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
夜宏景还没说完,夜无寒只是淡淡一笑的离开。
从前他们的父子情最深,可是他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将自己的兄弟全部该杀的杀,赶走的赶走,如他的身边再无一人。
他却还要这么猜忌他,往他的府里安插眼线,他既然不信,又何必装的这么痛心。
自己也已经心灰意冷,该做的他也已经做了,也已经不欠他了。
夜宏景紧握手中的兵符,面色有些难堪。
握着手中的兵符,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东西到手了,心情却这么复杂。
好像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一样。
“听说云家大小姐把三小姐推到湖里去了。”
“真的假的!”
夜无寒刚出门就听见宫女交头接耳,微微皱眉,这女人还真是不消停,该不会真的给自己惹了什么乱子吧。
“爹爹,她,她推我下水!”
云瑶躺在云军洪的怀里,脸上满是泪水,一脸怒气的指着云清歌。
“我。”
云清歌很无奈的指了指自己,哑口无言。
真是不得不佩服,刚刚才救了她的命,翻脸就不认人,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练得出神入化啊!
“筱儿,你已经对不住瑶儿了,怎么还这么对瑶儿。”
云夜洪一边安抚云瑶,一边洋装怒气的责骂云清歌,在场的人也是指指点点。
“云将军怕是弄错了什么吧。”
夜无寒的声音出现,围观的人立刻让出一跳道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云清歌立刻将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真是蠢货!”
云清歌听见他骂自己,顿时就黑脸了,她忍了这么久是为谁啊?不就是为了表现好点,不给他添麻烦吗?
居然敢骂她蠢货!
“景王这是何意,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还有假?”
“事实?”
夜无寒站起来看着云洪,“随风,告诉大将军事实!”
“是。”
随风点头后,看着云军洪道:“方才属下一直保护着小姐,是云三小姐突然说什么别得意太早一定会抢回来的话,说完就想推小姐下水,小姐一躲,三小姐自己掉下去了,若不是小姐及时出手相救,云将军抱着的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
云军洪想发怒,可是看着夜景嘴角的冷意,再加上这么多人,他也不敢大发雷霆,毕竟这里肯定也有人看见了事实。
夜无寒见他不说话,抱着云清歌离开。
“你跟踪我?”
“本王怕你给本王惹麻烦!”
云清歌手搭在夜无寒的脖子上冷哼一声。
跟踪就跟踪,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爹爹!”
“丢人现眼,还不将小姐带回去!”
云军洪甩袖离开,云瑶站起来不满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人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如今怎么又会被他所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觉得她会大病三天。”
云清歌此话一出后,接下来的三天里,云瑶连病危通知都下了。
结果呢,三天后又活了过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巴像开了光一样的,说什么灵验什么,可是一到自己身上怎么就不管用了?
就连夜无寒都有些怀疑,这女人到底是人还是乌鸦变得,怎么谁碰着都这么倒霉,偏偏还除了自己没事。
“老爷,你怎么还没有想法子去将她带回来,若是给了谢丞相带回去,说出在这里做的一切,那我们岂不是。”
“你以为我不想,可我每次去都被景王拒之门外,我如何去带她回来。”
云军洪甩袖,带着怒气坐下。
早知今日,当日她死在湖里的时候,就应该找个地方埋了,要不是怕此事牵连自己,他那会扔什么乱葬岗。
“那这可怎么办。”
蓝洪星见此,真的是害怕极了。
蓝家的势力,自然是比不过他谢丞相的势力,若是云清歌将自己如何对待她的事情告诉他,谢丞相岂不是炸了毛的来找她兴师问罪。
云军洪叹气。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个女儿他纵使再疼爱,如今也让那个人容不下他,他又有何办法。
几日过后。
“小姐,小姐,出府需得王爷批准才是。”
画春看着她硬要出去,拦都拦不住,不知道去哪儿又把梯子找来,准备着翻墙出去。
“批准个屁,天天把我关在府里,闷都要闷出病了,今天我非要出去不可。”
云清歌一脸牢骚的吐槽完,就顺着楼梯一直往上爬。
他们明明说好的表现好就不杀自己,结果倒好,面见不着就算了,还居然不放她走,硬是将她关在这王府里,天天面对他拿着小妾们。
勾心斗角就算了,干什么把她也算进去,今天刚吃有毒的糕点,明天床上就有蛇出现,什么玩意,以为自己没脾气不是。
那死变态肯定正在琢磨着怎么把自己连皮带骨的吞道肚子里去。
“小姐,小姐,墙,墙,墙啊!”
