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退后!我要黑化了!

要不是看自己被逼着要做的是这劳什子事,这句话绝逼就是在撩她了!

“这鞭子沾了盐水,抽上去就会痛不欲生,你当时被打了多少板子,就抽他多少下,若真打死了,乱葬岗便有他一席之地。”

陆芷年手抖得鞭子都拿不稳。

她又不是神经病,没有虐杀的嗜好啊!

反正已经晕过两次了,陆芷年正打算装晕,忽然听得顾清濯冷冷道:“事不过三,若这次晕倒,可能你就醒不过来了。”

陆芷年吓得快哭了。老天爷怎么就让这神经病老折腾她呢?还能不能好好穿个书了?

“王爷……我力气小,抽他身上肯、肯定不疼,要不……换个人来?我看玄风就不错!”

膝盖中箭的玄风:“……”

顾清濯有些不耐地皱眉,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入陆芷年手里。

“你自己选吧。”

陆芷年看了眼左手手心那熟悉的青瓷碎片,顿时瞳孔一缩。

麻蛋,又是二选一,这剧情是不是太老套了!

为了活命,只能牺牲同情心了!

陆芷年目光一横,作出狠辣的眼神壮胆。

“王老根,你可要挺住啊,我、我打了啊……哎呀!”

陆芷年用力往王老根方向甩鞭子,结果那鞭子末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踩到脚下,这用力一抽,惯性倒把她自己给弄摔倒了。

“噗嗤……”

旁边两个衙役看的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场了。

人生中第一次黑化居然丢人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陆芷年头皮发麻,利索地爬起来,都没勇气往身后看一眼。

“你……”

陆芷年一听神经病继续开口,吓得飞快抡起鞭子往王老根身上抽去。

打偏了?

赶紧再来一鞭子。

又打偏了?

再打一鞭子。

还偏???

老天爷你耍我啊!

正不可思议地大喘气,突然觉得背后一暖,似是被人抱在了怀里,顾清濯温热的呼吸喷在陆芷年头顶,凉飕飕的。

“王、王爷,我刚才真的很认真打的,可就似打不宗……”

紧张到舌头不听使唤。

“没关系,我教你。”

哎,这神经病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陆芷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啪”的一声巨响,王老根凄厉惨叫起来。

她的手被顾清濯抓着挥了一下,手臂还麻麻的。

所以,王老根身上那道泛着血光的新鞭痕,是她刚才的杰作?

王老根浑浊的眼睛狠狠瞪着陆芷年,陆芷年心里“咯噔”一跳,心里想着反正打都打了,这人被绑着还能对她怎样不成,便挺直腰板,故作凶恶道:“你、你看什么看!你害我被打了十几板子,我就抽了你一鞭子,说起来还是你赚了呢!再看、再看……我挖你眼珠子,哼!”

“想挖眼珠啊,我让人给你拿钩子。”

陆芷年差点忘了身后有个神经病,当下脸色一白,转身堆笑道:“不用不用,这、这用刑都是他们的工作,我一个民女怎么能越俎代庖呢?地牢里阴暗潮湿,待久了对身体不好,这鞭子也抽了,王爷,要不咱们就……出去?”

“受了那么多板子,你鞭子不是还没抽够吗?”

顾清濯说着,眉眼微抬,居高临下说不出的压迫感。

“够了够了!王爷英明神武,教我的那一下,看王老根那么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绝对抵得上十几鞭子!”

这一刻才知道她居然还有拍马屁的潜质。

从地牢出来,陆芷年脑子还有些懵的状态下,莫名其妙就被顾清濯给发配到了刷马桶的工作。

这一刷就是五天,虽然一开始被熏得差点晕过去,但是比起待在神经病身边,她是宁愿被马桶熏死的。

“那个神经病不可能一直待在阳城不回京,只要忍到他离开,我就自由了!叶圆圆,你可以的,加油!不就是洗厕所嘛,这技术含量还能比现代的刷马桶难度高?”

心态放宽之后,陆芷年刷马桶也是挺认真的,马桶刷着刷着经验值就上来了,越来越熟练。

在第六天月黑风高的夜晚,正当陆芷年在思考今天这个马桶该用粗毛刷还是细毛刷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衣人跳墙进来,动作利索地捂住陆芷年的嘴。

“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叫叶圆圆?”

陆芷年一听赶紧摇头。

黑衣人看了眼满地的马桶和陆芷年手里的毛刷,顿时冷哼一声。

“就是你!你这贱、人害得我爹被抓,还敢抽我爹鞭子,老子今天杀了你!”

“唔唔唔……”

眼看这人手里的刀子就要捅到身上了,陆芷年吓得眼泪狂飙,当年学的防狼术立马被激活——

狠咬捂嘴的手,趁他吃痛放松之际,陆芷年脑袋狠狠往后一撞,黑衣人惨叫一声,她再手肘往身后人怀里用力一拐,钳制便彻底松了,陆芷年趁机转身退一步,抬脚狠狠踢向黑衣人裆部,然后惊恐地头也不回地跑了。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站在暗处的玄风见那人跳进来时便准备出手,结果电光火石间,陆芷年一顿操作猛如虎,那黑衣人已经捂着裆部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他表现的机会。

玄风缓缓走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已经形如虾米,没了反抗之力。

“嘶……这姑娘挺狠的啊,疼吗?”

黑衣人不说话。

“前三下没啥,可最后一下……嘶,也不知道以后你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用。”

黑衣人身子颤了颤。

“不管能不能用,反正你都没机会用了。”

“……”

挂着明镜高悬牌匾的公堂站满了人。

陆芷年缩在昏暗的角落里捧着一杯茶压惊。

麻蛋,这年头居然连刷马桶都成了高风险工作,要不是大学学过几招防狼术,她早被扎血窟窿死透了。

想到这儿,陆芷年后怕地摸了摸自己脑后的肿起的包。

“啪!”

惊堂木一拍,吓得陆芷年茶杯差点掉地上。

“堂下王二狗,你奸杀民妇、掠其财物,前几日王老根游街,你劫囚未果逃走,方才又擅闯别院企图刺杀墨王殿下,真是好大的狗胆!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二狗?!

陆芷年目光充满杀气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国字脸上满是青春痘,绿豆眼蒜头鼻香、肠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额,刚才县令好像没说对啊,王二狗不是想杀那个神经病,当时那句话分明就是冲着她陆芷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