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口中卢音儿所为,并不意外。
而且卢语桐把她从公司驱逐出去,肯定是记恨在心的,肯定会选择报复的。
在她离开公司的时候讽刺可是历历在目。
她也就这么些本事了,拿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做威胁。
女人默默握紧拳头,从前她不与他争,可她偏偏要来招惹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卢家的父女两个,一个比一个心狠。
果然是之前太过于纵她了。
卢语桐在回国之前把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奈何当初母亲患病,可是他们卢家的手笔。
消息自然就走漏了。
其实母亲在医院的事,本来就只是卢语桐一个人知道的。
母亲在之前医院确实是卢家人送进去的,可担忧母亲不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会遭受伤害,早早的就已经安排了转院。
为了避免他们起疑,回国这么长时间,也极少去医院探望。
卢语桐这才记起来了,一次无意间,和医生电话谈话的时候被卢音儿撞见。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形出现在办公室门外,“卢语桐,即使你把你母亲藏的再好也会露出马脚。”
听不清办公室内的谈话,她不得不更加的凑近。
但由于听得太过于集中注意力,完全顾不得脚上动作,一个不注意却踢到门上面,发出巨大的响动,卢音儿也不由疼的呲牙咧嘴。
完全顾不得脚趾头的痛麻感。
知道肯定暴露,得抓紧时间离开。
要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谁?”卢语桐本能反应。
虽然在追出来之际,偷听之人消失不见。
但卢语桐调出监控,注意到躲在门框后边鬼鬼祟祟的卢音儿。
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谈话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卢音儿知道自己母亲有精神类疾病的,毕竟这事情还是拜他们父女两个所赐。
思绪从远方拉回来。
萧祁然还在盘问那个男人,希望可以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说!她还还有没有叫你做其他事?”
蹲在墙角,双手双脚被束缚的男人神情很是慌张,导致讲话都不由变得口齿不清,“我……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只叫我把照片交给她!没有了!”
即使把男人捆绑在地下室也无济于事,而且眼前男人不过只是任其摆弄一颗棋子而已罢。
对于内情肯定一无所知,就算是对他严加拷打也是盘问不出任何有利用价值的信息。
继续这么关着怕会出事。
要是因此惹上什么官司,那可就麻烦了。
但萧祁然却不善作主张,还是得由卢语桐拿主意,“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
虽然确实很想把他给一顿教训,可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要是这件事情闹大了,也是他们理亏。
他也只是受人之命。
即使错也并不是他的错,而是要怪幕后之人。
她最不喜欢牵连无辜。
卢语桐凑近了几分舟山是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明明是个美艳至极的女人,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舒服。
周遭像是有一股强大的气压笼罩在上空,“你回去告诉她,不要让她自作聪明,要是她敢对我母亲下手的话,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男人慌慌张张,连忙如捣蒜般快速的轻轻点头,“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心想也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随随便便的应付了过去。
她主动把捆绑男人绳索给解开。
不过既然选择出手,就得做好接招的准备,她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伫立在一旁的萧祁然明白卢语桐是不愿意连累无辜的人。
即使男人敲诈勒索她拿钱,还拿出母亲照片威胁让她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得到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劝她离开。
“语桐,那你有什么打算?”
沉默半晌,萧祁然想要知道这女人下一步的打算。
每个人都有至亲的亲人,但要是亲人被拿来做筹码的话,每个人心中肯定很不是滋味。
而且卢语桐母亲还是以病态样子被拿来做文章,肯定更是难受。
默默握紧拳头,整个人忍不住在微微发抖,基本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只要有人感动我母亲和孩子们一根手指头,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为过。”
他极少见到女人这幅模样,那双眸子微微的泛红,此事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自然是会发怒。
其他她都可以忍让,退步,但唯独母亲和孩子绝对不行。
她发家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支离破碎了,她只是想要抓住眼前的东西而已。
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可以保护好母亲和孩子就行。
卢音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她。
眼中绽放出来的寒光让人简直是胆战心惊,很是害怕。
身边的男人隐隐的察觉到了女人身上的几分煞气。
在榕城谁招惹了她,恐怕还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萧祁然心下想着。
想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以卢语桐这脾气,怕是要把卢音儿家给掀了。
一个女人得被逼失望透顶的绝境才会变得那么可怕,才会要把人置于死地。
不过重获自由的男人却一脸得意洋洋,“真是好骗,只是胡乱指认,竟然还真就相信,又可以再再捞一笔,赚钱实在是太容易了。”
那男人逃走后不久,便又找到慕嘉东的姐姐,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她。
表明他的衷心,即使被人五花大绑,他还是不出卖真正的幕后人,而且还顺便把矛头指向他人。
这一副诉衷肠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虚伪。
慕嘉欣眉头微微皱着,实在不想听着男人多话。
其实男人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两根指头不由轻轻摩擦。
她显得有些不耐烦,精致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拿着钱滚。闭上你的嘴,要是这件事情泄露半分,你就别想在榕城安安生生了。”
她那双妩媚的眸子扫过他,眼底满是不屑,随意的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写出了一个让男人满意的数字,随即便丢在了地上。
她最不差的就是钱。
这钱给他只是为了让他闭嘴,不要在这里聒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