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盛祁迩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道:“不想见你想见的人吗?”
“人?什么人?”
云清歌一脸的迷茫。
去兰锣她能见到谁,对那个地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谁会在哪儿等着她啊。
见她一脸的疑惑,看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那这么看来,对于阿清她在乎的并没有那么多,某个人还乱吃飞醋不承认。
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乐开花了。
“盛祁迩,你说去,那画春说出去了,不是一样不能去。”
“画春交给我。”
名义上画春是云清歌的婢女,实际上大部分的事画春还是听命于夜无寒,他们提前去兰锣的事要是被她知道了就等同于夜无寒知道了,所以在这之前要瞒着她。
“那我们等会就启程,你可要装的像一点,被发现的话,我们可就去不成了。”
“好嘞。”
演戏嘛,她是最在行的了,等会他问什么自己答应就是了,显得很难过就好了。
盛祁迩见她答应了,起身便上了楼。
有些事始终是闹不住他的,不过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说,这个丫头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样的机会,不带她好好玩玩,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一场阴谋总是要失去那么几个重要的人,可失去谁全都靠天定,也不是他们能够抉择得了的。
“画春,我想要偷偷去兰锣,你会同意我去吗?”
她一开口,画春就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其实,刚才他们的谈话自己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假装没有听到而已,她的听力是整个景王府最好的,这也是为什么景王会让她待在她身边的原因。
“小姐,不是。”
画春欲言又止,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开口。
云清歌却低头浅浅一笑,“我知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如果你想去告诉他的话,我不反对,因为这是你的职业,我也知道你的记忆力超群,还有画秋是记忆里高手。”
“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画春惊讶。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就连盛祁迩也都不清楚,她才出现这么些日子,竟然连她们的身份都猜出个大半。
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和智慧又何必在别人的脸色下委曲求全,明明有能力反击,为什么只选择沉默。
“能够待在他身边的人当然都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些,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听到谁要伤害你家王爷或者有什么关于预谋你家王爷的事,你会信吗?”
云清歌抬头,看着她一点没有觉得诧异的眼神,甚至还有比意料之外的冷静。
“信。”画春看着她坚定的又道:“这时间无奇不有,小姐说的我自然信,此事小姐也不要张扬,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这件事她知道便好,若是说给别人听了就算没人信也会怀疑,到时候也只会是一不做不二杀了她以绝后患。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奉命保护她,绝对不会让她出现任何事。
她还是决定这件事暂时就不要夜无寒知道了,以免他多心。
“你真不打算戴她同去,不怕她记恨于你?”
“兰锣不比中都,闯了祸本王也没有能力保护她周全。”
夜无寒说完直接躺在软榻之上,不再言语。
盛祁迩看他这么坚定,也懒得再劝,他决定的事怎么劝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不然他也不用特地跑下去和云清歌通气了。
“王子。”
“怎么了?”
兰清放下手中的画笔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泛着笑眼神却很清冷。
“那边来人说,云姑娘会来兰锣,只不过是偷偷来的。”
“偷偷来?”
带着丹砂的笔轻轻一落,沉思了片刻,“你待人去暗中护着,她若出事唯你是问。”
“是。”
随从立刻退了下去。
这整个兰锣知道她的人不多,只有他们这些贴身的随从才知道她的存在,当初被他当做宝一样护着的存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的消失,那一阵子他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好不容易好些了愿意出去了。
不想又遇见了,只不过她好像不记得了,还是说她不是那个人,可为什么两个人又拥有一模一样的脸。
兰清看着画的墨迹干了拿出原本的画像放在方便与之对比,一模一样的脸就连手臂上的胎迹也是如出一辙。
怎么可能会不是一个人,但是她为什么又不记得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的记忆又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人为还是意外呢?
这一切
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出现,比起真相他更想要让她回到从前。
“盛公子这是准备去哪儿?”
月黎一出门便看见打理一切的盛祁迩,车后面装的布匹也不少,看这个样子定然是决定要回去了。
“回殿下的话,奉王爷之命送云姑娘回去,况且在此处的事宜也处理好了,便决定回去了。”
“他不带云清歌一起去?”
“是。”
月黎疑问,盛祁迩便点头。
今日上午他才将云曲姗送回去,原以为他应该会带着云清歌去,没想到他竟然不带,难道他就这么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在中都对她虎视眈眈的人了不少!
“是要你带回中都,而不是其他地方?”
“自然,云姑娘是未来的王妃,又怎么可能送去其他的地方。”
盛祁迩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
他刻意的打探得这么清楚,无非就是想知道她在何处,这中都觊觎她的人很多自然也包括面前的这个人。
所以,他才决定不带着她回中都,而去兰锣,至少在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没有太多人得会在意。
兴许他是接触久了,越来越觉得她应该得到的是保护而不是伤害,更不应该把她扯进这场阴谋里。
“她人呢?”
看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云清歌的影子,应该是不在车上,不然不可能不理睬他。
“云姑娘还在收拾行囊,殿下若有急事不妨移步上楼?”
“不了,你切记要保护好她便是。”
“是。”
盛祁迩应声,月黎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随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还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