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虎穴

回到家里,放好砖头,我们叫大妹留下收拾。我和潘子、大刘觉得再来一次也差不多,应该够用了。大妹没来,我们走得更快。在黑毛子的时候,夜里走路都可以走得飞快,更别说这种山路。

又捡得差不多了,大家聚在一起抽烟。“一会儿咱们下进去看看。”说话的是大刘。这个家伙胆子一向如此。潘子看了看我,我没有说话。其实,第一次来到古墓,感觉最多的还是好奇心吧。多少有点恐惧,但好奇心多过恐惧。

我和大刘进洞,潘子在外面接应,还和我们在前线的时候一样。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没有说话,指了指脚下几个巨大的梅花型脚印。

“狼!”大刘和潘子喊道。我没有说话,伸手比画了一下,脚印比我张开的手掌都大,隐约可以看到脚印前面的爪痕。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每次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这种感觉最强烈。“我在前面,大刘你在后面,潘子在外面接应。”我分配任务,大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都没说什么。到了洞口,我闻到那种野兽特有的腥臊味道,想法或许已经得到印证,但是我不愿相信,但愿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手电筒、蜡烛早已备好了。这个古墓十几年前就被盗了,风吹雨打的,现在就是一个隐形的地洞,刚好容一个人爬进去,我打着手电筒,大刘在我后面。下去三米多就是墓穴了,原来外面的砖头就是固

定墓穴用的。盗洞里很压抑,所以有幽暗恐俱症的人,绝对当不了盗基贼。那个环境让我想起了前线漆黑的猫耳洞,有种回归的味道。人就是这么可笑,要是老连长知道了我们用他教的一身本事去盗墓,一定会劈死我们。

到了墓室,借着手电筒的光,可以看到地上碎落的棺木,里面什么都没有。突然我发现墙角有东西,大刘也看到,忙把手电筒移开了,照着其他地方环视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墙壁上可以看到斑驳的壁画,看不清画的是什么,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人在骑马打猎的样子。

我示意一下大刘,意思什么也没有,出去吧。喊了一声就向外面爬去,潘子这个家伙,正好站在洞口,要是不喊的话,说不定这个家伙就敢拿着柴刀招呼呢。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们今天钻的是什么会怎么样。

“回去吧,天不早了,还要到家收拾砖头呢。”我对他们二人说。大家收拾东西,背着藤筐就往回走。一路无语,到了家里,收拾东西吃饭,大刘对潘子说:“今天你没有进去怪可惜的,里面的壁画漂亮着呢,全是仙女。”

我听了就笑:“还仙女呢,今天都不知道我们钻的是什么。”

我沉沉了气,对他们说:“今天,我们钻的那个是老虎洞。”大家都愣住了。

大妹也愣了,她不知道我们下午钻墓穴的事情,潘子和大刘看着我。“我当兵前去过动物园,帝京动物园里面的老虎就是这个味道,绝对错不了。”我对大家说。

“还有今天见到的脚印,绝对不会是狼的,也不会是豹子的,自然界中只有老虎有这么大的脚印,绝对是老虎,我还看到洞里有一堆动物的皮毛呢。

潘子问:“知道有老虎,你们]还进去?”

“我看了,洞口的脚印是前几天留下的,不是新鲜的脚印。老虎不在洞里,这个季节不是老虎的繁殖季节,没有小老虎的。”我回答潘子。大刘看了看一眼我们,笑着说:“这要是老虎洞,我回去喝酒又有料说了。”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天生胆子就大,如果告诉它这是老虎洞,他说不定会进去看看,想着抓个小老虎养呢。

我叮嘱了大妹二妹不要去古墓那边,打柴的时候就在家门口附近,顺便告诉村里人也少去。

回到帝京后,我先去了趟动物园的狮虎山,到了老虎那里,那个味道和我在墓穴里面闻到的一模样,我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一个月后,大妹从镇子上面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小猪崽长得很快,她和妹妹的学习成绩很好,大娘的身体也很好。她最后告诉我,前一个星期,镇子上面的捕猎队,在古墓那里打死了一只华南虎。

这只应该就是西境最后一只华南虎,当时都上了电视。据说虎皮、虎骨是县里药材公司给收购了,虎皮一千元,虎骨三十元一斤。老虎肉没有人收购,就让那帮人给分了,还把老虎头在当地的书店门前摆了三天,很多人排队去看,还有人伸手去摸。

我后来想到了,这老猎人是被这只华南虎活活吓死的。为什么老虎没有吃他,这个就不知道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现在想想,那个古墓,在我们今后的盗墓生涯也可以说是比较小的一个吧。想想当初进去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就像里面有怪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