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师班的同学们张大了嘴巴。
他们也不认识叶灵画的是道什么灵符，但毕竟是天天和灵符打交道的人，见得多了自然就有了直觉。
叶灵的这张笔势行云流水，整张符箓浑然天成，而其上灵机盎然。
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旷神怡，雨后初晴般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中充满了香甜的味道。
小姐姐回过神来问道：“这是张什么灵符？”
叶灵看向符师班的同学：“你们别告诉我不知道。”
符师班的同学们眼神躲闪，其中一个艰难开口道：“我们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每种灵符都认识。”
叶灵无语：“我之前都说了先画张聚灵符。”
张营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意料。
不，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都快要蹦出胸腔了。
……
“这个，是聚灵符？”
符师班的同学们齐声惊呼。
聚灵符他们再熟悉不过。
虽然这张符看上去很牛比的样子，但和他们平常看到的聚灵符外型完全不一样。
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聚灵符是最早接触到的几种基础符箓之一：“骗谁呢？”
张营捂着胸口，悄悄吁了口长气，这一惊一乍的刺激，心脏受不了。
符师班的同学们望着小姐姐，希望她以权威的身份驳斥这个骗子。
小姐姐哭笑不得。
灵符讲究形神兼备，外形不是很重要。
有些妖孽就是喜欢不按套路出牌，画出来的灵符是似而非，偏偏效果好到爆，让那些正统符师没脾气。
这张貌似聚灵符的聚灵符一出来，小姐姐就知道自己走眼了。
灵符还没有被激发，那浓郁的灵气已经满溢了出来。
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这张灵符绝对是上品，甚至还略有超出。
符师班学生没有这么强的灵觉，看不出这道灵符的精妙之处，还在巴巴等着她的公平裁决。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
她能说什么？
她敢说什么？
那群学生总算察觉到了不妙，沉默下来。
张营再笨也知道自己输了。
抬头看了眼黄老师，他知道宠爱他的老师没了，今后在丹师班为所欲为的日子也没了。
二十八万八也没了，怎么向老爸交代。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女神也没了。
想想以后的日子，张营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他猛然发觉自己笨得像头猪，不，比猪还笨。
此时此刻的张营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惜，现在他的脑子异常清醒。
……
柳絮的小嘴都合不拢了，大眼睛眨了眨，声音甜甜的：“美女小姐姐，可以宣布了吧。”
店员小姐姐从惊骇中醒来，看向叶灵的眼神满是惊奇：“这张灵符已经超过了本店的收购标准。”
“叶灵同学，我代表百宝斋问一句，这张灵符你愿意出售吗？”
她期待的道：“价格不是问题。”
这句话无异于当头一棒，打掉了符师班同学们的最后一丝侥幸，让他们羞愧得无地自容。
什么事情就怕比较。
丹师班学生画的灵符，百宝斋店员都能看出来它的不凡，而他们自诩专业的符师班学生，连这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当然可以。”叶灵微笑着，“我想咨询小姐姐一件事。”
店员小姐姐得到叶灵的肯定答复，笑得像朵花。
她的工作就是负责符箓方面的，不论什么种类的灵符一看就知道。
偏偏叶灵画的灵符她不认识。
凭经验她可以确定这是一张聚灵符。
一张新型的聚灵符，比她见过的所有聚灵符构造更简单，效果更好。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代表了符道的未来发展趋势，灵符的绘制变得更快，成功率更高，威力更强。
从叶灵答应她的收购开始，店员小姐姐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叶灵同学请说，知无不言。”
叶灵打量着手中的符笔：“我想把这支符笔退掉。”
人群中发出一阵柠檬味的惊叹：“我去，分分钟到手二十八万八啊！”
“不止，你没听人家说要收购他画的灵符吗。”
“是啊，这么郑重其事的主动提出来，一道灵符怎么也得五位数吧。”
“噗……”张营只觉得血气攻心，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握草！”
旁边符师班的同学被吓了一跳：“人真的可以气到吐血。”
他们好奇围了过来，研究着张营：“涨见识了。”
除了柳絮怜悯地看了张营一眼，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张营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没事出来瞎溜达啥，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叶灵一眼，一下子没了二十八万八。
叶灵瞟了一眼，对张营的现状毫不关心。
他没这么大度。
要是自己输了，以张营那刻薄的尿性定然不会放过他。
叶灵现在只想套现：“我随便画着玩的，不需要这么好的符笔。”
小姐姐毫不犹豫的回答：“没问题。”
符师班的同学快要晕过去了。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人家画着玩就画出了上品灵符。
和叶灵比起来，他们就是一群猪，就是个笑话。
符师班的同学围在一起头都不敢抬，谁也不愿意带头先走，太扎眼。
心里面却是腹诽不已，这脸都被人打肿了，还站在这里干嘛？
被虐出快
感来了。
柳絮眼神里充满了学霸对学神的崇拜：“叶灵，你说过要教我画符的。”
她满怀欣喜的问道：“这道符我可以学吗？”
“可以。”
叶灵惊艳全场的表演，让柳絮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担忧起来：“是不是很难，我能学会吗？”
几个符师班的同学被叶灵虐完之后还站在聚灵符旁边不肯离开，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就知道这道灵符不简单。
叶灵却是毫不在意的道：“没问题，普通智商就可以学会。”
符师班的同学们快要疯了。
叶灵对着柳絮笑：“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天就可以掌握。”
“走。”几个符师班的同学忍无可忍，决绝地离开。
太特么扎心了。
柳絮的笑容像花儿一样在脸上绽放：“真的吗？”
叶灵肯定的点头，将手中符笔递给小姐姐：“麻烦你了。”
“没事。”
小姐姐拿起张营的那张银票看了看，赞道：“不错，瑞狮钱庄的银票信誉极好，随时随地都可以兑现。”
张营的心在滴血。
叶灵没有接银票：“帮我拿两支千元档的符笔。”
柳絮凑过来担心问道：“符笔差了会不会有问题？”
叶灵淡淡一笑：“符笔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只要掌握了技巧，用脚指头也能画出来。”
符师班的同学羞愤欲死，可是他们没有反驳的资格。
他们连画张下品灵符都难，叶灵却随随便便画出了上品灵符，这就是底气。
就算他现在吹牛比说用屁股都能画符，他们也只能乖乖听着。
小姐姐将手中银票验过之后递给叶灵：“正好二十八万八。”
二十八万八对叶灵这种家庭来说是笔巨款。
他妈妈上午做完清洁工，下午接着去给餐馆打零工，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两项工作加起来才四五千块钱，一年的收入不到六万块钱。
有了这笔钱，他妈就不用那么累了，他们家可以过得比以前好一些。
小姐姐又拿出两支符笔：“符笔是百宝斋送你的，希望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叶灵没有客气，接了过来。
千元档的符笔拿在手里感觉轻飘飘的，笔身用上好的桃木制作，笔头用的是狼毛，也不算很差。
叶灵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张营：“还有九张符纸，别浪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