画春看见墙开始出现裂缝,急得大喊,云清歌看着画春着急的模样,回头拍了一下墙,“这不是好好的吗?”
话音刚落,云清歌就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卧槽。”
墙连同她整个人就都倒了下去,云清歌艰难的从石头堆里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腰,看着倒了一地的墙。
这特么是豆腐渣工程吗?这么不经碰的,这还怎么防贼啊,一脚就踹开了。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疼疼疼!”
画春一听立刻松开手,看着她手臂蹭破了皮,的一流了好多血,立刻去扶另外一边。
“王爷,王爷,小姐她……”
“怎么了?”夜无寒放下手中的毛笔,随从有些为难的低下头,他真的是觉得这件事是越来越邪乎了。
“小姐要翻墙出去,然后墙倒了。”
“墙倒了?”
夜无寒一脸的疑惑,出了书房。
他那个墙就是七八个大汉都推不倒的墙,怎么可能会倒!
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墙倒了,上次掉湖里,湖里的鱼死了一片,现在翻个墙,墙自己还倒了。
的确有点煞啊……
夜无寒汗颜啊。
“你好好的翻墙干什么!”
“疼!”
云清歌对着夜无寒怒吼,旁边的人都愣住了。
不让她出去,还敢跑来这里看她笑话,分明就是找打。
他们家王爷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发脾气了。
“找大夫。”
看着她手腕的伤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打横抱着云清歌回房。
“现在可以说,你为何翻墙。”
“我要出府,你不让。”
云清歌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懒得看他,这一背身吧就得碰到伤口,于是又转回来。
看着她这么折腾自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他遇见最会折腾的女子了。
“明日,你外公会过来,你所要出府看他愿不愿带你出去,若不愿你,依旧得待在这王府。”
如今,她已经被某些人知道还活着,肯定一计不成再生二计,能让她安全的地方,除了这王府估计就是丞相府。
她若瞎胡闹,自然是给了那群人机会。
“不是,我,嘶。”云清歌听着他的话,气得忘记自己有上,用手撑着自己起来,就疼的眼泪汪汪的。
人家都说流血不可怕,可怕的是伤口明明看着没事,疼的要死。
“我不记得他们,你让我怎么和他们交谈?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们很讨厌我。”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花痴,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们这么记恨自己。
“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夜无寒从遇见她的开始,就一直怀疑她不是真的云大小姐,除了行为怪异,可是偏偏身上没有任何的端倪。
“不记得。”
云清歌没有在意夜无寒眼里一闪而过的怀疑,随口就回答。
“王爷,大夫来了。”
夜无寒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大夫来了,便让他整治。
大夫把过脉以后,皱起眉头。
“姑娘。”似乎不太确定又仔细把脉,确认无误之后道:“姑娘,这几日可有感觉恶心,难受,嗜睡?”
云清歌听着他的话,眉头皱起来都可以夹死几只苍蝇了。
他说的这些症状不就是和怀孕初期的女人一样吗,这不是把她往火里推吗?
“没有。”
云清歌立刻摇头,她才不傻,承认了,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大夫点了点头,就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交代了两句,便退了出去,没多久夜无寒也跟着退了出去。
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吧。”
夜无寒坐在院子里。
从大夫给她把脉完,脸色就已经不对劲了,他jiu已经有所疑虑了。
“姑娘,身上有一毒会耗尽性命。”
“解法。”
大夫往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此毒,属下无解。”
这种毒,他也是第一次见,毒就似脉象一样若有若无,普通人是很难察觉,再则她现在的脉象实在是太过于混乱。
“老爷,听闻今日小姐翻墙出去,受伤了,老爷何时打算迎小姐回府?”
谢管家站在谢昭南身后。
虽说,这个小姐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在外也是臭名远扬,可是好歹也是她家小姐的女儿,他唯一的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