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清音醒来已是中午,虽然昨天晚上慕景辰给她留了些阴影,但也不能阻碍她去找母亲,和报仇的心,于是第二天她便去了柳色客舍。
到了客舍,一进到流云的客房,就听到慕景田的声音,好在门没关,不然真的该怀疑他们两个了。
见离清音来,两人都很高兴,招呼着她过去:“师妹可吃午饭了?不如坐下一起吃吧。”
慕景田也笑道:“对啊对啊,这时我特地在宫里带给流云哥哥的。”
若二人不说,离清音怕是自己也忘了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她坐下拿起筷子和公主道:“这可是你拿给我师兄的,我怎么敢吃呢。”
慕景田嘿嘿一笑道:“无妨无妨,流云哥哥的师妹便是我的师妹。”
离清音佩服慕景田敢于表达爱,更佩服她敢于追求爱,当然,也很羡慕她喜欢上一个能力强,负责任,干净的男人……
离清音爽快的说:“那我便不客气了。”她吃了一口菜,转而又说道,“我是你皇兄的夫人,你本该叫我皇嫂,如今你不叫便罢,还叫我师妹,那辈分可不就乱套了吗?”
说着,大家都笑了。
慕景田道:“你们师兄妹两许久未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慕景田刚走,离清音就调侃道:“你以前和公主认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说你们两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呀?”
流云用剑柄轻轻敲了敲离清音的额头道:“净想这些有用没用的,我下山来可不是听你调侃我的,说正事,你最近打听到什么了?”
离清音撇了嘴道:“师兄还是这么无趣,真是不懂慕景田是怎么看上你的。”随后又叹了口气,把这些天遇见鬼魂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流云不可思议的说:“按照你的意思,操控鬼魂的人有可能在皇宫?或者说,皇宫里有人会操控鬼魂?”流云想了想继续道,“不过说起来,前日我刚下山,便听一个路边道士说西边的乔村有鬼魂骚扰,如今那道士已将鬼魂除去。”
“可乔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村落而已,据我所知,我接触的鬼魂都只杀有些本事的人,而乔村离皇宫十万八千里,怎么会……”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离清音当下下决心道:“过几日我便要去皇宫与宫里的人一起吃晚宴,到时候我将你带到宫里,我吃晚宴的时候你在宫里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若是没有,我们第二天再到乔村去看看。”
“好!”
离清音回去后,流云就四处走走,他想着也许在街上能发现些线索。
鬼魂在一般情况下是只有修仙者才能看到的,当然,除了离清音,因为离清音从小便能看到,所以流云是不可能找街上的人问的,但一般鬼魂停留过的地方,有可能会留下一些药液,所以若是细心的话,找到鬼魂出现过的地方,还不是很难。
果然,在慕景辰与鬼魂打斗的地方,留下了少许的药液,因为这巷子里人本身就少,所以药液没怎么被人踩到,于是便搜集了一些,后来在这条街又打听了一番,发现这条街最近死了很多人!
本来流云是没怎么注意到,但听说这些人死状可怕,于是便打着查案的口号检查了那些死者的尸体,发现都是心口处直接穿洞到背后,心不知道是没了还是被穿破了碎了……
流云邹这眉头问:“怎么不报官?”
一旁死去儿子的老人拍着大腿道:“报啊,怎么不报,只是那官家说鬼魂所为,根本找不到凶手,后来啊,那官家的儿子因为那天跟着来这里看了看,当晚竟也死了!这样子,就谁也不敢管这事了,哎!”
“那怎么不请道士来看看?”流云追问道。
那老人哭得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老妇人见状,忙接着说道:“那些个道士,分明是来骗钱的,竟没有一个真的会祛鬼,净知道装模作样。”
流云咬紧牙气愤道:“天子脚下,竟也乱成这样,这天下还如何安宁!”
流云又近一步调查,发现死去的人除了一个病死外,都出过门,都经过了慕景辰与鬼魂打架的那段路。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些死人都与这样药物有关。
于是流云将那块地方围了起来,不让任何人踩到。
随后,他又往又很多人莫名死亡的地方打探,果然发现了同样的药液,而这些地方,基本都是有过知名人物死亡的!
流云就这样调查了两三天,而暮景田每天都去客舍找他,都没看到,这些,流云可不知道。
第三天,他又托人带信给离清音,让离清音出来与他见个面,说是有新的线索,离清音这几天苦苦看书找有关历年来有关鬼魂的传说,竟也查到了有一药物能令鬼魂丧失理智,听人使唤,这下子正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流云呢。
流云见到离清音,拉着她坐下来一番通说,将他这些发现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离清音当即说道:“青魂萦!我在书上看到了这药,据说这药早已失传,如今,又是谁这么卑鄙,重新研制起这药来!”
流云拿出他收集的那一点点药液道:“在山上时,你虽年幼我许多,可论起药理医理时,我总是比不上你,你能分析出这药的材料吗?”
离清音看了一眼道:“这药的味道在很奇特,我过几天要去宫中吃晚宴,若是了解这药的人,怕是很容易盯上我,你且容我缓几天再研制。”
流云若有所思,盯了一下门口道:“也是,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了,不过十四日的晚宴,至关重要!”
离清音看着流云盯着门口,又打趣道:“公主这几日可有找你啊?”
流云对她翻了个白眼:“你当公主天天像你一样闲啊。”
“嘿嘿,可不是嘛,公主这几日可都去了我府上问你的下落呢。”
一边是欣赏,一边是心酸,欣赏别人的爱情,心酸自己的不易,与池流云说话,总是那么能释怀,像极了亲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