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
莺茶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司徒绾绾又变更了想法。
她是听说过江湖中有不少杀手组织,但她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接触过,对于那些组织,她了解的就是皮毛。
她家小姐怎么会想到要去那里雇佣杀手,又是怎么知道那种地方的,目标还是武静姝,她们之间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深仇大恨吗?
“干嘛,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去做,那么多话干什么,再说了,还有沐宸在,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家姑爷吗?”
为了说服莺茶,司徒绾绾只能搬出沐宸。
她就是觉得,莺茶相信沐宸,比相信她还多。
这小丫头,明显就是觉得她想要杀人灭口,她有那么傻吗?
这个时候,外面的打斗也刚好结束,沐宸吩咐下面的人打扫战场的声音传来,司徒绾绾便出了车厢。
“快去,愣着干什么?这件事必须要进京之前办好。”
司徒绾绾一下车便开始赶莺茶走,她都已经为她的离开想好理由了。
而且这件事越快越好,进京城之后,他们人生地不熟,这些事情更难办到。
她也只能趁着这种时候把莺茶支使出去,不然以沐宸他们的警觉性,偷跑更会触发警报,更容易引人怀疑。
“小姐……”
莺茶还是犹豫,她总觉得这样做不妥。
看了看司徒绾绾,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沐宸欲言又止,她最后还是只能在司徒绾绾锋利眼神的注视下妥协,不情不愿地走了。
“绾绾,莺茶去哪里?”
早在司徒绾绾才下车的时候,沐宸就注意到了。
与上次的没有好脸色不同,这次的他在相同情况下依旧态度温和,没有丝毫不耐。
他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有些奇怪莺茶为何会单独离去,顺便能有话题和司徒绾绾聊下去。
一直以来,都是莺茶在贴身照顾司徒绾绾,他觉得司徒绾绾也不会习惯旁人的照顾,她这样突然离去,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她去附近帮我采买一些女性贴身用品,情况突然,我们不用等她,她自己会想办法跟上来的。”
司徒绾绾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回答沐宸。
这样的说法就算是沐宸有所怀疑,他也没办法再继续问下去。
她突然觉得,虽然大部分时候,女性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与眼光的,但有些时候,女性的身份也可以有很多帮助。
听到她这么说,沐宸果然没有再问,一副了然的模样。
“这批人和上次的还是一批,那股势力始终没有出现。”
沐宸看着身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眉宇间都是散不开的忧愁。
不仅司徒绾绾担心武家的势力,沐宸也同样担心。
虽说他之前没有和武家有过太多接触,但他们的家族名号是他从小就如雷贯耳的,他对于他们的出现也是既兴奋又畏惧。
他就想试探一下如今真正有实力的大家族的真正实力如何,那样他才好决定进京之后的计划与发展方向。
即使沐宸没有说清楚,司徒绾绾还是第一时间就理解了沐宸的意思。
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和之前的都是一批,她也非常担心,她还想问问沐宸刚才是怎么在第一时间到达她马车附近的,还想知道沐宸现在对她有什么看法……
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还赶得及。
虽说莺茶离开的时候相当不情愿,但不得不说,她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就在他们原地修整,准备进京的头天晚上,出现了几名身手不凡的刺客。
“小姐,人都已经来了,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武静姝是谁我也指给他们看过了。”
外面的混乱刚刚开始,莺茶便不知道从哪里混到了位于正中心的司徒绾绾身旁。
在离开的路上,她也总算相通了司徒绾绾这么做的用意,也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慢慢的便开始站到司徒绾绾这一边了。
因此,她这次雇佣的几个杀手,据说都是那个组织里最顶尖的存在,总是要给武静姝一点苦头吃,她才能长记性。
司徒绾绾点点头,神色淡然地看向场间的混乱,好像她并不属于这里一样。
拉着莺茶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司徒绾绾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高手较量的场面来。
前两次为了不连累沐宸他们,她都主动躲在车里不出来,今天是她自己设下的局,她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当然要好好欣赏一番古武较量的场面。
刚好她也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沐宸打架,趁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总是没错的。
再说了,以她的经验来看,古武的招数都是好看又实用的,像沐宸这样的天人之姿动起来一定更加赏心悦目。
场间的打斗异常激烈,她也看得入迷。
她看得出来,就算是沐宸和武静姝依旧配合默契,但在面对那么多顶尖高手时还是有些吃力。
太好了,要是武静姝被绑架,沐宸一定会去救她,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他们感情的增进就看这一次了。
正转过头想夸赞莺茶两句,却发现莺茶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是越看越难看。
“莺茶,怎么了?”
司徒绾绾的心底突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要不是有特别严重的事情,她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脸色,更别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刺杀了。
莺茶使劲眨眨眼,又看向场间,发现还是和刚才一样毫无变化,她只能慢慢转过脸,嘴唇不断哆嗦着,认命般的开口。
“小姐,和姑爷在打斗的人好像不是我们请来的人,我只雇了五个人,但现在……”
莺茶又转头往场间看去,脸色和唇色一样毫无血色。
司徒绾绾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开始数场间的人数。
一、二、三……
司徒绾绾都还没有数完,就感觉到脖颈间一凉,一把锋利的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怎么倒霉的总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