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离开景王府以后,在谷里休养了几日,时间一长,她也留想下来走动走动,虽说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但是,她还是觉得一直躺着的话,一定是会长胖的。
因为受伤的关系,她白天几乎是见不到盛祁迩的,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会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然后再聊聊天。
在这里她的确是真的特别的不招人待见,唯一理她的人就只有小安,但是同样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奉命陪在自己身边。
所以说话也是分内之事。
“我说小安,你要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一会儿我就和你家主子说,说你不愿意理我,不愿意和我说话,不愿意教我识别药材,不愿意……”
“祖宗!奴才的小祖宗,不是奴才不理你,是这谷中人本来就少,还要采摘药材,肯定忙不过来,哪儿还有心思陪你聊天,况且您不是还有画春吗?”
画春听见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立刻收回视线,这里实在是太好看了,每天几乎怎么看都看不够,哪儿还有空聊天啊。
云清歌从来都不知道,画春竟然是一只井底之蛙,原本以为她应该是跟着夜无寒看遍大好河山,结果她就只是知道王府。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每天被这风景迷的五迷三道的,哪有心思理她。
无奈的叹口气,“行了,行了,你们忙吧。”
自顾自的坐着吃糕点喝茶,看人。
小安见她终于放过自己,于是加快手上的动作,他本来就比别人慢了,再这么耽误,今天的药材肯定又收不完了。
真是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送走,接过又给请回来,关键还是受伤的。
哪有人这么闲,照顾她啊。
云清歌嘟着嘴,看着他们这乱作一团的工作,要是能加快工作量才怪。
四处张望着的云清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站起来。
见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女人,如花似玉脸,水蛇腰一般的身材,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看起来很纤瘦。
可是,眼神却是十分的犀利,好像不是什么善人。
“小安,小安,你不是说谷里不来女子吗?那她是谁?”
小安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来的女子道:“她是公子的婢女,名叫半夏。”
“哦,懂了懂了,就是同房丫鬟那种对吧?”
小安见她身后的半夏立刻闭上嘴继续手头上的事,他实在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小祖宗了,什么话都敢说。
“真是让您操心了,我与公子并非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半夏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冷冷的想起,云清歌眼神一愣的,干笑着转过头去,“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半夏半眯着眼看她这么怂的样子,冷笑着道:“你既然进了谷,我只有一个忠告,别给主子惹麻烦,哼!”
她冷哼一声离开。
云清歌尴尬的一笑,看来这个丫头一点也不好惹啊,脾气这么爆,比他们这些人还要讨厌自己啊。
就算她否认了和盛祁迩的关系,但是看得出来她是十分在意她这个主子啊。
“奴才见过王爷。”
夜无寒走过的地方都有人一一行礼,几乎每一分钟就有一个人朝他行礼,这就是盛家。
不但家大业大,这人数也不是一般的小,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外来人,真正的盛家人都在那个谷中,他为了不让他们受伤害。
特地用了这种方式把他们保护起来。
“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盛祁迩见夜无寒进来了,立刻上前去迎接。
今日到还真是稀客,云清歌来他这里五日了,他今天这才是亲自登门拜访的第一天。
看来,他还是终于忍不住。
“路过。”
夜无寒冷冷的扔出两个字,翻看着他书架上的书籍,全是一些如何管理经营的书,一看就不适合他。
“你要是到我这里来找兵书,怕是来错地方了。”
夜无寒的手忽然一愣。
盛祁迩抿嘴偷笑。
明明心思都不在这些,还非要装作不在意的意思。
他每日都是闲着的,既不上朝也不处理国家大事,整日几乎就在王府里,为什么今天才来,估计是终于放开面子了吧。
夜无寒放下书转身坐下,用着杯盖不停地拂着茶面,见他还不开口,盛祁迩也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做事。
他不说自己也不会主动去问。
“咚。”
茶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夜无寒沉默许久,“你,她过得好吗?”
“吃的好睡得好,自然是没有事,只是整日都吵着吃辣,我没给她吃。”
盛祁迩低头一边写字一边回答着。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
气氛忽然静得害怕,随风在一旁连大气也不好出,屏息凝神的看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盛祁迩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的笔道:“要去看看她吗?现在应该在院子里晒太阳吧。”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暗道,随风则是守着门口。
盛家人都知道盛祁迩喜欢待在房间里研究如何将盛家经营得更好,所以没有他的命令是绝对不会有人进去,也不敢有人靠近他书房的周围。
因为,近则亡。
“小安,要是我帮你把药材提前收完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聊天了?”
“祖宗,这药材这么多呢!”
小安觉得她简直是在夸大其词,这么多药材就是两个人都不一定能够一天之内收完,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人。
“不信我?”
云清歌看着他篮子里的药材,有一部分药材基本是还没呢成熟的,成熟的都是开着花多。
“我好歹也是看了你几天摘药材的吧,你就是没有太大得把握去判断成熟的药材”,然后指着角落里的锄头又道:“按着这个再去做几把小一点的锄头,自然就比你手里这个木质的快些了。”
“那你可知,这里的药材有多珍贵,倘若用它,坏了该如何?”
这种方式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用过,只是这些药实在是太名贵,用起来就会更加的小心翼翼,反而更慢。
所以才他们选择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