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是一阵螺旋桨的巨大响声,一辆漆黑的私人直升机在低空盘旋。
螺旋桨搅动引起的气流让靠的近的人身体微微倾斜,赶紧跑向更远处。
直升机在一处空旷地带降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被中年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下车。
视线在众人身上一扫,他扬声问,“请问谁是张先生?”
张天龙轻轻招手,“我是张天龙。”
那老头一听,赶忙快步走过来,弯腰给张天龙行了一礼,“张先生,我来晚了。”
这人不是古东河又是谁?
一旁的柳慧红唇微张,满脸不可思议。
他竟然真的一个电话就把古东河给请来了?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鉴定一下这个宝贝,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碎的。
”
张天龙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气,那古东河却没发怒,听话的走向那堆破烂宝贝。
一阵低头研究后,他轻轻皱眉。
“这摆件是东汉年间的一件摆件,价值两百万左右。”
“它流传至今还能保存完整,就是因为它本身铸造材料的坚硬。”
“从他的碎痕来看,有摔过的痕迹,但最后坏成这样,还是被外力故意破坏。”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古东河的话谁敢质疑?
鉴定完,古东河又对着张天龙鞠躬,在那男人的搀扶下又颤巍巍的上了直升机,眨眼间就走了。
张天龙抬起头,目光盯在耗子身上,让的他如芒在背。
不一会儿,又一辆警署的车停下,车门打开,两个横眉竖目的男人走了出来。
一见到这两人,刚刚还和耗子狼狈为奸的王警官立刻卑躬屈膝的迎上去。
“郝警长,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警署的真正掌门人,郝东升。
郝东升看了眼王警官,却没说话,恭敬的对着张天龙鞠了一躬。
“他们说我老婆开车追尾,要我们赔偿五百万,你看一下到底是不是这回事。”
张天龙简单命令,抱着胳膊静静等在一边。
郝东升立刻带着人对两辆车的行车记录仪进行回放,又在车内小心的取证检定,随后才沉着脸走过来。
“根据车内的痕迹和行车记录仪显示,是这辆白色面包车突然并道停靠,
宝马车没反应过来,才会导致的追尾。”
“这种情况是面包车全责,应该赔偿宝马车的经济损失。”
张天龙脸上笑意更深。
“面包车全责,那么现在请你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
“这辆宝马也不是什么好车,也就两千多万,现在给钱吧。”
刚刚还嚣张的耗子现在却觉得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心想这男人究竟什么身份?
能叫来古东河不说,连警署的掌门人也能叫来?
现在大家要他赔偿两千多万,他哪来的钱?
“没钱是吧?”
张天龙指了指身后的车,“这辆车就是他们五个砸碎的,没钱赔偿就抓进警署,看看两千万应该判多少年。”
耗子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两千万?按照他的家庭背景,死了都蹲不完!
张天龙的话郝东升不敢不听,命令人将五个人带走,又走向王警官。
“小王,我记得你刚进警署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咱们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
“你却和小人狼狈为奸,做假证,欺负民众。”
“我看警署是容不下你了,你今天递交一封辞职信,我给你一个体面。”
王警官也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他一脸悔恨,对着郝东升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认命的驱车离开。
等人都散场,一辆漂亮的劳斯莱斯缓缓停靠过来,车门被拉开,薇拉大步走了下来,将钥匙递给张天龙。
刚刚他发短信给薇拉,让她再送一辆车过来给怜儿。
薇拉斟酌良久,觉得还是这辆劳斯莱斯适合她总裁的身份。
闹剧已结束,张天龙驱车带着怜儿回家。
吃过晚饭后,两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后天女儿生日的事儿。
“牛园长已经帮我问过了,说是幼儿园小朋友的家长们都同意,还很期待这场生日宴会。”
怜儿把牛园长回她的消息给张天龙看。
“这还是我回来以后第一次给妞妞过生日,一定不能出差错。”
提起女儿,张天龙脸上透着柔和。
“只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妞妞就会很开心。”
怜儿伸手将碎头发掖在耳后,却突然被张天龙握住了手腕。
他目光望着怜儿手背,那里是一处细小的结痂处。应该是车窗被打碎时划伤的。
“啊,怎么受伤了。”
怜儿也是一声低呼,随后她将手抽回来,浑然不在意。
“不过这就是个小伤,没影响。”
张天龙却弯腰掏出一个医药箱,取出酒精、碘酒替她消毒。
又细心替她上了药,贴上创口贴防止感染。
整个过程他都极度小心,又动作轻柔。怜儿被他这样长久的握着手,心跳不免加速。
好在伤口很小,处理好后,怜儿一把抽回手,目光闪烁的不敢看着他。
两人之间温度在这样的注视下渐渐升温,还没等做什么,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一小条缝隙。
一个大大的眼睛正从门外看进来。
怜儿被女儿这样给逗笑了,她招招手,照顾妞妞走过来。
“妞妞,怎么还没睡觉?”
妞妞爬上床,坐在怜儿腿上,小嘴不满的高高嘟起。
“妞妞睡不着,妞妞害怕,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从张妈嘴里怜儿知道今天幼儿园的老师给小朋友们普及了安全知识。她想可能是妞妞当真了,所以才觉得害怕。
她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随后把她抱在怀里。
“当然可以呀,妞妞就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好不好?”
妞妞乖巧点头,主动躺在床的最中央,准备睡觉了。
女儿的突然插入,张天龙自然不能再做什么,他只能无奈的收拾好医疗箱,起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水声就哗啦啦的响起。
怜儿似乎想到什么,掩嘴轻笑。
将妞妞低声哄睡着,又等了一会儿,张天龙才浑身冒着热气的从浴室走出来。
他在床前顿了一会儿,却没睡在女儿一侧,而是摸索着来到怜儿这一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怜儿害怕张天龙当着女儿的面做什么,微微有些紧张。
可张天龙上床后却只是轻轻抱着她,不一会儿呼吸就渐渐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