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一会,陆陆续续地有有来了江边,几个警察样的人带着个船夫把尸体移了过来,程言的目光一直落在上面。
心上就像有把利刃悬着。
真的是林殷吗?不要...
尸体被翻了过来,整张脸被泡的惨白浮肿,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貌。
程言又侧过去想走近点,不成想心急之下踩着了一个人的脚,“不好意思”程言连忙道歉。
“哎呦,你这可”
熟悉的声音,程言抬起头,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林殷。
程言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你怎么在这”
林殷有些好笑,“我不在这该是在哪”
“嗯...没事,那边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林殷也朝着地上的浮尸看去,喃喃地说
“看样子也不是自然死的”
“为什么?”
“你看这尸体脖子处……”
林殷指着那边给程言看。
那具大的尸体肿胀的脖子处,有两个小眼洞。
“什么意思?”
林殷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这尸体被僵尸咬过了”
“什么?僵尸?那他不是会变成僵尸吗”
程言问道。
“把你们电视里那套收起来,会传染的就只有毒和蛊两种,凡是中了这其一的会变成类似尸体的野兽,但也并不能见光,而且一处地方会有相应管辖的道师,是不会被散播出去的”
“那僵尸是什么?”
“当然是自然形成的了,鬼怪修炼到烛影级别,就有机会附身在尸体身上,这就被称为僵尸,僵尸有了实体,可以在人间继续行走,而且尸体极易腐败,需要吸食别人的精血才能保持尸身不腐,并且阻碍了继续修为,很少会有鬼怪愿意做这个。”
这时,来了几个人,身穿着防护服,来把两具尸体裹着,搬走了。
“看来这里附近是有僵尸了,走吧”
林殷往回去的路上走,“这两天就待着少出去,你现在灵力还未恢复,烛影的僵尸可不好对付”
程言看着那波澜起伏的江面,怔了怔,那隐秘的山林里有棵树摆动了一下,程言总感觉似乎有东西在看着他。
心里有些发毛,朝着民宿走去。
回到房间,程言感觉有些蹊跷,拉开窗帘,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尽了,风起了。
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些寒意。
程言放下了窗帘,躺回床上休息。
想到墨离又起来了些烦闷,外面下起了雨,滴滴哒哒地传入了程言的耳朵里,闭上眼睛,这一下,他又进了心境,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的。
那个小女孩就站在程言眼前,却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墨离的样子,然后眼前的景象正在以六倍速快进。
程言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碰不到。
墨离走上了一辆马车,回头再看程言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悲伤。
那从心底洋溢起来的难过,程言感到脸上湿漉漉的,伸手摸了摸脸颊,是什么,是眼泪吗?
我为什么会哭?
怎么回事,那马车越行越远,程言跑着,却跌在了地上,程言昏了过去。
程言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一下直接闭了眼。
他仿佛溺在水里,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心脏一下下在胸膛里跳动,程言再一次从床上醒了过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噩梦了。
程言总感觉墨离跟他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梦里那种悲伤痛苦是那么鲜明,可是当他醒来之后,却又感觉不到那之中微妙的关系。
程言惆怅地按着额头,不知道该如何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尖叫声,是个女人的声音,程言赶忙下了床。
打开房门,顺着声音来去的地方走去,在阳台的地方,一个女人披着头发,满手是血,满脸惊恐地蹲坐在一旁,地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脖子上地上,墙上,都是血渍。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程言也被惊着了。
“你在那干嘛!”
另外一个男人跑过来把女人拉到一旁。
......分割线
经过警察调查才知道,这女人来阳台散心,看到地上这个男人站在阳台边一动不动,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刚到身边却看见那男人被一个小孩扒着脖子嵌在身上,女人正疑惑着,那小孩突然抬起了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吓了女人一跳,尖叫了一声,那小孩脱了手,男人失去支撑力,倒了下来,脖子上的血液喷溅而出,女人被吓傻了,在程言后面来的男人是女人的丈夫。
此刻女人正靠在丈夫怀里,双目无神,来询问的警察也再问不出什么,民宿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快很多旅客都要求退房,熙熙攘攘地挤一堆人在前台。
林殷从人群里挤出来,刚好碰到被警察问完话的程言。
林殷看了看眼前这架势,对程言说:“这僵尸在这附近折腾,估计是要有什么样的事找在这附近了,你说我们是要走?还是.....”
程言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殷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成,还是得在这待着”
之后,林殷跟程言一起去吃了点东西,经过前台的时候,几个义愤填膺的人围在一处,要求老板退钱。
“你们这破地方闹鬼,我们不住了,把押金退了,我们要走!”
“就是就是,这什么鬼地方,快把钱退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真的不能临时退房,我们老板也不在这。”
前台的小姑娘为难的很,不好说话。
他们去吃了点馄炖,其实这样的事情对程言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在的地方不死个人都有点不适应,程言自嘲地笑了笑。
坐在对面的林殷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递给程言,
“这玩意你放好,贴在门口,晚上有人敲门也别开,直到第二天太阳挂起正盛的时候再出门,知道吗?”
程言应了声,接过那张画着些诡异图案的福祉。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想跟前台要杯果汁什么的,谁想到他刚走近,就听见那个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哭泣着,“呜呜呜”
程言心有不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小姑娘猛地一抬头,满脸的泪痕。
程言一询问,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也是害怕的很,但碍于工作不能擅自离开。
才会这么害怕。
程言想了想,把林殷给的那张符放在了前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