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浮生心目中,洁儿早就是老婆的位置了,虽然还没当着洁儿的面亲口喊出来,但在陈浮生的心里,却是真真切切的了。
齐向商又气又恼又惊:气得是这小子连老头子也不叫了,竟然叫上死老头了!
恼的是:你老婆跑了管我啥事?
惊的是: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正打算把自个儿亲姑娘介绍给你呢!只不过想多考验考验,怎么一考验就考验到别人家里去了?
这是让谁捷足先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老婆丢了确实是件大事,也难怪这小子拉着个脸了!
算逑!看在他丢了老婆的伤心份上,自己这JZ不JZ的脸面也就暂时的搁一边放放吧。
齐向商的这点度量还是有的,马上就把自己的不满放在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子,别搞得那么伤心了,这要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你老婆是我赶走的呢。”
陈浮生气哼哼的说道:“分明就是你赶走的嘛!我的洁儿这次主动回来找我,明明想跟我好好一起过日子的,结果为你这破事弄得,她肯定是气我心里没她了。”
敢情这位仙驾叫洁儿啊!不知是何方的仙女?
齐向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她有第一次主动回来,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的,你放心好了。相信我,ok?”
听了齐向商的话,陈浮生终于抬起头来了,期望的看着齐向商:“你说的是真的?”
尽管齐向商自己只谈过一次恋爱就结婚了,对这种男女之事根本就不懂,但此时他还得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来哄陈浮生:“那当然了,女人不都这样吗?”
陈浮生似乎心情好了一些,瞪了他一眼说道:“说的跟真的似的,好像你多懂女人一样的。”
这话说的齐向商脸皮一紧:这若是自个亲儿子,这一巴掌可就抡下去了!
不过,陈浮生到底不是自个儿亲儿子,这巴掌也只得先暂时的收起来。
齐向商见陈浮生恢复了正常,这才说道:“好嘛,你这次事情办得很成功,一点儿没给地方政府出麻烦,我听说你和黑水仙拿到了宋雨成的东西,却把那部分钱捐给了湛洲的福利院?”
陈浮生点了点头说道:“这种东西这样来的,我也不好便宜一个人全占了,我想那笔钱至少可以让湛洲福利院的孩子们多上几年学吧?将来他们也会更好的前途。”
齐向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这样的。这个社会上,至少得有一部分人应该好好学习。”
陈浮生一听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啥叫一部分人应该好好学习?”
齐向商白了他一眼说道:“打天下和创未来的时候需要勇者,但没事的时候,也得有一些在家里听父母话,出?,出门听老师话,结了婚听老婆话的男人来给社会和政府撑撑场面吧?不然要咱整个社会全是你这号人,你说算什么?没事天天打打杀杀的?”
陈浮生哈哈一笑,忍不住冲齐向商竖了一根大拇指说道:“老头子,你这句话是我跟了你之后,听到最有真知灼见的一句话!就冲这,我送你样东西!”
齐向商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浑话了?你刚才还骂我死老头呢!”
陈浮生笑嘻嘻的说道:“刚才不是丢了老婆太伤心了嘛,所以马上就拿好东西来孝敬你。”
说着,请出一尊玉菩萨出来。
齐向商看了心中一动:自己家里头那位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亲丈母娘一向信佛,总向家里叨叨,说不替她请一尊好菩萨,没法让菩萨体会到她的真心,将来她到了九泉之下,一定找不到自己原来的老伴了。
齐向商自己虽然身居高位,但除了正常薪水之外,从来没有多拿政府一分钱。毕竟在他这个岗位上,倘若要有人贪污受贿的话,那可就耽误的不是一家人两家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国家的安危了!
虽然国家给的钱也不少,足够保证他们的家人过上安稳无忧的生活,但这社会进步的太快了,如今很多新潮的东西,并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能消费的起的。
以前在华夏很看重官家之身,多少父母挤破了脑袋往官家路上跑。
那时候往官家路上跑的,那可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个个是各市各省的尖上尖。
现在这公务员也挤破头,但环境不一样了:进来的都是一群想要好吃懒做的人。一群想不用干活就可以多捞钱,甚至抱着捞了就跑人的想法来的。
真正有本事的,全赚钱去了。
现在是真金白银是英雄!
为了让自己的下一代尽量会更好一些,像齐向商这样的家庭,也只有尽量在不多占用政府资源的情况下,也决不浪费,而把省下来的钱,尽量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在他们各自的朋友圈里混得开。
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出去玩一晚上,几千块钱进去,那是眼不眨的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确实还算得是上困难的。
所以有些有钱人家的子弟们就会瞧不起他们的子弟们:当官的爹不是吗?牛掰吗?有本事跟小爷拼钱啊?小爷今年的零花钱能活活压死你!
