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的晋升并不容易,想要通过作恶变成恶鬼甚至是厉鬼都不难,但她还想和楚衍长长久久的过日子,所以说她已经很久不做坏事了,努力做一个不算坏的好鬼。
鬼魂的修炼极其艰难,尤其是越往上越难,有时候只是提升一个小小的境界,就可能要耗费百年千年,作恶多端的鬼魂牵扯的因果太多,它们的晋升极其困难,不是在途中被道士之类的除了,就是在渡劫之时魂飞魄散,以恶为道的鬼魂很少能够成仙。
但是这件事情不仅把楚衍牵扯其中,如果成功了,她的收获也良多,对以后的修行有极大的好处。
即使失败,可能也只是被幕后之人追杀而已,只要不犯了天道的忌讳,那么对她就没什么坏处。
理清了这其中的利益关系之后,祈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直到这时她才捡起掉落在脚边的令牌,却猛地惊呼一声,把令牌甩飞出去。
由此可见,如果我没有说服她的话,她连上面的印记都不会看,既然想要躲避因果,自身清净,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丝一毫都不要沾染。
白皙纤细的手指上出现了点点灼伤,黑色和白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残缺之美。
祈佑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我害怕自己一开始不答应他,所以在令牌上面做了手脚。
她的手间灵力回转,受伤的手很快便恢复了原来完美无瑕的样子,怒不可遏地问道:“我,我诚心诚意的想要与你合作,你竟然拿着令牌来暗算我,难道我不答应你还想强行将我拉入其中?”
我失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耐心地说道:“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你认为我诚心诚意的与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害你。你好好看看令牌上的关窍,那是一个千年桃花木做成的令牌,即使你是鬼王,也不可能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
祈佑愣了愣,她用衣袖卷起令牌,仔细观察,怪不得刚才的灼热感这么强烈,这竟然真的是一块千年桃花木做成的令牌。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克星,然后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除了成仙,所有人都难以逃脱其中。
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克制作用就显得十分微小,桃木克邪,祈佑身为鬼王,是鬼中强者,普通的百年桃木根本没办法伤到她,所以她才会直接用手拿,但是没想到有人会用千年的桃花木做令牌,简直是暴敛天物。
一般来说,千年桃木十分珍贵,自从人类进入工业时代后,已经不多见了,大多数人都会用它来做桃木剑或者炼制成法宝,用在令牌上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利用得当也可以当作法宝使用,还可以掩人耳目、出奇制胜。
千年桃木难寻,比一般的桃木更加难以破坏,这人用千年的桃木做令牌,很有可能是害怕线索被人发现后,会被毁掉。
祈佑笑了笑,有些嫉妒的说道:“你这驱鬼师,虽然才入道两年,运气倒是很好,追查一个线索就得到了一块千年桃木,真是让人嫉妒。”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悬浮在半空中的令牌,看到那上面独特的印记时,眉头一皱,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印记,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而已。
她从草地上飞到半空中,脸几乎贴在上面。
我惊呆了,难道这令牌之上另有玄机,只是他没有发现,连忙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是有新的发现吗?”
祈佑没有搭理他,她不停的回忆着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节,这个东西这么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好像每天都会看见,但是每天都又没有在意,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女鬼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一点点余音,“你先自己回去吧,这个印记我好像在阴界见过,我要回去找找,有消息了会通知你的,在这期间,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敢把楚衍陷入危险之中,本王决不饶你。”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护犊子的鬼未婚妻,是好还是不好。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里离自己住的地方那么远,祈佑就这样把自己抛下了,他该怎么回去,要不是他有隐身符,飞都没办法飞回去,万一被哪个人拍下来上传到网上,自己就出名了。
两个小时候,看到熟悉的街道,我在心中把祈佑骂了千百遍,在一个没人的小巷里降落下来。
祈佑回去后,就将自己最信任的十八鬼将召唤出来,把印记传入他们的脑海中,让他们在这附近四处寻找,并命令它们不准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自己的宫殿,所以说这个印记一定在宫殿附近,否则自己不可能对它那么熟悉。
果然半个小时后消息就传了回来,鬼将们在阴阳交界点发现了相同的印记。
祈佑连忙赶了过去,那个闪电般的印记刻在阴阳交界点的柱子上。
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眼熟,实际上,大多数鬼王都在阴界里呆着,并不会频繁地出入阴阳两界,毕竟,对于他们这种潜心修炼的鬼来说,还是阴界更适合他们,不会有什么纷扰,阴气也很足够。
但自从她和楚衍定下婚约之后,为了保护他,她不得不频繁地在两界来往,后来楚衍成年了,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鬼魂伤害他了,因为他体内的阳气比小时候多。
后来,她一心一意保护着的未婚夫隐藏在人群之中,她去的频率就变少了,一个月可能就去五六次。
因此,阴阳两界的交界点是她除了寝宫之外待的最多的地方,怪不得看到那个印记会觉得眼熟。
祈佑带领自己的十八鬼将附近仔细的勘察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破绽,无奈之下,只能把消息传给我。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自己就能够解决这件事情,倒不是想一个人独占功德之力,而是因为按照自己对楚衍的了解,他很可能会跟着我一起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