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我必须要说一句。”
“卢大娘的情况我很清楚，现在经不起折腾，我好不容易调配了药物，她最近都情况有所好转。”
“你们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卢大娘很有可能就没命了！她可是你妈妈啊！难道你做儿子的，就这么狠心！”
张凡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说实话，他本来是不想说的这么直白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有些刹不住了。
卢先生听了之后，也有些发愣。
没想到张凡竟然说的这么狠。
“大夫，这些话您就不用和我说了...这个事情有我姐姐...”
卢先生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他还是说着那些话，依然没有想要履行自己身为一个儿子的责任。
“什么都是你姐姐，难道你就不是你妈妈的孩子了吗?”
张凡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儿子。
“我真的是太伤心了，她老人家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你们不管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要用你妈妈的命来赚钱！真的是丧尽天良！”
张凡气的破口大骂，可是到如今，说这些的意义也并不大了。
只是，让张凡有些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说完这些，转身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卢先生突然脸色一沉，拦住了张凡。
他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拿我妈的命来换钱？！”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卢先生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有什么好说的！我亲耳听见你姐姐和刘主任讨价还价。”
“只要你妈参与了这次的实验，她就可以拿到五十万的补助款！”
“哼，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一家就是这样的人!”
张凡冷笑了一声，他只是感觉到一阵很沉重的悲哀。
卢先生突然冲过来，将张凡一把推到了墙边。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张凡脑袋边上的墙壁，两只眼睛瞪得通红。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
“我才没有拿我妈的命来换钱！”
卢先生的两只眼睛瞪得通红，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看得出来情绪极为的激动。
他的举动把张凡给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你是想要动手打我吗？”
张凡虽然说话比较损，但是他还真的不怎么喜欢跟别人动手。
“你刚才说，我姐姐能拿到几十万块钱，这是真的吗？”
“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情。”
“我一直以为，她这次是要带我妈好好的治疗一下！”
卢先生脸上收起了刚才的生气，此时反而是转换成爱一种悲痛。
他对自己的姐姐无条件的信任，可是没想到就是一种信任，反而是把他们的妈妈给推到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刘主任。”
“不过他会不会告诉你我就不知道了。”
张凡耸了耸肩膀，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好像跟卢小姐并不是一起的。
好像他们家里面的事情也不少，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医生……如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妈该怎么办。”
“我不想要钱，我只想要我妈的命。”
张凡眼看着就要走了，卢先生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叫住了张凡。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去医院举报，把这个事情闹大。”
“只有这样，才能让卢大娘避免加入到这个实验计划。”
张凡背着身子，头也不回的走着。
但是他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看来，卢大娘的家人也不全是坏人。
还是有人爱着她的。
想到这里，张凡心里面总算是松了口气。
自己就仿佛是找到了同伴一样，瞬间就没有那种孤单的感觉。
剩下的事情，就看这个卢先生的表演了。
接下来的半天，张凡基本上一直都待在科室里无所事事。
他的病人就只有一个，平时出诊什么的也不需要他。
要知道在医院里面，出诊是有钱拿的。
所以，这个赚钱的名额永远轮不到张凡。
不过他也乐得清闲，干脆就在办公室里面，趴在桌子上睡觉。
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科室的大门打开，传来了一阵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
这个声音离自己的桌子好像很近，不过张凡并没有抬头。
他隐约的闻见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道。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是你呀？”
抬起头一看，果然是索丹枫。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找自己又有什么事情。
“你的那个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索丹枫对张凡一点兴趣都没有，上来就开门见山了。
“你怎么突然之间关心起我的病人来了，这个事情我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张凡饶有兴致的靠在椅子上，把脚往桌子上一搭，翘起了二郎腿。
他这个样子活像一个剥削工人的老板，怎么看都挺欠揍的。
“我在问你话呢！”
索丹枫皱起了眉毛，她很不喜欢张凡的这个态度，也不喜欢看到这个人。
尤其是他那一张有些欠欠的脸。每次看到她都想一拳打过去。
要不是的随便打人犯法，索丹枫早就把张凡给修理一顿了。
“又不是我的上级，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张凡不慌不忙，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这话把索丹枫给气的，她简直恨不得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卢大娘之前也是我的病人，我关心一下有什么错吗？”
气归气，为了了解卢大娘的情况，索丹枫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这话一说，张凡顿时愣了一下。
他还真的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负责病人是卢大娘，对自己那样说话。
原来这里面不是没有理由。
“原来是这样的。”
“你是害怕我把卢大娘治好了，衬托出你的无能吗？”
张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现在正在兴头上，忍不住的想要去折损一下索丹枫。
啪的一声！
索丹枫一巴掌拍在了张凡的桌子上，上面的茶杯茶壶全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别给脸不要脸！”
索丹枫盯着张凡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扭头转身就走。
张凡目瞪口呆的落在原地，望着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女人……什么毛病……”
同事们似乎早就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还有人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张凡的肩膀。
“小张，你惹上大祸了。”
“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谁？你知道不知道她爸爸是谁？”
张凡一脸无知地看了过去，他还真的不了解这个索丹枫的身份。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是不简单。
同事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很乐意在摧毁张凡的心理上推波助澜。
“她爸爸就是咱们中医科的前任主任，索伦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