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溜须拍马,“慕小姐,你可真是天生丽质,百闻不如一见。你可是榕城圈子里,最年轻的女商人。”
卢音儿丝毫都不掩饰自己谄媚的样子,低眉顺眼,很是乖巧。
然而骄傲如慕嘉欣。她兴许是见的太多了,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到座位上。
腾空在半空中的芊芊素手表示很是尴尬,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每个女人对赞扬是很受用的。
即使就算是表面阿谀奉承也是很受用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当然慕嘉欣也是不例外的。
但卢音儿并不在乎她一副高傲目中无人的态度。
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慕嘉欣愿意见她,而且还愿意和她合作,那就还有机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这般厌恶卢语桐,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应该能聊得来。
她的地位比卢家地位来得要高。
但卢音儿的话却让她很受用,所以她决定让人坐下谈话。
一个人舒服的正襟危坐在沙发,而另一个人却卑躬屈膝的伫立着,感觉不是一回事。
卢音儿轻轻点点头坐下,“一杯卡布,不需要加糖。”
确实由于着急来见慕嘉欣,根本顾不上喝一口水,而是直接放下手边的工作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将送上来的咖啡轻抿一口,就将卢语桐所有的底细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慕嘉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根本子虚乌有的事,但卢音儿却有鼻子有眼的完全就跟说真事一般。
既然让她不好过的话,其他人也别想好过,就必须得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卢音儿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绝不会忍受委屈的。
而且卢语桐一生下来就任何人都围着她转,而卢音儿却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完全无人照顾她顾及她的情绪,
只要有任何好东西,她永远是第一个拥有的。
虽然长辈是有重男轻女倾向。
对男娃完全是当宝,可女娃却完全跟根草一样,根本不闻不问。
不过卢语桐的父母却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的女儿。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会去满足。
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会去帮忙去摘。
她是卢家大小姐,她偏偏就要让她身败名裂。
那场车祸让他父亲去世,母亲进入了精神病院,卢语桐一夜之间成为了弃子。
豪门凉薄,她为弃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二房三房紧追不舍。
甚至还设计出了一出闹剧,想要让卢语桐身败名裂的离开榕城。
然而最终也确实是得逞了。
可今日回来的卢语桐,早已不似当年。
只怕是更难对付了。
“慕小姐恐怕还不知道,我这个堂姐在出国之前可是可是出过不少的闹剧。当年卢大小姐那些风流韵事现在可还在上流圈子里面流传着呢。”
卢音儿故意添油加醋的把那事情又重复了一遍,说她如何不堪,有多让人不耻。
端庄坐在柔软沙发上的慕嘉欣,自始至终的只是面无表情。
那张冷艳至极的脸上,这才隐隐的有了一丝厌恶。
果然她的决定是对的。
只要把卢语桐底细摸的越透彻,就可以更容易找到她的破绽,到时候就杀她个束手无策。
要是她不愿意放弃离开的话,慕嘉欣就可以拿出她的把柄对付她,让她彻底自愿的放弃。
而且卢音儿为表示诚意,“慕小姐,只要你一句话,我自然是愿意惟你马首是瞻,赴汤蹈火。”
这副模样实在是忠心耿耿。
其实慕嘉欣找卢音儿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可以合伙对付她。
纵然面前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但为今之计,也没得选。
慕嘉欣始终还是瞧不上卢家小家子气的作风。
他们卢家本就是一团乱麻。
只怕是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能遇到慕小姐,你这样子的贵人也算是让我们家有了出路……”
卢音儿故作一副可怜兮兮,悬而欲泣的模样。
谁不知道卢家二房三房真的不可开交,无非都是为了夺权,又何必装出这副模样来。
慕嘉欣自然对她那可笑的家事不感兴趣,只对这女人多了几份厌恶。
虽然知道她弟弟确实有提过,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不过凭她浪荡的样子,孩子指不定是某个野男人的,但却找个男人来做备胎,就是为找个男人做个免费父亲。
她倒是好算计,居然算到他们慕家头上来了。
如今口说无凭,要拿出真凭实据,才能让她那个弟弟相信。
对卢语桐更是厌恶到不行,而且还感觉到恶心,让人作呕。
“在外面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真不知道那里是多么的腐朽不堪。”
慕嘉欣冷冰冰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大概是对那个女人最好的评价,她越想越觉得感觉堵的慌。
既然卢语桐母亲是她致命的弱点,慕嘉欣就得抓住这根致命的缺点做文章。
虽说给了个教训,可未免有些打草惊蛇。
不是有句俗语,有钱可以使鬼推磨。
那几个孩子若真是慕家的血脉,她也不能坐视不管,暂时也不能动孩子。
那个在精神病院的母亲便是卢语桐致命的弱点。
“想个办法,把夏青从医院里面带出去。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虽说以母亲为威胁,到底是有些让人不耻,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放心吧,慕小姐,我做事一向都稳妥。”
卢音儿忙不迭的接话。
“一个精神病,想来也没有什么,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可以放了她母亲。”
慕嘉欣端的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红唇轻启,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卢音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心下担忧,若是卢语桐真的答应了她的条件便就此被放过了,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可自己面前的是慕大小姐,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是真正踩在榕城云端上的人。
她不过是一只蝼蚁,随便一脚都可以,被踩死的人哪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