正因为这样,齐夫人尽量在他们俩人身上省,把能花的钱都花在女儿身上,所以虽然丈母娘大人信佛信了好几年了,但家里供奉的一直都是当年一个烧瓷的菩萨。齐夫人本身是党员,更不会在这方面去花大笔钱了。
像这个玉,晶莹剔透,再看这菩萨的面相,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让人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登时就能安静下来。
陈浮生见齐向商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尊菩萨,知道他是动了心了。
不过,他肯定会说不收。
果然,齐向商恋恋不舍的收起自己的眼光来,对陈浮生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挺好,挺好。”
陈浮生呵呵一笑,也不点破,说道:“我没说要送给你,我是送给齐外婆的。”
见齐向商要说话,陈浮生立刻打断了他说道:“我得来这个,用不上,我不信这个。”
陈浮生说着,拍了拍腰间说道:“我更信这个。”
齐向商苦笑了一声,没吱声,又听陈浮生说道:“这个是我的,我这个杀戮太重,我怕早晚有一天生横遭不测,但我亲生父母无影无踪,养父母又双双而亡,正好我听说齐外婆信这个,所以我想把这个送给齐外婆,请她替我祈福,保我多子多孙,长命百岁!不过以后要还给我的。这个是我的鉴定书,你顺便也替我保存好。”
齐向商这才明白了这小子的一番苦心:他这样做,自己既不用承担行贿受贿之罪名,又同时能满足老丈母娘的那点虚荣心。像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有主人的,比如说陈浮生刚才交给他的就是,这走遍全世界都可以证明,这菩萨是陈浮生本人的。
因为有特殊编号。
其实老丈母娘还是挺好的一个老太太,以前都干过革命的,不过后来家里人几乎死光了,只剩下她和自己家里那位了,所以老太太晚年就开始念叨起佛来。
只可惜老太太一直不能如愿而已。
陈浮生这样做,也无非是老太太百年之后,他再收回来,这样老太太也满意,他齐向商也不用担这个罪责了。
齐向商对陈浮生这种良苦用心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无奈只好点头收下,并给陈浮生开了一张收据,说道:“有一天我会送还回来的。”
陈浮生点头说道:“好,不急。”
齐向商点了点头,他们当然说的是老太太百年之后的事情了,不过,这事急不急得,不由着他们来决定,而是得看老太太自己的命了。
事情办妥,齐向商也就回去了,临行前交待道:“大英情报六局已经盯上来了,你这边的苏菲亚公主的事情抓紧时间处理一下!你有老婆的人了,别再耽误人家了!”
齐向商把“老婆”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显然是嘲笑陈浮生刚才那副哭拉吧叽的样儿。
陈浮生一拍脑门儿惊叫起来:“天呀,我怎么把这个麻烦给忘记了!你放心,我马上送她走,赶紧送她走!再不送走,我小命不保,大英国要派人剿了我老!连窝儿端!”
齐向商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不光你老家,还有两国关系!注意两国关系!”
陈浮生直点头,然后啪的一个立正:“明白!保证处理的十分的漂亮!”
齐向商哈哈一笑,临行前竟然开了陈浮生一句玩笑话:“你要真有心为国付出,就忘记你那亲老婆,去大英国当驸马,然后把整个大英国招安了吧!”
说完齐向商大笑而去,却一点儿也没管这话的后果,竟然真的差一点一语成谶!
陈浮生没想那么多,只是望着他的背影苦笑道:“这老头,想得可真多!想去你自个儿去啊,我有洁儿一人,天下女人皆如……”
刚想说“皆如草芥”,又想到纪无双等人不用简单用草芥一词来形容,一时顿了一下说道:“我的洁儿就是花中皇后,天下女人之尊!什么国的公主都不在乎!”
不过,陈浮生既然想到了苏菲亚公主,自然就要马上赶回去。
等到他赶回烟雨江面的时候,有看到他的员工早就冲他大叫了起来:“陈总!赶紧的吧,那位姑娘要杀人了!”
陈浮生急忙忙的冲了过来,果然就发现苏菲亚公主正在怒火万状,拿着一个水果刀指在一个员工的脖子说道:“说!陈先生,哪儿去了?不说,这个刀子进去!那个刀子出来!”
一旁的爱丽丝提醒道:“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苏菲亚公主马上改口道:“恩,是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
旁边一个本来十分紧张的员工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是扎破苦胆了!”
苏菲亚公主一听她发笑,更加的怒了,抬头盯着她说道:“你再笑,我就扎破你的苦胆!”
这次她倒是没有说错,而且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那员工吓得不敢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