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少年急忙说,
“你别捣乱在家好好待着就行,把五轮经给我背清楚了,我回来检查。”
“啊~”
少年发出失望的声音。
“小兄弟,麻烦你带我去一趟了”
程言点点头,带着道师朝着立桥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原本为在里桥边上的人也散去了很多。
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桥头。时不时地还抽噎两下,这不是...
程言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阮平抬起头,看见程言,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你怎么又跑掉了,真的快把我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这一抱把程言搞的有些发蒙,但是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带着阮平只会麻烦更多,而且也怕拖累着他。
程言只好也拍了拍他的背,“好好好,我下次一定不这样。”
“怎么还有下次,这几个小时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后面那个道师忍不住说话了,“你是他哥哥吧,他是去救人去了,你也别怪他,小孩子嘛,玩心重。”
程言点点头,阮平一把拉过程言,稍稍有些警惕的问道:“那你又是谁?”
道师感觉有些好笑,“我是黎塘居的道师,叫柳六,你们可以叫我柳道长”
道师边说边作揖。
“这次这个小兄弟也帮了个大忙,如果之后确认真的属实,可是立了不小的功。”
“是啊,我真不是瞎玩。你就放心吧,我跟这个道长一起上道桥就好了。”
在几番劝说下,阮平终于肯松开了一直抓着程言衣服的手。
柳道长跟程言一起上桥,“刚刚那个是你哥哥吗?”
“嗯”
程言答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那里的阮平,他不知道这个男孩跟他身体里的南风是什么关系,但这种照顾,也可以说是胜似亲人了吧。
在他身上,竟然有一点刘衡的影子。
程言把柳道师带到他昨天晚上看到标记的地方。
可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符咒在哪里。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眼花了?
不可能。
程言又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
道师却拦住了他,“师傅你听我说,我昨天是真的看见....”
“我知道”
道师蹲下去细细地观察桥边上的柱子,有伸出手摸了一下边缘的地方。
“我们晚上再来看,这东西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用来画这种宁族镇鬼符d的,想要效果达到最好,一定是要用死了七天人的心血。但是这边的材料,一定是不易显色的。要到了,晚上月光照过来的时候才会显出来,我们先回去吧。”
.....程言和阮平回到宾馆的时候,两人一路都没说话。程言感觉到阮平有些生气,但自己也分外焦急。
这些事情也确实顾及不到他。
程言回到房间,想睡个两三个小时,他设了个闹钟。与柳道师约好晚上8:00在立桥前见面。
就这样,程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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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从睡梦中醒来,现在是下午两三点。
他这些天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了...每次睡醒的时候胃都会很痛。
他后来每天都会去之前遇到那个女孩的地方,但是那个女孩他再也没见过。
这天下午,南风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难受,他强撑着来到那片绿地上。但是今天的阳光却并不如以前的暖和。
“你怎么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干脆别干了。明天就给我滚吧。”
南风听到有人在厉声呵斥什么...
他来到花坛后面,是她,那个女孩..
她低着头,旁边的一个长工正在骂她,口水四溅。
女孩一动不动...
南风走过去,女孩瞥见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过来。
那个长工似乎也发现了南风,“少爷,你有什么事吗?”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少爷?”
“不要再骂他了。”
“什么?”长工有些震惊,他以为他听错了,这位少爷,可是从来都不说话的。
但南风现在身体很虚弱。他只好强撑着一口气,“我叫你不要再骂他了,听不懂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死丫头,快点,谢谢少爷。”
女孩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他之前一直以为南风只是一个仆人,没想到竟然是南家那位一直不怎么出门体弱多病的少爷。
长工走后,女孩呆着尴尬也准备想离开。
南风叫住她:“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回过头,“我叫朱砂”
“你....晚上还会在那吗”
朱砂楞了一会儿,“会也不会”
“什么意思”
“刚刚谢谢您了,但我只是个下人之前不知道你是少爷才会那么说跟你说话。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尊敬你一些。”
南风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
他转身刚想离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一阵滔天翻涌。紧接着直接昏了过去。
在他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
“醒了醒了”
“啊风儿,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怎么突然就晕了呢?”
是秦怜那个女人。此刻正假惺惺地做着戏。
南风厌恶地别过头,根本不想看她。
“风儿,你可终于醒了,把你爸吓死了。”南义走过来,眼神中都是担忧。
“医生,我儿子没事了吧。”
“他的胃受伤,比较严重,是长时间的饮食不正常所导致的,需要好好调养。”
“对啊,老爷,我平时都叫风儿早些吃饭,但这孩子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秦怜还假惺惺地摸了几把眼泪。
南义走到南风床边,“孩子,你听爸说,什么都不不比你身体来的重要。你以后一定要按时吃饭。知道吗”
南风闭上眼睛并不想说话。
“老爷你放心,我之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秦怜娇媚的说道。
“你给我出来。”南义的语气十分冷淡,对秦怜说话的时候。
南义没有办法,他知道南风并不真心爱戴他这个父亲,但却是自己亏欠他太多了。他早就从家里仆人的口中得知了南方是怎么生的病。
他决定跟秦怜离婚。
他本来就不爱她,但是出去应酬什么的,总要有个花瓶在身边。家里也需要一个女人打理。
主动送上门的秦怜就成了这个人。
但他绝不允许一个花瓶来伤害他的儿子。
出院后的南风一直躺在家里,每天鹿茸人参地灌着他,想给他补身体。
但南风去吃不出区别来,这些上等的补品在他眼里跟残羹剩菜没什么区别。他只会日复一日地机械的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