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陆钰凝实在等的急不可耐,亲自出来想看一看怎么这么慢,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却看到蹲在院子墙角的白芷。顿时怒火丛生。
她这边等的急不可耐,那边小丫头蹲在墙角不知道在那里磨叽什么呢?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一路小跑下了二楼,六公主陆钰凝来到白芷面前的时候,白芷还没反应过来。
“让你去拿药酒,酒呢?”
六公主陆钰凝靠近蹲在院子墙角的白芷,白芷本就紧张,此时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脑子只剩一片混乱。
白芷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杵在那里,双手捏着衣角,低头不语。
白芷的这个态度更是激怒了六公主陆钰凝。要是在宫里,白芷恐怕已经领盒饭了。
鹤长卿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六公主脸带怒色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白芷。走上前去想要询问什么情况。
“怎么了这是?”
鹤长卿一开口,六公主陆钰凝更是气急。
“让这小丫头去搬药酒,她站在院子里磨叽了半个钟头。我出来一看她居然蹲在墙角偷懒。”
“不是的师傅,对不起。我、我……把药酒坛子不小心摔碎了,请师傅责罚。”
白芷说着就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把头埋在胸前,眼泪顺着脸颊流在了衣衫上。
“什么?摔碎了!你可知道这小天参药酒有多重要!该死的贱婢,你的一条贱命都赔不起这坛药酒。”
六公主陆钰凝抬起脚狠踹在白芷身上,白芷支撑不住,吃痛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
“公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药酒我那里多的是。我在给你取别的就行了。”
鹤长卿知道六公主陆钰凝有些任性刁蛮,但是谁让她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呢。
“我答应了父王要献上五坛小天参药酒的,别的怎么能跟你精心泡制半年的比!”
六公主陆钰凝现在正在气头上,一个小丫头竟敢坏了她的好事。这种丫头看着就碍眼。
“长卿哥哥,你把这个贱婢赶出去,这种笨手笨脚的留着何用,只会坏事。我以后再也不想在百草堂看见她!”
听到六公主的话,白芷愣住了!
赶她走?她从小乞讨为生,自从进了百草堂才得以安稳,可以温饱度日还能学习医术。
难道还要继续去乞讨吗?过那种风餐露宿,遭人唾弃,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不!她不要!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思考,白芷本能的爬到鹤长卿脚边,拽住鹤长卿的锦袍一角。
“师傅,不要赶白芷走,我不是故意的。”
白芷抬头看向陆钰凝苦苦哀求“求求公主饶我这一回吧!奴婢从小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把奴婢赶走奴婢真的无处可去,求公主开恩,求公主开恩……”
白芷可怜的跪在地上,陆钰凝眼中尽是不耐烦,鹤长卿则是一言不发。
白芷知道六公主陆钰凝刁蛮任性,医馆里的药童大都不喜欢她,对她敬而远之。可是师傅对六公主陆钰凝总是不同的……
想到了公主会动怒,没想到公主会让师傅赶她走。
她现在只求师傅能开口留下她,不管什么惩罚,她都认了。
“怎么不舍得吗,那我走!”陆钰凝看鹤长卿一言不发,以为鹤长卿在乎那个小药童。怒气更盛,转身就要走。
鹤长卿伸出手,拽住了陆钰凝的胳膊。
看也不看白芷,只开口说了一句“回去收拾东西。”
听到鹤长卿的话,白芷像失了魂一样匍匐在地上,感觉天都要塌了。
师傅眼里终还是只有六公主陆钰凝,她一个不高兴,她这个小药童就要卷铺盖走人。没有一点师徒之情可言……
木千千抱着药酒从房间夺门而出,谁知道一睡差点睡过头,当误了大事。
这六公主也真是的,几坛子药酒至于大清早就火急火燎的来讨要吗?
木千千跑的飞快,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跪在地上失魂落魄,满脸泪痕的白芷。
一脸怒色的六公主陆钰凝,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鹤长卿。
“六公主,药酒完好的在这呢,您验验货。”
木千千气喘如牛把药酒递到六公主陆钰凝面前。
六公主陆钰凝高傲的扬起下巴,给了木千千一个蔑视的眼神。并没有伸出手去接。
“别拿普通的药酒糊弄我,你是谁啊?”
木千千喉咙一噎。
“我是前阵子夺得贡酒大赛的第一名木千,王上亲封的子爵。”
木千千心里有点不爽这个六公主,看人都是用鼻孔的,这么拽!
“木子爵,你可知道这药酒是要进献给王上的,我要的是精心泡制半年以上的小天参药酒,而不是你随便从哪里找来的破烂药酒,欺君之罪你担得起吗?”
“回六公主,这可是泡了将近一年的天参酒,功效比半年的好太多!您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木千千说的不卑不亢,抬头看向旁边的鹤长卿。
鹤长卿在听到一年之久的天参酒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小天参酒是他半年前才精心研制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一年之久的。
“木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紧大牢,以欺君之罪论处。”
六公主气极,原本明媚的容颜也有些许扭曲。真是说瞎话也不带打草稿的。当她是傻子吗?
这个药酒是半年前鹤长卿潜心研究了三年才研制出来的。她最清楚不过。
“公主不信,大可以先一试。试过了效果不好,任凭您处置。”
白芷抬头望向木千千,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那些东西是昨天才送进木千千房间的。怎么可能跟师傅精心研制泡了半年的小天参药酒比。
更何况小天参那种东西何其珍贵,普通人怎么会有。肯定是千千姐拿普通药材泡制的。
白芷内心更为撼感动,千千姐怎能为了她去糊弄公主。
戏弄公主,下场只会更惨。
木千千给了白芷一个放心的眼神,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