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南国国力强盛,所以才是陈国的皇子来南国做质子,而不是南国的皇子被送去陈国做质子。
所以纵然南国皇帝其实不喜欢前朝大臣插手后宫中事,也不喜欢大臣们来指责他犯的错误,尤其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不能见人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可是也正因为南国皇帝是个明君,所以底下的臣子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劝诫,土豆若是换了一个昏君,动不动就要打杀人什么的,就算这些大臣有心想要为国出力,有心想要维护一下皇室的尊严,也要首先考虑自己的性命和自己家人的性命。
魏臻站在众大臣的前面,把头深深低下,一语不发,自从听了众大臣与自己父皇的对话,他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自己和褚南月在护国寺一起求姻缘签的事情恐怕很多人都看见了,他当时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而且其实他当时有别的小心思。
给他和褚南月赐婚是皇帝的意思,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中作梗,就是和皇上在作对,所以魏臻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甚至敢于带着褚南月去拜访温夫人,他当时的确是带着希望温酥以后不要再喜欢他的这种想法去的,这也是给温府的一个劝告。
然而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成了靶子,被别人算计到这样的地步,同时他心中也在暗想——如果他不能够娶褚南月,那么这次是谁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呢?
所以,会是将军府的人做的这件事情吗?
皇帝见自己的二皇子一直不说话,也很是头疼,二皇子一直是个很看重的儿子,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也是难辞其罪,而且褚南月的归宿还不一定呢,皇帝对魏臻的愧疚油然而生:“臻儿,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魏臻抬起了头,目光坚定,道:“全凭父皇吩咐,这件事情父皇怎么说,儿臣就怎么去做。”
事已至此,就算魏臻一定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也不一定能够得到,而且只能平白惹了皇上的厌恶罢了。
只是,魏臻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声音也有些低沉:“我与褚姑娘也算是见过几面,南国第一才女之称名副其实,还希望父皇看在她也算是为国家做出了一点贡献的份上……”
说到这里,魏臻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希望褚南月难怪有一个好的归宿,如果那个人是他就更好了。
魏臻现在其实并没有真的放弃褚南月,他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皇帝注重父子之情,又觉得对他心怀愧疚,说不定会因此能够给他和褚南月一个机会。
而且,魏臻还有后手,既然现在褚南月的命格之事已经传了出去,那么就只能够转移大家的视线了。
皇帝现在头痛欲裂,听见自己儿子这般回答并不是很满意,他更想要魏臻提出一个解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给他表忠心。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魏臻应该避嫌,所以才会这么回答。
皇帝看了下面站着的众大臣一眼,道:“你们现在有什么主意?”
皇帝头疼的是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后续应该如何解决。这并不是说他对这件事情没有解决的办法,褚南月的命格不管是是真是假,流露出去了就得解决,不论把褚南月嫁到哪里到时候都会是皇帝的心头刺。
所以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确定褚南月的命格,如果能够抓出幕后之人就更好了。
果然,马上就有臣子提出:“不知道之前给侯府庶女批命的是?”他其实也知道,不过都是小道消息知道的,现在这是明知故问呢。
皇帝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是护国寺先说这侯府庶女命格不错,后来钦天监测算出来了别的。
魏臻
大臣有一些惊讶,顾不得别的,直接反问道:“所以现在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另外一位大臣扒拉了他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前面去,道:“钦天监所言,我等自然相信,但是这是有关国家的大事,臣恳请皇上再派人去一趟护国寺,找德高望重的一空大师来确定这件事情。”
如果钦天监给褚南月的批命是真的,那这件事情是一种做法,如果这个批评是假的,那这件事情就是另一种做法了。
比起钦天监,不论是当朝皇帝,还是下面的大臣,都更加相信护国寺的一空大师。
皇帝想了想道:“好,随后我就会派人去护国寺将这件事情如实相告。但是这件事情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绝对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一大臣出列,看向魏臻:“这件事情竟然和二皇子有关,不知道二皇子可否有什么线索,比如说你们那天去……。”
话说到这里,这位大臣突然噤声,因为他想到刚才皇帝说的是护国寺给褚南月批命,言语之中从来都没有提过二皇子,也就是说皇帝不承认民间流传的说法,不论事情是真是假,他都不应该再按照民间传言说,否则不是博了皇帝的面子吗。
皇上会这样说但是为了皇室的名声,护国寺给褚南月批命和魏臻与褚南月一起去护国寺求姻缘这两者是不一样的,褚南月身上的谜团未定,她的最终结局也没定,所以皇帝暂时不想让褚南月和魏臻扯上关系了。
皇帝头疼,怎么二皇子的婚事就这么难以定下来,一个两个的身上都有问题,真是让他头疼死了。
皇帝突然心中一动,这件事情还有两个可能:温府上的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所以先下手为强,但是这样想也不对,温将军忠君爱国,温老夫人更是如此,她极为在乎温府的名声,毕竟那都是她丈夫和儿子一点一点打出来的,这样的情况下,温府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就算温府真的买通了护国寺和钦天监的人,那么给褚南月批命应该就是她们做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