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唐乐的追求

话里的意思是在为自己的人开脱,可同样带着警告与威胁,柳如龙不动声色的安抚:“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人的。”

段恒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去找猴子一趟,去他那儿休息休息。”

柳如龙赶紧说:“不如去我那里休息吧,我那清净。”

“还是算了,你家老夫人恨不得一天折腾你八百遍,我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吧!”

回到家中,柳如龙就迅速的给唐乐去了一封信,就五个字:可以动手了。

余淮在认识柳如龙之前,和段恒唐乐就是好朋友,要争论熟悉的话,依然是他们三个关系更好,柳如龙最开始就是因为和余淮认识了,才和另外两个认识的,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自从回了宜城之后,梦轻瑶和云阳通过两封信,说的都是一些生活的趣事,都是报喜不报忧。

她停下笔,轻轻地把墨水吹干后,动作轻柔的将其折起来,放入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封上蜡后,才递给莲儿:“把信给云哥哥送去,一定要亲手送到云哥哥的手里。”

莲儿在一旁急得不行:“姑娘,你再重新写一封吧!你现在每天连门都出不了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就是王妈妈都保不住你了。”

梦轻瑶摇摇头:“没关系的,只要云哥哥没事,他们就不会动我,柳如龙要对付的人是云哥哥,不会伤害到我的。”

“可是姑娘,唐乐他家大势大,只要他一天在宜城,就一天没人敢来找小姐,咱们醉仙楼的生意就会受影响,恐怕王妈妈到时候会责怪姑娘的。”

王妈妈,前两天就已经来找过她了,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身若浮萍,没了楼里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可梦轻瑶不愿意让莲儿跟着担心:“没事的,这些我都能处理好,你就把心送出去就行了,还有让送信的人打听一下云家的情况,我怕柳如龙还要对付云哥哥。”

莲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乖乖的下去了。

唐乐在醉仙楼住了好几天了,无论是梦轻瑶走到哪里,他都屁颠屁颠的跟到哪里,态度也很好,说话嘴也甜,可就是不许她登台表演。

作为台柱子的梦轻瑶,如果不能表演的话,醉仙楼的损失可想而知,即便唐乐本身也是个财神爷,这样一日两日还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醉仙楼的客人,肯定会减少的。

王妈妈每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忍不住劝梦轻瑶:“他想干什么?你就依了他,男人都是贱性,只要你依了他,他就不稀罕了,人自然就走了。”

梦轻瑶笑着说:“妈妈,他想要我独自侍奉他一人,就像如今这般境地一样,我依不依他又有什么区别?”

王妈妈摇头叹息:“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楼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是护不住你了。”说完就走了。

挣不了钱的人,不论你有多大的名气,多大的才情,在这青楼之中,你只有被抛弃,这一条路可走,梦轻瑶在这里许多年,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她将脸上的妆容洗掉,素面朝天,头上依然是那支带了许多年的青玉簪,抱着一把琵琶,临窗而坐,看着窗外的湖水,整个人端的是怡然自得。

唐乐一副书生的打扮,可眉眼间却毫无书生的浩然正气,他到的时候,看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琵琶图,他乐呵呵的走过去:“轻瑶今日依旧美丽如仙子,美人弹琵琶,真正是人间仙境也。”

梦轻瑶淡淡点头:“唐公子好,如果唐公子愿意听,那奴家就多弹几首。”然后便回过头继续弹琵琶。

唐乐一看她不施粉黛,依旧娇俏如花的脸,心脏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他觉得自己要被眼前这美景迷昏了头。

“要是能这样一辈子有美人相伴,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呀。”唐乐自觉的坐在桌边品起了茶,这是两人这几日惯用的相处模式,唐乐一个人喋喋不休,梦轻瑶则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

唐乐也不气馁,也不生气,依旧一个人自顾自的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当年你小有名气时,我路过宜城,一眼便被你的容貌所吸引,回去之后便是思夜想,念念不忘。再次见到你时,你的成了这醉仙楼的台柱子,无论是你的歌声,还是你弹琴声,都像是那仙女下凡一般。我是真心喜欢你,轻瑶,你便跟了我吧!”

梦轻瑶玉手轻轻按住琴弦,带琵琶声散去,才幽幽开口:“唐公子,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打算换个环境生活,实在不好意思,让唐公子失望了。”

唐乐带着任务而来,在这几日的受挫之中,也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所剩的茶水溅了他满手他都没管,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梦轻瑶:“你就非要这么绝情吗?”

梦轻瑶摇头:“并非是轻瑶绝情,轻瑶是在为唐公子着想,以唐公子的身份,我这青楼女子出身,实在是高攀不起。”

唐乐以为她终于开始松动了,眼睛一亮,就开始说起好听的来:“没关系的,你不愿意收那些高门大户的规矩,那我就把你养在外面,你自己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可以经常去看你,多好啊。”

梦轻瑶心里直犯恶心,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掩饰自己的表情:“轻瑶在这里先谢谢唐公子的好意,可轻瑶早已发誓,这辈子不做外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唐乐已然开始不耐烦。

梦轻瑶抬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唐公子想要的,并不是别人想要的,你又何必去强人所难呢?”

唐乐也不愿意装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狠意:“我想要的那就要弄到手,别人的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乐意,我什么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