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佑被戳中心里的痛处,她迟疑了片刻,然后下手更加狠辣,“那又如何,反正他现在软硬不吃,你也不会帮我,就算我不帮你也要先把你打上一顿出出气,让他知道没有人能帮他摆脱我。”
“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我们去郊外真刀实墙的打上一架,若是你能赢我,我就不再插手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若是你输了,就不要再提和楚衍同居的事情,你缠着他的事情我也不会插手。”
祈佑顿了顿,收了手,眉眼里都是怀疑,“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神色不变,并没有因为她的怀疑而觉得就要证明自己会守诚信,“你大可不信,但是你打了我也只是出气而已,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用处,而我给你摆出来了一个选择,你为什么不试试呢,就算我是骗你的也只是不想毁了房子,否则,在这里我也会还手的。”
女鬼眯了眯眼,强大的鬼力气在手间流转,这小崽子说的不错,她的确没什么选择,就算自己被骗了也只是回到了起点而已。
老鬼鼠虽然天赋不太好,却是个有见识的,教出来的徒弟也有见识,十来年前,她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那个时候他可没有这幅运筹帷幄的气势。
祈佑伸手拎着我,从屋子里消失,转瞬两人就来到了京市郊外,这里只有一片绿意,荒无人烟,一条条公路横贯其中,将各个城市联合在一起。
祈佑找了一片没有人的地方,将我扔了下去,风扑在自己的脸上,男人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你这老鬼,都已经把我带到这里了,就不能好好放在地上,还好他会飞,否则就要被摔成肉饼了。
祈佑缓缓地降落在地面,摆出迎战的姿势,我也毫不含糊,这可是鬼王,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的老鬼了,虽然看上去还是二八年华,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但是他知道这幅躯壳里面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即使她现在已经不作恶了,但是一个弱鬼想要成长到鬼王,这其中又有多少艰辛,他不相信祈佑是完全的好鬼,那样的话,她也就不会逗留人间了,早就该转世投生了。
他拍了拍乾坤袋,拿出一叠符咒,另一个手拿着金钱剑,严阵以待。
他的手飞快地动作着,在自己身上贴了两张防御符,然后又把八个鬼符排成一个圆圈,围绕在自己身边,竟然不漏丝毫破绽。
祈佑并没有把这些符咒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刚修炼两年的驱鬼师,即使有这些符咒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她红色的衣袍在空中飞舞着,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但是这些费力中却隐藏着巨大的杀机。
衣袖在鬼力的作用下变长,如同一个巨大的匹练一样,带着浓厚的鬼力袭来,我毫不惊慌,他气沉丹田,调动身体中的灵力,在金钱剑上凝聚力量,挥出一道巨大的剑光,竟然抵挡住了红色的衣袖。
女鬼嗤笑一声,加大了鬼力的输出,耀眼的剑光被柔软的布料一点点儿的消磨殆尽,最后冲着男人站立的方向而去。
我并不硬抗,他才刚刚修行两年,虽然人类是万物中最适合修行的物种,但是这也弥补不了两者的品阶,他体内的灵力根本抗衡不了鬼王的鬼力。
不过,他有不老人赐下的法宝,还有专门克鬼的符咒,即使是个鬼王,也扛不住自己那么多的符咒。
看到他躲开,祈佑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笑话,她已经修炼了千余年,怎么会看不透一个刚刚踏上修行的小鬼的实力,虽然他天赋异禀,修炼的速度很快,但在她眼前还是不够看,要不是因为楚衍,她根本不会把一个有点儿天赋的驱鬼师放在眼里。
一击不成,祈佑再出一击,红色的衣袖好像灵敏的毒蛇一般,在空中变化成各种角度,想要把我裹入其中。
我闪避不及,只能开始正面迎战,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把自己的符咒术暴露出来,毕竟祈佑是个鬼,并不是人,即使她是楚衍的未婚妻,也并不可信。如果以后两人的立场不同,那么自己保命的王牌又少了一张。
他周围的符咒在灵力的操控下,一张又一张的围着她旋转,在对方攻击的时候加以抵挡。
红色的衣袖虽然柔软,却又坚硬,里面灌注了强硬的法力,和它交手时,就好像面对坚硬的巨石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弱点,只能以力抗之,一时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迟疑了片刻,他把剩余的鬼符收了出来,祭出一张天雷符,鬼是邪祟之物,最害怕的就是天雷这种东西。
很多鬼作恶多端,就是被雷劈死的,所以他们天生就害怕这种东西,所以不管多么厉害的鬼魂都会对雷产生恐惧,可以说,这是他们的克星。
不过,越是高阶的鬼对天雷的抵抗力越强,到达某种高度后,他们可以克服心中的恐惧,与天为敌。
又一张符咒飞起,祈佑不以为意,她左手的衣袖挥出,想把那张符咒击散,然而符纸
非但没有被撕碎,反而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威压,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恐惧感,就好像是遇到了天劫一般。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下一刻,符咒裂开,一道细细的天雷劈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上。
实际上,这只是天雷符的初级版本,我现在的境界还不足以画出更高阶的符咒,只能使出这么一股细细的雷而已,不过这样已经能够吓退很多鬼了。
“这,这是什么?”
祈佑不可思议的看着土地上焦黑的绿叶,刚才那股威压竟然是天雷,就是修士飞升时候的渡劫的天雷,是鬼的克星。
女鬼咬了咬牙,她想要开口斥责这个可恶的人类,想说他用符咒斗法是作弊,但是自己仗着鬼王之躯想要揍他一顿,后来又答应和他决斗,这对我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