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敢骂我?脖子给你扭断!

“你这手艺不行啊,做得也忒难吃了点!还有你为啥不放鸡蛋,菜也放的这么少?看着就让人没食欲,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是病号!知道吗?要吃有营养的。就这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我是你儿子,呸,可拉倒吧,你给你儿子吃猪食啊?”

苏母感觉万箭穿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她捂着胸口,指着苏言颤颤巍巍的说:“你,你,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苏言见好就收,真要把苏母气死了,他就没得玩儿了。

苏言把碗一推,颐气指使的说:“不吃了,你去把碗刷了!”

说完拍拍屁股走了,徒留苏母在风中凌乱。

苏母咬牙切齿的看着苏言离去的背影,拿起案板上放着的碗,想把它当成苏言摔在地上,又觉得浪费钱,不治党,不停的在心中劝慰自己,平复了会儿,才心平气和的去把碗筷刷了。

苏言临进房门前,忽然想起来,他床上的被褥需要更换下,实在是太味了。

脚下拐了个弯,来到苏母房里,苏言猜测被子应该放在柜子里。只是柜门锁着打不开,他也懒得去找钥匙,直接暴力开锁,把新被子全部抱走,两床放在自己房间,两床拿去给苏巧儿。

一进苏巧儿房间,苏言才发现苏巧儿住的比自己还差。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都不能称之为住房,说是柴房还差不多,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剩一堆柴火和杂物了。要是夜里谁别有用心,往里边扔进一根火柴,苏巧儿绝对葬身火海,烧的连灰都不剩,就这样的房间怎么能住人呢,安全隐患也太大了。

苏言把被子放在床上,拉着苏巧儿来到苏月门前,直接推门进去。

苏月见状,猛地坐起身,指着二人痛骂:“你们来干嘛?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言绕着房间转了圈,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看着她冷哼一声说:“进人的房间,当然要敲门,至于不是人的,就另当别论了。以后巧儿跟你一个房间,你俩睡一块。”

“你才不是人!狗杂种!”苏月瞪大眼,她才不要,苏巧儿脏死了,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虱子,“我才不要,她不是有房间吗,干嘛要跟我挤?”

“你骂谁狗杂种呢?”

苏言身形一闪,来到苏月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逼问。

苏月被掐的喘不上来气,脸憋的通红,不停的拍打苏瑞的手臂,声音嘶哑,“咳咳,苏言,你快松开!我要窒息了!”

“谁是狗杂种?”

“我!我!我!我是狗杂种!你放手,我的脖子要断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后,苏言松开手,放苏月自由。

苏月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该死的苏言,打架跟个娘们似的,不是拽头发,就是掐脖子。

“记住,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询问你。最好把罩子放亮点,小心思收起来,不要被我抓到你欺负巧儿,不然,我照打不误!”

说完苏言耀武扬威的伸出拳头,把手指捏的‘叭叭’响,威胁的瞪视苏月。

苏言回到苏巧儿房间,把被子搬过来,把苏月的被子扯一边,然后把给苏巧儿的被子放好。

苏月纵使百般不愿,苏巧儿也安然无恙的住了进来。

当初原本在苏巧儿稍大一点的时候,就应该和苏月一起住的,可苏月总是嫌弃她脏兮兮的,死活不同意。苏父疼爱苏月,不愿意逼她,就往柴房放了张床,权当苏巧儿的房间。现在苏巧儿搬回来,也算是回归原位。

原主和苏巧儿在这个家都是不被喜欢的人,也没人觉得这样对待他们有什么错。

苏言拉着苏巧儿交代了几句,大抵就是被欺负了就来找他,不要忍着不说,他会给她出头之类的。

苏巧儿觉得比起之前的二哥,她更喜欢现在的二哥,因为更像个哥哥了。会给她好吃的,还会给她出气,她心中幻想的哥哥,就是这个样子的。

苏言刚把门关上,苏月立马就变了副嘴脸,嫌弃的拍拍衣袖,像是沾染了细菌一样,尖酸刻薄的说:“你最好离我远点,别把什么脏东西传染给我。”

苏巧儿完全不在意苏月嫌弃的语气,对她来说,能盖上软软的被子,都幸福的要冒泡了。

“还有,别以为攀上了苏言的大腿,我就拿你没招儿了!你要记住,咱家可还是爹妈做主,小心我让他们以后,把你嫁给一个瘸子!哼!”

苏巧儿一声不吭,只当她在放屁。

苏巧儿现在才十二岁,结婚那么远的事儿,她才懒得想呢,当下住的舒服最重要。

苏月讽刺了半天,也不见苏巧儿搭理她,留她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觉得没意思,也熄灯睡下了。

苏言回到自己房间,先把旧被子扔了,铺好新被子,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苏家最好的房间是苏父苏母在住,其次就是苏瑞的,但苏言不想住别人住过的房间,自己的窝虽然差了点,但最起码除了他,没别人住过,光这一点,就优胜其他一大截。

苏母洗完碗擦擦手回到房间,看见柜子敞开着,锁头也被扔到地上,担心遭了贼,顾不上别的,赶紧把藏起来的钱拿出来查看。她数了好几遍,钱数都没错,只是少了几床被子。

苏母舒了一口气,万幸钱没丢,把钱放回原位后,苏母才有心情梳理是谁做的,太胆大包天了,偷东西都偷到她头上了。

一看锁的样子,苏母就猜到,应该是苏言干的,这个家除了他,没人敢这么猖狂。

苏父拿着烟袋子,嘴里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的走进家门。他下午跟人喝酒去了,喝的不多,也没大醉,就是一丢丢的醉意。

苏父刚进屋,就看见苏母坐在床上哭。

“咋啦?好好的你哭啥?家里又出啥事了?”

苏父把烟袋子放到桌子上,边脱衣服边问。

苏母一看见苏父,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告状,“呜呜……呜呜……还不是你那好儿子苏言,在外边造谣,说咱俩苛待他。我都快委屈死了,咱们是少他吃少他喝了,他这么编排我,亏不亏心啊他!”

“村里人信了他的鬼话,到咱家指着鼻子骂我,还说月月和小瑞是资本家小姐/少爷。他们也不想想,这话是能随口说的吗?以后月月可咋嫁人哟!还有小瑞,要是被人知道,他被传出‘资本家少爷’的名声,谁还敢把闺女嫁给他啊!难不成让小瑞打一辈子光棍吗?”

“苏言刚刚还偷偷进来,把柜子给砸了,你看看这锁!他是想把咱们这个家给毁了啊!”

苏母跟苏父细细的讲述家里发生的事情,手里拿着坏掉的锁给他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苏父本来就因为今天被苏言弄的下不来台,才郁闷出门喝酒的。没想到苏言不知悔改也就算了,还越作越厉害,他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估计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现下听了苏母的话,更是气血上涌,加上喝的那点酒,酒壮怂人胆,苏父起身往苏言房间走,嘴里还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真是无法无天!苏言,你个格老子的,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