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皇室的生活根本就是首相内阁的控制范围内的,他们并没有太多对大英国的自主权。至于生意上的事情,陈浮生自然更不会让公主因为这事给皇室增添麻烦。将来有一天,倘若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冲出去,他要靠得是一步步的实力,而不是这样的一个关系,搞得好像苏菲亚来这么,是自己为了跟大英国做生意拿她来质押似的。
这种事情,陈浮生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苏菲亚公主担心的说:“我只是担心陈先生的家人,我怕他们的生活不太好。”
一旁的百灵鸟听了,哧的一声冷笑,对苏菲亚公主说道:“得了吧公主,你别把华夏想的那么穷好不好?再说浮生也没那么穷,他现在的身价,没有上亿,几千万总是有的吧?养活几个人能饿死他?撑不死他就不错了。”
苏菲亚倒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她还以为陈浮生只一个打工仔呢,听百灵鸟这么说,惊讶的问:“陈先生,你这么有钱啊?”
陈浮生悄悄的剜了百灵鸟一眼,嫌弃她话说的太多了,自己这儿费劲脑汁想把这公主给弄走,她倒好,总给自己坏事,也不知道这是吃醋吃傻头了,还是怎么的了。
陈浮生无奈的回答公主的话:“公主,你别听好胡说八道。我的钱呢,是可以养活家人了,不会为钱的事情犯愁,不过也没那么夸张。”
百灵鸟又接了一句说道:“恩,比你们皇室的生活还差那么一丢丢,不过再过几年或许就不同了。”
陈浮生见百灵鸟一个劲的打击苏菲亚,板了板脸,百灵鸟这才没再说下去,白了陈浮生一眼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小两口在这儿亲热吧。”
陈浮生也拿她没办法,毕竟一个天天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生活的人,性格就是这样,敢做敢为,敢说敢当的。要不是因为纪律,恐怕她早就会直接追求自己了。
陈浮生见百灵鸟出去,这才对苏菲亚说道:“公主,你来华夏这儿玩的时间也有一段时间了,再玩几天,我就让人送你回大英,好吗?”
苏菲亚公主一听眼圈儿就红了:“你不是挺有钱的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花你很多钱的,要不,我让爱丽丝回去,省得她在这儿还要浪费你的钱。”
陈浮生无奈的说道:“公主,我说的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个华夏普通人,你是个公主,我,我觉得我们真的在有些地方的沟通上不是有问题的,而且你华夏语也不太流利,我英语更差,咱这样以后的交流也更有问题。”
苏菲亚公主听了,抬头来,认真的问:“你在担心这个问题吗?”
听到外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陈浮生简单的恩了一声,苏菲亚说了一句:“好吧,我去上学,学华夏语。”
?”
最后这句话陈浮生没听太清,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隐隐的,他可以感觉到外面的杀气传来。这种杀气,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是感觉不到的,但对于陈浮生来说,这种强大的气场,即使离自己还远着,也能感觉到这种杀气的腥味儿。
陈浮生立刻嘘了一声,示意公主闭嘴,悄无声息的把她带到内屋去,小声说道:“千万别动!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叫出声来,明白吗?”
苏菲亚惊恐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拉了拉陈浮生的手,陈浮生冲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让苏菲亚公主心里安定了许多,乖乖的呆在屋里。
陈浮生到了客厅,坐下来,一个人慢慢的抿了两口茶,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外面。
那人似乎在门口停了下来。陈浮生有些意外:他不进来是想干什么?在苏菲亚公主所住的四周,都是国安局的人,而且从楼下就有监控,这个人是怎么上来的?为什么竟然没有拦住他不说,他居然不立刻冲进来,而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这种空前的紧张让陈浮生些许的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毕竟不可能国安局的人一下子全都无声无息的死光了吧?这得有多牛逼的杀手才能做到这样?
陈浮生虽然有些焦躁,但他明白,一个真正的杀手,是容不得半点犹豫之心的,这个人竟然在门口立了几十秒,似乎在想什么似的,已经失去了先机,而自己现在稳稳的坐在这儿等他,更应该保持住冷静。
门,终于动了。
陈浮生手中的杯子开始裂纹,却裂的恰到好处,并没有碎裂声,却已经裂出了不同的条纹出来。
门开,人影闪进。
站起,手动,杯子出。
一系列的动作在高手对决之中,是容不得差一丝一毫的。这一点,陈浮生当然明白的多了。
他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杯子当作暗器甩了出去,然后整个人猛的跳了起来,像一只猛虎下山一般,直扑来人!
