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角来!”我唤出蛟角。
蛟角飞向女鬼直直的插进唐朝女鬼的尸体,女鬼缓缓松手,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且凌厉。
鬼老鼠靠着石头缓缓滑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左手举起手枪,对着女鬼的头开了一枪,那一刻附带铭文的特殊子弹滑坡空气,准确击中女鬼的头。
“嘭”地一声,唐朝女鬼应声倒地!
鬼老鼠松了一口气,摊在地上大口的息气。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呼吸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是三吸一呼极富有规律。
他似乎很害怕呼气,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见唐朝女鬼肉身破裂,化作灰烬,红色唐装下是森森白骨。
见女鬼消失,骷髅兵们纷纷作鸟兽散,钻进了一个个棺材里面。
我赶忙上去询问鬼老鼠:“没事吧?”
一边询问,一边暗暗地测着他的呼吸。
“没事”他无力地回答道。
看他呼气虽然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总归是有呼气的,应该不是死人,但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看着那些骷髅兵一个个跳入棺材中,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你们都跟我来!”
旋即我便跳入那个唐朝女鬼留下来的棺材,果然我所猜的不错,这棺材是一个个通道。
这司马错,在这里这么久,竟然把整个地下打通,里面的通道七纵八横,浑然一体,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
吴坚扶着鬼老鼠还有杨时一个个接着跳了进来。
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个棺材里的通道会通向哪里
吴坚一看到这纵横复杂的通道就被震撼了,骂道:“这司马老贼可真有孝心,在地下造出一个这么大的迷宫。要说他没有迫害这里的平民百姓我是不信的。”
我说:“司马错虽然罪不可赦,但是他应该没有说谎。你看这么多骷髅兵,这些通道就是他们挖掘的。”
吴坚和杨时看着我若有所思,鬼老鼠低着头不说话。
没过一多会,便到了目的地,我们一行四人稳稳落地。
“这通道跟地铁一样,还挺方便的呢,哈哈哈”
吴坚边笑边说。
是有点像,我们走出去沿着楼梯往上走。
这楼梯堪比天梯,一眼看不到头。
楼梯是用青黑石修筑而成,上面印着奇怪的花纹,隐隐约约地看不清楚。
“是牛头马面!”杨时叫道。
“这还有一个阎王爷。”吴坚也喝到。
“什么?这里又不是地府别瞎说。”
“没有瞎说啊,你自己看嘛”吴坚不满地说着。
只见鬼老鼠蹲下来,仔细地抚摸那青黑色的石砖,若有所思。
我靠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说:“这里似乎有些异样。”
这石头我以前办案在云南那边见过,和一个古墓里失踪的石砖很相似。
当时这墓被盗了,省公安厅的领导点名要我去。
去了之后我才发现,墓里面金银器物值钱的古董宝物都没丢,只有这一批砖石丢了。
我在地下捡到过一过石砖的碎片,跟这个应该是一样的。
听他们越说越玄乎,我感觉不妙。
我低下头半跪在石阶上仔细观察着,那些花纹大部分都被磨平腐蚀了,只留下来牛头马面阎罗爷。
似乎其他花纹是刻意被抹去的。
“这是什么神兽,”吴坚叫道,我赶忙跑过去。
坏了这是貘,我暗暗叫道。
“大家快捂住耳朵,吴坚,杨时,鬼老鼠。”我朝他们叫道。
“来不及了,你们已经进入我的法阵了”一个声音环绕在我们的周围。
“是司马老贼。司马老贼,你在哪?”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我要让你们在梦里被你们最亲的人折磨而死。”
我叫道:“大家别慌,这是司马老贼为我们设的梦阵。”
“鬼老鼠没看错,这石砖的确是有些异常,这些花纹都是特意留下来的,那个神兽是貘兽,这些图案组合在一起就具有特殊的含义。”
“只要我们踏上这个台阶一步,我们就会走向我们各自的梦境,但你们要明白,梦始终就是梦,里面的人都不是真的。大家记住!”
杨时惶恐的问道:“那怎么解开这法阵啊。”
“大家听我的,用剑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要提醒自己这是梦。”
还没说完,鬼老鼠就已经倒下了。
吴坚,杨时用在倒下之前都在手上留下了伤口。
还剩最后一点点清醒,我在我手上划下一个十字,便和他们一样轰然倒下。
台阶消散,周围幻化成了一片墓地。
此时正是清晨,我浑身被露水打湿。
“啪!”一滴露水滴在我的头上,我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我又闭起了眼睛。
忽然,我猛地爬起来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事没做。
我半坐在地下,揉了揉眼睛看着手上的十字伤口。
我不断提醒我自己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我站起来,露水在肚子上积了一窝,都洒在地上。
我环顾四周,浓雾四起,伸手不见五指。
我尝试着往前走,墓碑纷乱的插在地上,有的字还能看见,也有的字看不清楚了。
“徒弟余唤海立”这六个字映入眼帘,赫然在目,我的大脑开始发涨。
这是我为师傅立的墓碑,我蹲下来轻轻抚摸,以前的事成片地朝我涌来。
“师傅。”我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自从师傅走后,我就没有亲人了。
从小我就没见过父母,是师傅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
我开始摸着这块墓碑,陷入从前的回忆。
我已经悄悄进入司马错为我设下的圈套了,但我没办法醒来,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看见师傅喂我吃生米,晚上在抽屉前给我讲故事。
虽然师傅很严厉,不容许我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但是他还是会带我去鬼市逛一逛,我小时候不知道那是鬼市,只觉得很好玩,也不觉得害怕。
“师傅,师傅,师傅。”我嘴里呆呆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雾越来越浓,天越来越黑,但是我一点感觉没有。
还好我在手上留下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