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张院长不会空穴来风。
虽然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讲道理，但是以副主任在张院长手下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
可是自己实在是太干净了，没啥好说的。
慢着，难不成，这个事情和中医科的人有关系？！
副主任之所以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当然是不傻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张院长...难不成...是我手下的人...”
张院长瞥了瞥眼睛，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知道就好！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吗？”
“这个事情，你给我调查清楚！”
“今天下班之前，给我汇报！我就在这里等消息！”
看张院长这个架势，那分明就是，不弄清楚这个事情，就不打算走了。
副主任几乎是屁滚尿流的跑出了办公室，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科室里面的医师全都召集了过来。
“是谁！”
“这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是你吗？”
副主任突然之间的大变脸，让大家都有些诧异。
“主任，您这是怎么了？”
“张院长把您给骂了？”
那些平时跟在副主任身后的跟屁虫们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副主任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少废话！”
“刚才张院长说了，这个报纸上面的内容，跟我们科室的人有关系。”
“不管是谁，我希望他能够尽快的站出来，不要让我难办！现在他主动一点，我会跟着一起去张院长面前求情的。”
“可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不管他是谁，直接给我滚蛋！”
副主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当然也难怪，张院长都那么说了，他还能说啥呢。
除了尽快的完成任务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凡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对此事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也很惊讶，医院的人竟然能够查的这么细致。
不过要是他们聪哥卢大娘的儿子卢先生那里找到了突破口的话，应该就直接会找到自己啊。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除非说，他们的情报和信息并不完整。
或者说，只是一部分只言片语而已。
张凡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面猜了半天。
“你们最近都干了什么，给我一一的交代清楚！”
副主任这次真的是撕破了脸皮，六亲不认了。
开玩笑，他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时间可以去管别人。
“副主任，我刚才看了一眼这个报纸，内科是征用了一个病人做实验。”
“那这个病人跟咱们中医科有什么关系？”
医师们觉得这个事情就离谱，为啥别的科室出了问题，要来调查他们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科室。
“那我怎么知道，张院长非得说是咱们科室。”
副主任也很无语，但是没有办法，既然上面是这么要求的，自己也只能是照做。
“等一下！”
突然有人把目光转向了张凡。
“他的病人，之前不就是从内科转过来的吗？”
这一句话，顿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给集中了过来。
“对啊！”
“张凡，你是不是跟这个事情有关系！”
“怎么感觉，这个事情就像是你做的啊。”
顿时，一群医师从四面八方开始朝着张凡逼近了过来。
看着他们这一脸怀疑的眼神，张凡叹了一口气。
干脆就叉起了自己的腰，坦然的承认了。
“我确实是知道这个事情。”
张凡没有一点迟疑，他觉得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医院做的不对，怎么能用病人来去做那种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实验呢。”
“而且还花钱买通家属...我觉得这简直就是医院的耻辱...”
张凡话还没有说完，众多医师就在副主任的指挥之下，一拥而上。
他们不由分说，把张凡按倒在地，还有好几只手，几乎是都快要伸到张凡的嘴巴里面去了。
“赶紧把嘴给我闭上！”
副主任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他说怎么回来的时候，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来跳去的，原来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在等着他。
“好小子！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惹事！你竟然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下来！”
“这下我也保不住你了！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按着，押到办公室里面去！”
随着副主任一声令下，张凡被十几个人五花大绑，捆成了一个粽子。
然后连推带搡的把他给推到了副主任的办公室。
张院长瞥了一眼，看到张凡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就仿佛这件事情就该是张凡去做，就像是这个人要做的事。
“你可是真的一点都没让我失望，张凡，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张院长把报纸狠狠的团成了一个球，然后朝着张凡砸了过来。
结果由于他的准头不够，这个球没有扔到张凡身上，反而是砸中了旁边的副主任。
“张院长，您看，我们觉得就是他干的！”
“他也自己亲自承认了，说知道这个事情。”
“这个人我实在是管不了，他的情况您也知道...出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没办法...”
副主任抓着机会赶紧给自己开脱，可还没说几句，就看见张院长对着自己摆了摆手。
“你出去吧。”
“你们科室该有一个主任了，好好准备一下。”
张院长这么一发话，基本上就算是内定了。
顿时，副主任脸上兴高采烈，刚才那副激动和生气完全消散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这个家伙走路都想要蹦到天上去。
“张凡，咱们两个人再好好聊一聊。”
“我就想知道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种损毁医院名誉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张院长越想这个事情越觉得生气，别看这个报纸好像不是什么正规的新闻渠道，可是这种事情传出去毕竟是医院的丑闻。
而他身为医院的副院长，负责主管的还主要就是宣传方向，如果出现了这样的丑闻，毫无疑问是他身为副院长的失职。
现在正是他竞争院长之位的时候，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关键时刻掉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