刚进来的那人似乎有些意外,连屋子里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竟然就遭到了暗器,急忙间身子斜着一退,堪堪的避过了杯子。
水杯笔直的飞了出去,直接就扣在门开后对着的墙上,那墙上登时就扎了好多的杯子的碎碴。
来人大吃一惊,好像没有想到屋子里的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但他似乎并不服气,想也不想的直接出拳!
拳势凶猛,一个也是个练家子,有一定实力的,但对于陈浮生来说,这点实力还真不够自己看的,再说苏菲亚公主还在屋里,自己不能跟来人纠缠太多,防止他还有同伙袭击苏菲亚。因此,陈浮生二话不说立刻一个侧腰,把头往来人后背上闪了过去,迅速的一个大反背,扭住了来人的右肩膀,反手大力一扭,来人一声惨叫。
陈浮生顺势用自己的左腿全力往下一压,那小子就叫的更惨了!
陈浮生哼了一声,刚要下死手,就听到来人大呼小叫起来:“二伯救我!救我!”
外面齐向商慢慢的踱了进来,瞪了这小子一眼说道:“我早说过让你不要去招惹他了,你偏偏还要去招惹他,这下自己吃了在亏了吧?”
陈浮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齐向商:“这是谁啊?”
齐向商白了他一眼说道:“没听到他刚才叫我二伯?”
陈浮生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松了手,冲齐向商抱怨道:“你早说嘛,搞这种鬼把戏,吓死我了。刚才我要是一用力弄死他,回头你让我赔一条命来,我哪儿赔你去?”
齐向商不在乎的说道:“这是这小子自己找虐的,来的时候说,被打死打残都不用你承担。”
陈浮生忍不住瞧了一眼那小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儿,看上去虽然有点放荡不忌,但眼神里却也有着一种十分刚毅的神态,尤其是举手投足之中,甚有军门世家的风范。
陈浮生不由得就想起齐向商的那个兄弟了,难道说这小子就是那个镇守边疆的司令之子?
看到齐向商虽然是满口的责备,但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疼爱,看样子对这个侄子的感情不薄啊。
“好了,明杰,人你也见识过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快走吧。”
齐明杰却执拗起来:“不行,我不走,我要跟他在一起。”
齐向商板着脸说道:“不行,浮生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能在这儿耽误他。”
齐明杰坚持说道:“二伯,我可以帮他的。你跟那个人不是一直说我不学无术吗?我现在就跟着他,干出一凡大事来给你和那个人瞧瞧。”
陈浮生有些奇怪:那个人是谁,既然跟齐向商并列在一起,自然应该也是很亲近的人了,可齐明杰怎么用“那个人”来称呼呢?
刚觉得那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听到齐向商发火道:“什么叫那个人?他是你爸!”
齐明杰哼哼了两声说道:“好像是,不过是不是亲生的就难说了。”
陈浮生很是惊讶:这小子脑袋是被门给挤坏了吧?怎么能说出这种侮辱自己亲生母亲的话来呢?
齐向商见他竟然在陈浮生面前也毫不在乎的说起家事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愿意回去就算了,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亲爸,当初你妈去世的时候,他确实也有些责任,没顾得上去照顾她,看她最后一眼,但那时候……”
“国家大事嘛。”齐明杰不屑的说道,“你跟他一样,嘴巴里天天都是什么国家大事,二伯母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也是天天守着馨月跟当活寡似的?”
这话把齐向商气得不轻,伸手就要打他,陈浮生赶紧拦住了他,劝道:“老头子,他还小,有些事情他还不懂呢?”
齐向商愤愤的骂道:“小?他今年都二十四了!你问问他,一天到晚的干过什么正事没有?搞个破乐队,天天跟鬼哭狼嚎似的,穿着些叫化子都不穿的七个八个洞的破裤子天天拿把破吉它神经病似的跑在广场上又蹦又跳的。你又想想你,你24岁那年在干什么呢?”
陈浮生听了,身子一凛:自己二十四的时候,早就枪林弹雨,纵横杀场了。
当然,这人比人气死人,人家老爸有那个条件,自己没那个条件,没得比的。这一点陈浮生倒也想得通,对齐向商说道:“老头子,现在的社会国泰民安,没什么大事,他们唱唱歌,跳跳舞,不是挺好的吗?你总不能让年轻人都去拿枪拿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