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掩护

“过去,难道我就不想过去,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受苦,但是这么多人,我们怎么打的过来?”

楚衍拿出衣服里的符咒,放在我的手上,“这些东西,对人也管用,不是吗,有了这个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我握紧楚衍的手,虽然悲痛,却仍面色沉稳,“我们是可以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但是抓起来之后呢?明天保卫来了,问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又该怎么说呢,我们恐怕会被列为怀疑对象,那血煞之器的事情呢,这两件事情都很紧急,我们不能耽误任何一个。”

楚衍慢慢地低下了头,祈佑也看不下去了,她冲出来说道:“你们没办法去,我可以去,反正我是一个鬼,只要不现身他们就看不到我,我可以去吓唬他们。”

我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谁都不许去,我们现在就报警,等着保卫过来,记住我们的也只是普通的市民而已,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发现罪恶,但是我们不能解决罪恶。”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月色惨白,照在他们的身上,像极了他们现在的心情。

“喂,你好,是保卫局吗?我是今天白天报警的那两个人,今天晚上我们在一个村子歇脚,然后听到了隔壁夫妻说的话,这里以前好像发生过一个命案,一对夫妇伤害了所有来这的人,并且其中有一个女人,她被先奸后杀,然后这个村子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很有可能就是今天抓到的那三个坏人卖过来的,我偷偷拍了一段视频,可以发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快点儿赶过来,我们现在把那两个有问题的人绑了起来,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他们的电话立刻引起了保卫的高度重视,经过核实之后,一辆警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赶往这个村庄。

翌日,天刚刚破晓的时候,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彩,将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大地上,保卫的人终于赶到。

两人一夜都坐在停在村庄外的房车里,不能入睡,看到保卫的到来,他们褪去一身的疲惫,激动地走下车。

一个面色威严的男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他们的队长,沉声问道:“就是你们两个报的警,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两个回老家,有急事,所以走的是最近的路,昨天白天在路上碰到三个坏人,抓了一个女孩,然后我们就报警,最后保卫把他们带走了,我们晚上的时候刚好赶到这个村庄,就在这里留宿。”

“他们刚开始不让我们进去,后来我们感觉不太对劲,就给了几百块钱,结果进村之后发现外面都是男人,几乎没有什么女人,他们说村子里的女人不喜欢和外人接触,晚上的时候,让我们住的主人家给我们做了点儿饭,我们没有吃,结果他们在里面下了安眠药,然后我们就听到他们说原来杀的那几个人存了不少钱,够给自己的儿子买个女人了。”

“我们闯进去把他们绑了之后,就出去偷偷看了看,然后就有了那段视频,现在我们也不敢进去,只能在这里等着你们。”

男人点了点头,“你们做的很好,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你们就帮助了太多的人,立了大功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带着两队人马进入了这个宁静的村庄。

这个时辰,村民们都在床榻上,没有醒来,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村子里里外外都被保卫包围了,每家每户外面都站着好几个保卫,腰间配的还有枪。

“叩叩叩。”

一时之间,村子里每个地方都响起了敲门声,村民们从睡梦中惊醒,但是他们不愿起来,很多人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但是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扰人心烦,让他们不得不起来开门。

一个男人面色难看的打开门,暴躁的说道:“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呀,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下一刻他清醒过来,看到门前手持武器的保卫,面色惊恐地把门关了起来。

然而,一只脚已经跨到了门内,保卫用手肘推着门,一个用力把男人推得趔趄了一下,大刀阔斧的走进屋里。

“这位保卫官,不知道您一大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保卫丝毫不给他好脸色,直接往屋子里走。

男人愣住了,一时间,他心里想了很多,是赌一把,让他们进去,还是拦着他们,撒泼打滚,保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些人贩子被抓到了,把他们供了出来?

想起屋子里被自己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女人,他冲上去拦住他们,语气中带着三分愤怒、七分无奈,把小老百姓的情绪演绎的非常好:“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突然闯到我家里面,难道我犯什么事了吗?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是没有人权。”

保卫根本没有理会他,其中一个人挡在男人面前,然后挥挥手,身后又出来几个穿着保卫服的男人,他们鱼贯而入,走进里面的屋里。

一张窄小的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槁枯的女人,从她的脸庞上可以看出她有娇好的五官,一定是个美人,只是可能受了太多苦,脸颊凹陷,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到有陌生的人闯入,女人吓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发现他们身上的保卫服,原本无神的眼睛中透露出光彩,麻木的脸上也逐渐恢复了情绪。

她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掀起被子就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一个保卫的大腿,哭喊道:“你们终于来了吗,我终于可以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呜呜呜呜,妈妈,我好想你啊,我好想回家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声音越来越大,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苦闷都宣泄出来。

屋子里站着好几个大老爷们,只有一个女人伏在地上失声痛哭,他们别过眼去,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