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水楼也因此获得了不少关注,想要看热闹的,想要讨好陆庭夜的,一时间靖水楼风光无限。
林墨乐不可支,也托人给云蝶送去了些稀罕玩意,靖水楼的限定菜品也被炒起来,林墨将每日限定的份量提了一倍还是早早就卖光了。
林墨看到商机想要再增加一倍,云蝶听说后及时将人拦住了。
不久后,靖水楼又推出了会员制,在靖水楼消费到一定银两的会根据消费的多少来定等级,但是每日的限量菜品还是要排队才能吃到。
听说此事的齐玉将陆庭夜叫过来。
陆庭夜一脸为难:“皇上,不是臣有意拒绝,我都很久没能吃到云蝶做的饭了,这事我得回去问问云蝶。”
齐玉听的满脸趣味:“恐怕世人不知无所不能的陆庭夜竟然连自己的夫人都搞不定。”
陆庭夜一脸苦涩:“您快别嘲笑我了。”
齐玉笑笑,云蝶当真是他见过做独特的人了,有才华有能力有魅力。
听到陆庭夜传话的云蝶第二天就亲自做了四五道菜送过去。
陆庭夜沉默半天,不是不畏权贵众人平等吗?
云蝶将蛋煎成心形,笑话,那可是皇上,是上帝是她的衣食父母。
陆庭夜帮忙带话,“她说皇上您想什么时候吃想吃什么尽管吩咐,第二天就给您送来。以后出新菜品也会先给您送来一份。”
很是受用的齐玉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憋屈的陆庭夜,“这多不好意思,陆夫人真是有心了,不知爱卿吃过没,要不要陪朕一起用膳?”
陆庭夜就等着这句呢,一点没客气直接坐下了,一旁的太监很有眼色的添上一副碗筷。
靖水楼老板娘的夫君还要跟皇上蹭自家夫人的饭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吧。
齐玉赞叹道:“这限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比宫里的味道都要好。什么时候陆爱卿将人追到了就带进宫来吧,朕也很久没见过云姑娘了。”
陆庭夜往嘴里塞进一口饭,有些惆怅的抬头望天。
齐玉知道宁弈也来到京城之后也有向他抛出橄榄枝,有意让人成为宫里的御医。
宁弈和云蝶的医术他是很认可的,云蝶摸不着宁弈也是很好的,放在身边他也安心。
齐玉没有想到会被宁弈委婉的拒绝,想想也释怀了,都是自由惯了的人受不了宫里的约束。
转头就以在宁平救驾有功给送去了不少赏赐,还给宁弈送去块牌匾,被放在宁云医馆成了医馆的招牌。
连云蝶也被封为一品夫人,身份配陆庭夜是够够的了,不会再有人对云蝶的身世指指点点。
云蝶低头笑笑,看着一脸认真写字的云俊有些出神。
她之前就知道,齐玉会是个好皇帝的。
摸摸下巴,云蝶的神色一变,有些洋洋得意,她抱的大腿,够粗。
云蝶嘴上没有同意陆庭夜,两人相处已俨然跟夫妻无两。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祸不及家人,云蝶的庶妹们只被关在狱里几日就被放了出来,云蝶父亲被流放边境。
出来后已是物是人非,无家可归的庶妹们很快就接受了云蝶风光返京的事实,纷纷求上门去。
云蝶冷笑,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曾经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的难道都不记得了,还想要以往日的情谊和那脆弱的血缘关系道德绑架她。
自己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云蝶给居无定所的妹妹提供了住处,就是她之前住的院子。
早就过惯了荣华富贵的云秀云烟不仅没有感恩还在背地里一起咒骂云蝶的冷漠无情。
只是云蝶现在有权有势今非昔比,两人也不敢和人决裂。
陆庭夜几次欲言又止,云蝶抬头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怎么婆婆妈妈的?”
陆庭夜有些担忧迟疑,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云蝶知道:“你父亲病重,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流放边境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只怕到不了地方人就没了。”
云蝶手里的动作停下来,陆庭夜担心的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说不管他是气话,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忍心我可以跟皇上说说情,皇上也有意问你的意见的。”
沉默着,云蝶看向一脸以自己为主的陆庭夜:“我想去看看他。”
当年的事,都是她那几个庶妹和姨娘搞的鬼,她那个便宜爹并不知情,顶多就是对自己不管不问。”
看着牢狱中曾经精神严峻的男人如今面容枯槁仿佛老了十岁的样子,云蝶心软了。
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云蝶一面,云父眼角湿润,他最后才看清他那几个妾生的女儿,知晓当年的事云蝶是被冤枉陷害。
“我愧对你娘亲啊。”男人掩面哭起来,语气中是深深的自责。
云蝶有些触动,嘴唇动了动:“爹。”
男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记忆重合。
当年,云蝶在出事后有想过跟他解释,正在气头上的云父不肯见他那个不知廉耻的不孝女。
云蝶好不容易能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见到面,绝望的人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唤他:“爹。”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云父有些恍惚,他一把将人甩开,气愤的甩下一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直接走了。
当时的他没有想到云蝶会就此消失,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家就这么没有了消息。
他又后悔过却又拉不下脸面去找人,况且根本就找不到人,云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已经,没有任何踪迹。
云蝶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人,记忆里父亲从小就对她没有太多关注。
小的时候也还会时不时的来看看她的,只是之后越长越大,父亲来看她的眼神越发复杂,次数也越来越少。
母亲留下的婢女说,她同母亲长得越来越像了。
云蝶知道,那时男人眼中的,是愧疚是难过是逃避。
云蝶拿着帕子轻轻的将男人脸上的脏污擦净,轻声说:“爹,咱们回家吧。”
云父的身子摇摇欲坠,颤抖着握住云蝶的手腕,泣不成声:“爹对不起你啊,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要你过的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
云蝶又如何能就这么放着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