

或许是刚才的指尖血起了作用,反正接下来的路上,再也没发生什么怪事。

我们一路到了上下,再上了山,我闷头走着,看着山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心里有些奇怪。

昨晚和瘸子在山上待了一晚上,直到今天中午我才和他一起下山,没看见这山上有什么人来啊?怎么这么多的脚印?

夜路蛮无聊的,我下意识的张开口问前面的瘸子道:“对了,叔,昨天晚上我就想问你来着,你这不是乱葬岗吗?怎么还有来祭拜?”

瘸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奇怪,“哪有脚印?你小子别瞎说!”

明明就有啊!

我指着面前的脚印,刚想开口,却被身后的阿宾摁住了肩膀。

他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往前面看。

这一看不打紧,我发现瘸子走过的地方,既然是一对半圆的脚印!

可能没有人注意过瘸子的走路方式,但双腿有问题的人,必然有一只脚是要承担全身重量的。也就是说,除非你用双拐,不然不可能留下两个半圆的脚印,否则受力不稳,别说走路了,站着也能摔倒。

可我面前的瘸子,不仅走的好好的,而且在见到我们停下之后,甚至奇怪的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又不走了?不会是你又背不动了吧?”

我说不出话来,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我觉得我的脸应该是惨白的。

阿宾悄悄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胳膊,示意我别慌,继而扬声开口道:“徐飞的脚被草绊住了,叔你先走,我帮他取开就跟上来。”

“怎么这么多屁事……”

瘸子明显有些不大高兴,但还是继续埋头向前了,而我看着自己身侧的阿宾,两瓣嘴唇不停的哆嗦,继而开口道:“阿宾,你说瘸子他不会——”

遇到一个要我命的女人就已经很倒霉了,要是再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可怎么办啊!

“别自己吓自己,我觉得不会,毕竟他身上没有阴气,我这东西,碰到了阴气可是会有反应的。”

说着,阿宾指了指我脖子里的那块木符。

我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阿宾有主意,不过瘸子那……到底是咋回事啊?

一个瘸子,怎么能留下两个半圆的脚印呢?

我有心去看,但瘸子穿的很是奇怪,那裤角都垂到路上去了,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脚。

“不知道,反正有问题,具体是哪,我现在还说不上,等到了地方,再看看吧。”

阿宾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眼底立马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将身上的焦尸往上抬了抬,迈开腿准备继续赶路,而身后帮我整理好尸体的阿宾眼底却闪过一丝犹豫,继而开口道:“徐飞,你爷爷地事,有蹊跷,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到底遇上啥事了?”

我还是不大想说,阿宾表示理解,但现在有些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比如我身上的尸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焦尸应该不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