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权转让协议虽然有宋山在处理,但是因为中间夹了个双休日,所以跟宋山喝完酒的第四天,两套房子的转让手续才彻底办好。
直到把房产证拿到手上,张觉然才算彻底的松了口气,现在为止,这两百万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了。
现在已经八月二十号了,离大学报道没几天了,所以张觉然也没耽搁,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齐明珠,富婆的日夜有些颠倒,电话响了好久才被她接起,富婆告诉张觉然自己在将军大酒店,让他直接把房产证送到酒店就行,末尾还给了个房间号。
于是张觉然只好又打车来到将军大酒店。
将军大酒店是东嘉市第一间带星级的酒店,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楼体以金黄色为主调,弥漫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情,门口还摆着一只昂头嘶鸣的铜马,意欲一马当先,这样的酒店风格放眼整个浙南都是独树一帜。
里面的服务也很ok,张觉然只跟侍应报了个房间号码,等他用座机询问过房间主人后,都不用张觉然自己去找,侍应直接就领他到了齐明珠的房间门外。
小富婆的房门没锁,张觉然一推,房门就轻轻的荡了进去,张觉然瞅了一眼,发现齐明珠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偷偷的松了口气。
“你怎么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怎么?我这还能吃了你?”齐明珠讲话有些慵懒,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对张觉然说道。
“荷荷荷。”张觉然无声的笑了笑,才走到齐明珠旁边的沙发坐下,从包里拿出证件放在玻璃茶几上说:“那两套房子现在是你的了。”
齐明珠翘着二郎腿,从玻璃茶几上把证书拿起来观阅,确定了没什么问题后又把证书放了下去,姿态雍容华贵,像是刚刚完成开屏的母孔雀。
“那没问题我就先走了。”
酒店这地方有些邪门,孤男寡女的在里面总会发生一点干柴烈火的故事,虽然这样的事情张觉然重生前经历不少,但是想到要跟四十岁的女人发生故事,他依旧有些破防,所以不太愿意多待。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先喝杯茶,
托人从临安带来的龙井,一般人我可不给他喝。”
倒是齐明珠喊住了张觉然,顺手给他添了个小茶杯,手法娴熟的给他泡了一杯茶。
茶是好茶,但是人不是啥好人啊。
张觉然收拢了心里的杂念,也端起茶杯咪了一口,喝完还咂了咂嘴,没尝出什么怪来。
等张觉然放下茶杯,齐明珠才开口说话:“你是东嘉这边的本地人,这里你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名厨?”
名厨?齐明珠好端端的问名厨,莫非是想要开饭馆?
张觉然摇摇头,看在两百万的面子上诚恳的说道:“不认识。”
“这样啊。”齐明珠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她一直在外面奔波寻找东嘉的名厨,连最新勾搭上的小奶狗都心情打理了,可是找寻了大半个东嘉,也依旧没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厨师。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张觉然从沙发上站起,这次齐明珠倒是没有再挽留,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就当告别了。
东嘉市目前餐饮行业大热,齐明珠想要进去分一杯羹也不奇怪,不说东嘉市,整个国家现在都是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有挣钱的机会。
晃晃悠悠的来到方家的院子,方家的重建还在继续,院子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忙忙碌碌的工人,有吴兵的交代,这些工人也都不敢怎么明目张胆的划水,短短的几天,一栋小平房就已经建好了,但是水泥还没有彻底干,所以还不能住人。
“彩绣做的咋样了?”
张觉然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了方柔柔的身边。
彩绣被台风耽搁了几天,所以这几天方柔柔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的跟方晴两人在赶制着彩绣。
“还差一点。”
方柔柔用银牙咬断了一条丝线后,才慢吞吞的说道。
算算时间的话应该来的及,现在离答应于霜已经过去了九天,参照她们目前手上的进度,是不会耽误于霜爷爷的生日。
靠在矮脚凳上,张觉然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把视线转向了方柔柔说道:“明天我要去一趟乡下,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哦。”
“我号码你记住了吗你就哦。”张觉然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想:方柔柔这样干巴巴的性子如果不是碰见自己这么一个阳光大男孩,以后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张觉然又说道:“号码是138.....”
方柔柔仔细的听完,一边听,一边还动着嘴唇,张觉然奇怪的道:“你在干啥?”
“我把它背下来呀,这样就不会忘记了,记住本子上我怕弄丢了。”方柔柔腼腆的笑了笑,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听起来有些傻,不过这种傻事也只有方柔柔会做了。
如果说张觉然一开始刻意的进入方柔柔的生活是因为她的长相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心态已经慢慢的发生了转变。
始于颜值,忠于灵魂。
翌日,在暴躁老母亲何玉环的催促下,张觉然坐上了开往乡下的大巴,手里大包小包的,都是买给两个老人的东西。
东嘉去往乡下的风景很好,从大巴驶出郊外开始,入目皆是十几年后所没有的风景,消失在记忆里方形规格的农田,小时候曾经漫步的田埂全部又重新浮现,张觉然看的津津有味。
还没回过神,一个小时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他只好拎起大包小包下了车。
从快节奏的城市换到慢节奏的乡下,张觉然的呼吸频率好像都被影响了。
“哥。”
老母亲事先跟乡下打过招呼,所以车站里站着来接车的小表妹何洛。
何洛比他小两岁,虽然他跟两个老人关系不太融洽,但是张觉然跟几个同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这个表妹,两人打小都是不安分的主,只要张觉然回乡下,两个人一定会闹的村子里鸡飞狗跳的,所以两个老人才那么讨厌张觉然,连带着连何洛也一起恨上了,两个人报团取暖,也同样不待见两个老人,这样恶性循环的后果就是张觉然毕业后基本没回来看过两个老人了。
“哥,你怎么才来?不是说八点就到的了吗?”何洛应该等了有一会儿了,站在破雨棚下被晒的满头大汗的抱怨。
“开车的司机技术不咋滴,磨磨蹭蹭的才晚了。”
张觉然自己起的晚了,但是他永不沾锅,直接把锅就甩给了开车的司机。
何洛没说话,眼神却望向张觉然手中提的东西,张觉然哪能不知道她想的啥,但是来的时候只顾得上买老人的东西了,压根就没想着给何洛带东西。
不过问题不大,现在的张觉然别的没有,小钱还是有一些的,摸了摸兜,还有四五百的样子,索性全部掏出来塞给了何洛说道:“省着点花。”
乡下思想开放的很晚,重男轻女的现象现在还普遍存在,再加上两个舅舅家都不是很富裕,所以何洛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舒服,小时候唯一憧憬的就是张觉然能从城里过来找她玩,因为张觉然小时候下乡也都会想着这个妹妹,会带一些零食下去跟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