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自己吓自己

阮兰婷着实是被自己的幻想吓得不清,因为环境黑暗,她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能自己吓自己。

萧逸楚的那瓶水太凉,又受了惊吓,她肠胃也不舒服,可偏偏还记得萧逸楚说过,这个地方没有卫生间。

可是人有三急,这怎么能忍受得住。

她只好在老地方的角落里,解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解决完了,阮兰婷也不敢乱走,因为她总能听到耳边有老鼠发出的吱吱声,生怕下一步就走到了老鼠的身上。

阮兰婷害怕这种动物,可是偏偏萧逸楚把她类比为老鼠,让她心里更加生气,而且还更加记恨阮兰汐。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那条项链,如果当时不是阮兰汐将项链随意丢弃,不好好珍惜,也不会落到她的手中,让她变成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

阮兰婷恨透了阮兰汐。

阮兰婷自认为现在的一切都是阮兰汐造成的,她从出生起,就没有阮兰汐的优秀和天赋,更没有阮兰汐的努力,渐渐的,阮兰汐和她之间的差距,就变得天差地别。

因为记恨,所以才会在六年前接受了那样的安排,将阮兰汐直接拖入人生的谷底。

这样,阮兰婷也真正的感觉到人生的畅快。

不过阮兰汐的人生触底反弹,阮兰婷便更加憎恨阮兰汐。

正好在这个机会,背后的那个人又给了阮兰婷一个新的机会。

本来阮兰婷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在强光的照射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来了。

看到有人来了,她立马叫道:“逸楚,是不是你来看我了?”

她现在唯一能揪住的救命稻草就是萧逸楚,只有萧逸楚才能让她从老地方出去,阮兰婷很清楚现在的处境,可是肚子之中再次的绞痛,让她觉得自己的视线更加的模糊。

阮兰婷捂着肚子,求道:“你不要杀我,逸楚,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能杀我。”

她语无伦次,可是来的这个人,只是金管家派来看着她的丁天河啊。

丁天河捂住鼻子,忍受老地方里发出的恶臭。

丁天河五大三粗,身高不知道高过阮兰婷多少,他居高临下对阮兰婷说:“没有人要杀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阮兰婷现在听不进去,她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幻觉,好多老鼠在她的脚边乱窜,甚至感觉到身上有毛茸茸的触感,她惊得四处躲闪。

丁天河一把揪住了阮兰婷,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对她大声呵斥:“都说了,你正常一点,喊什么喊?”

阮兰婷吓得缩了起来,她又不敢哭,就是因为萧逸楚说的那句:多掉一滴眼泪,就多关她一天,她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阮兰婷呆滞的目光也让丁天河感到厌烦,他随意地将阮兰婷放在了地上,坐在了一处看着还算是干净的地方,警告阮兰婷:“我告诉你,你可得乖乖的,不然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阮兰婷一直在抽泣,可是她的眼角,居然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这一夜,阮兰婷过得十分煎熬,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老鼠,不断的往下拨拉,可是老鼠还是源源不绝。

阮兰婷几乎是一直都没有合眼,她觉得自已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老鼠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甚至还有肚子里翻腾的痛楚,阮兰婷一直强忍着,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如丁天河所说,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是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她又神经质地问丁天河道:“你们是不是在用光骗我?”

已经经历了一夜疯疯癫癫阮兰婷的丁天河有些不耐烦,他随口道:“谁要骗你,那是太阳。我看你真是个傻子。”

他抱怨完之后就继续挑着手指头里的倒刺,阮兰婷靠近被木头封住的窗户,她刚想要伸手,却听到一声“吱吱”,吓得她立马收回了手。

这一次是真的老鼠,萧逸楚手里提着一个小笼子,里面放着三吴只小白鼠,是韩闻从实验室拿来的实验鼠。

今天带来,就是专门用来吓唬阮兰婷的。

韩闻跟着萧逸楚迈进老地方,也捂住了鼻子,嫌弃道:“这什么味儿啊?老萧,你到底把这个地方搞成了什么样子?”

萧逸楚只是淡淡的皱了眉头,他撇了一眼阮兰婷,说道:“还能是什么味道,当然是蠢人的味道,阮兰婷你快闻一闻,这味道像不像死亡的味道啊?”

阮兰婷听到了萧逸楚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她立马奔到萧逸楚的面前。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她已经不成人样了,萧逸楚厌恶地挪开眼睛,对丁天河说道:“拉开她。”

“逸楚,逸楚你不要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害允哲,你饶了我吧,看在我身体还没有好的份上。”

丁天河一边拉起阮兰婷,阮兰婷就扯着嗓子对萧逸楚喊,但是因为已经絮叨了一个晚上,她的嗓子也已经干哑。

韩闻摇了摇头,道:“老萧,她这个样子喊下去,会把嗓子含出血的。”

“阮兰婷,你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我问你什么答什么就可以了,配合才会更快的走出老地方。”萧逸楚格外的冷静。

阮兰婷软了下来,在丁天河的挟制中看上去的确还是挺可怜的:“逸楚,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说。”

“哟,看来是清醒过来了?老萧,你把手里面的老鼠给她看看,说不定就会改口了。”徐若风最后一个进来,他将老地方的大门都敞开,好让味道散去的快一点。

阮兰婷看见老鼠,疯狂地摇着头:“不要,不要用老鼠,逸楚,我真的知道错了,逸楚!”

徐若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说真的,阮兰婷,你现在还想打感情牌?傻子都能看出来老萧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不如坦白从宽来的舒服一点。”

阮兰婷也不是想嘴硬,只是她后面的那个人拿捏住了她的短处,事情关乎于阮兰汐父亲和其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