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到沙漠

“八道湾子”,这个在地图上面找不到的地方。传说很久之前有条河流,在那里拐了八个弯。拐第八个弯子的地方,当地人就叫“八道湾子”。那里流传着很多传说:有吃人的虫子,古墓里有恶鬼....慢慢地,那里成了禁地。在当地人的眼中,那里是安拉都不卷顾的地方。这倒是符合了我们的要求,没有人迹,很安静,做起事情来不必畏手畏脚,怎么干都可以。

因为带的东西太多,潘子在当地雇了两匹骆驼驮运物资。另外,我们每个人还是背了不少东西。这次,带的食物和饮用水足够支撑两个星期的。虽然我们都受过专业训练,自信可以在沙漠中找到水源,但是,谁也不想喝那种又苦又涩的水,所以还是带了很多饮用水。放眼望去,当地的沙漠除了黄沙,还是有很多动植物,沙柳、骆驼刺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潘子不时地开着玩笑说到时候要是没有吃的了,这个可以吃,那个可以吃。大家由着他胡说,在潘子的眼中,什么都是可以吃的。八道湾子距离沙漠边缘约两百公里,我们大概要四五天才可以到达那里。

初到沙漠,我们这几个北方人很是新奇,看什么都那么新鲜。潘子更是看到野兔,以为野兔在沙子上面跑不快呢,可以追到呢,要给我们去追。可看到野兔子瞬间就消失在沙山脊后面,他便放弃了。在沙漠里行进也是有技巧的,走在沙山脊背是最舒服的。细小的沙子都被风吹走了,留下稍大一点的沙粒,踩着点也不旋脚。我看了看脚下的沙子,全是黑褐色的圆形小石粒。沙山的脊背被风吹成了刀子割过似的一条黄色痕迹,但是爬沙山的时候却很吃力,走一步整只脚都旋进去。裤腿早已用绑带绑好了,可还是有沙子从缝隙中间进到鞋子里很不舒服。原本在黑毛子那边用来防止蚂蝗的绑带,在这里用来防沙子,想想也很可笑。

潘子没走几步就少着要休息。大家走到一个背风的沙窝下面。潘子随便一坐就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掏出水袋就喝水,边喝边骂:“这鬼地方,也就咱们来啊。”

想想也是,偷渡的都不穿越沙漠,我们却要到沙漠的腹地去,这一路有多少未知的啊?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准备起身。免子大叫起来:“潘子,别动。你身上有个蝎子。”

兔子不叫还好,大家都跳了起来,纷纷打量自己的身上。仿佛自己身上也有蝎子似的。潘子更是喊着“在哪儿在哪儿。”

兔子旁边有干枯的树枝,捡起来,随手把潘子后背的蝎子打掉。“好了,打掉了”,兔子松了一口气。

我们打量这只蝎子,黑褐色的,尾部尖尖的,毒针弯成钩状,在地上爬来爬去。我用刀子压住蝎子的身体,潘子把尾部的毒针割掉,嘲笑说:“看你再怎么蜇人。”我小心地把尾部的毒针埋进沙土。蝎子的毒针和蜜蜂的尾刺样,就算是死掉了,一样可以伤人的。

这只蝎子个头真不小,足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割掉了尾巴,还顽强地活着。我想了一下,一定是潘子坐在那块石头上面,惊动了蝎子。惊出的蝎子顺着潘子的屁股爬到了后背。庆幸的是没有顺着衣角钻到衣服里面,到时候发现就晚了。这么大的蝎子可以蜇死一只骆驼,更别说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了。

蝎子风波后,大家休息的时候就都小心了。累了也不随便就坐下了,打量着脚下,甚至翻开石头下面看看有没有蝎子什么的。这样也好,大家警惕性提高了。沙漠里面不全是黄沙、石头,千百年前死去的巨大树木,甚至我们还发现在干涸的河床上面有晒成干的鱼。

北境以前有很多内陆河、湖泊,随着年代变迁,很多地下河水位变化了,这些内陆河和湖泊慢慢地就荒芜了。早年罗布泊人还可以在这里划船捕鱼,大的淡水鱼有几十斤重。岁月变迁,那些曾经的繁华变成了荒芜的土地,拖埋在黄沙下面了,也许这就是大自然的无情吧。

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却有点凉。那句“早穿棉,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描写一点也没有错。走了一天,晚上十点天才快要黑,大家要找地方扎营了。那时,没有什么帐篷睡袋,全是防水布,裹在身上既当被子也当褥子。

夜里很冷,这难不倒大家。大刘和潘子早已捡拾好了大堆树枝,足够饶晚上。大家围着篝火坐下,等火烧的差不多的时候,把里面还在燃烧但未烧尽的木炭扒拉出来。我们把木炭放人挖好的沙坑,盖上沙子,就是一个天然的火炕了。这样,木炭散发的温度足以到后半夜,人睡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太冷。这是我们在部队学到的生存知识,只是第一次操作而已。

篝火很旺,但每个人都没有睡意。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树枝搭成的架子上面吊着一个水壶,煮着水。壶口冒着白烟。

“咱们能找到古墓吗?”大刘问。

“能,只要有咱们就可以找到,一定的。”兔子自信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凭一个烤肉串大哥的几句胡侃,我们就到了这荒无人烟的沙漠,想想也够疯的。我们是有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沙漠里面的星星很美,银河在夜空中可以看得很清晰。多少年后,在帝京城里,再也看不到那美丽的银河了,城市的各种污染让人甚至都看不到夜空的星星,而当初在沙漠,星星就在你眼前,似乎伸手就可以摘到。

慢慢地大家都睡着了。临睡前,我给火堆添了一把树枝,应该可以烧到天亮。沙漠里而有狼,但大家还是睡得很香。有人会间,既然知道有狼,不怕狼吃了吗?

对于我们,那没有什么的。自然界,人才是最可怕的,比狼更凶残、更很-狼看见火光是不会轻易靠近的。沙漠里面没有独群,只有孤单的一只狼。对我们来说,那只是可以用来烧烤的食物罢了。等你们真正看到龙国的野生狼时,你就会感到悲哀。我在草原、沙漠都看到过狼,就像只丧家犬,皮毛一点光彩都没有,哨食人们吃剩的残羹果腹,少了自然界强者的霸气....

又扯远了,我这人就这样,说着说着就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