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蕴之的话,百里迟暮这里的心结也算是明了,“那我以后能唤安姑娘为蕴之,安姑娘能叫我一句迟暮,也算是朋友之间的称谓,如何?”
“可以,迟暮。”安蕴之在说百里迟暮的名字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百里迟暮的心跳加速,竟然会被安蕴之叫的有些害羞了。
“那我先回去了,蕴之。”
安蕴之点点头,目送写百里迟暮离开,她这才坐下没一会,就见六哥与七哥出来,两个人一副酸酸的样子,在身后调侃着安蕴之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迟暮~”
“蕴之~”
“迟暮~”
……
听着两个哥哥这样调侃,安蕴之还是一脸微笑。
等到他俩靠近的时候,安蕴之直接给了他俩一脚,踩在他们的脚上,七哥更是疼的脸都快变了个型。
“蕴之,你若是如此粗暴,看以后怎么嫁人呢。”
“七哥,难不成以前你说的都是假的吗?不是说要养我一辈子,哪怕我不嫁人就好,现在却这样说我,太让人伤心了。”
安蕴之说话时,还拼命的在挤眼泪,看起来就格外伤心。
两位哥哥都知晓安蕴之是故意在装样子,可是自己的妹妹,自己还是得宠着,即便是如此还是得哄。
“我错了,蕴之,我就是一时嘴贱,不要生气,不要难过。”
“那好吧,我接受了。”安蕴之这接受的能力果然是快速,那眼泪都还没掉下来,就已经憋回去了。
七哥坐在安蕴之身旁,六哥则在一旁的吊椅上躺着。
“两位哥哥怎么不去前厅,反而来了我这后院中?”安蕴之看着两个哥哥这疲倦的样子,心中也猜到了八九,肯定是安夫人在说着两位哥哥的亲事。
今日二哥成婚,大哥已经快有孩子,三个也成婚半年,除了四哥五哥,就是他们两个人,如今四哥跟五哥恐怕还在被人纠缠着。
六哥同七哥年纪还在他们之下,自然还轮不到他们。
但是在那种氛围下,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两人便偷偷找借口出来。
安蕴之想着,再过不了几年,六哥与七哥都得说亲去了,到时候府中可是热闹急了。
“蕴之,我们又不急着娶媳妇,若不是碰上自己喜欢的,我是不可能勉强。”六哥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想要说亲认识的姑娘。
听了六哥的话,安蕴之想着三位成婚的哥哥中,只有三哥是说亲认识的姑娘,然后两人一见钟情,便在一起了。
这大哥跟二哥,可是自己碰上的姑娘,然后安夫人亲自提亲,将人家姑娘风风光光的娶回来了。
那外边未曾嫁人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嫁来安府。
“七哥,你可有什么心仪姑娘?”这七哥虽然是最小的,可是他内心成熟,算是最稳重的一人了。
“我也不知,未曾遇到过,若是有,我便会娶回来。”七哥还没有目标,但是想要有一位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姑娘。
“那我倒是觉得,无论男女,只要喜欢,娘应该都会答应吧?”
六哥的话,可是差点将七哥呛到。
要是哪一日,他们真带了一位男子回来,安夫人不知是高兴,还是要被气到。
“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安蕴之怕安夫人受到惊吓。
她倒是能接受,可是许多人,都觉得男子与男子之间,是及其恶心的事情,就同女子与女子一般。
在所有人心中,男子与女子在一起,那才是正常结合。
“我累了,要回房歇歇。”六哥从吊椅起身,要离开安蕴之的屋内。
而七哥也没有留太久,他们才走了不到一刻钟,春树就将甜品端出来,看来只能让安蕴之一人享受这美食。
……
次日。
安蕴之还在睡梦中,春树急忙将安蕴之叫起来。
“小姐,苏大人已经在府外候着,听闻是梅城出了一桩命案,那边的父母官解决不成,便上奏皇上,如今正要派苏大人与小姐前去,小姐可别睡着了。”
春树这小嘴吧啦了许多,安蕴之就算是有睡意,那也全无。
安蕴之起身,在一旁洗漱后,换了一套简单的衣裳,春树已经将银两与衣裳换洗之物,都替安蕴之准备好了。
她提着包裹,走到府外,发现七个哥哥与安夫人都在外候着,安抚平一早便上朝去了。
“娘,哥哥们,真不用如此,我是同苏大人去破案,不会有事的。”
安蕴之看出他们的担忧,毕竟安蕴之还没离开过京城。
就连上次为了二哥的事情奔波,也只是在京城内,这次便要离开这么远,安夫人心中也是放心不下。
“蕴之,有什么危险,你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娘,我这几年的武功,也不是白学的,不用担心我。”安蕴之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安夫人,拍拍她的背后。
这十六年。
安蕴之一直被他们照顾着,她也该过去闯荡一番。
“娘,七位哥哥们,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安蕴之坐上了马车,看着他们,安夫人一直在挥手,忍着自己的眼泪,看着安蕴之的马车离开。
苏临倒是会替安蕴之考虑,知晓她是女子,不方便乘坐一辆马车,还替自己准备了一匹快马在旁。
“安夫人,几位安家公子,都请放心,安姑娘我会照顾的。”
“那就拜托苏大人。”安夫人点点头,表示感谢。
苏临也微微点头,翻上马,就离开了安府门外,他们便回了府。
安蕴之坐在马车上,将车帘打开,看着马车出城,苏临就在后面骑马跟着。
这离开京城后,安蕴之心情突然就激动起来了。
也不知这次的命案,到底如何,还从未离开过京城的安蕴之,想知晓外面那些事物,是否都有不同。
苏临看着马车内的安蕴之一直都往外探头,骑着马飞奔过来,“蕴之很高兴能离开京城?”
“只是未曾离开过,突然能离开后,就有些激动,也不知道心情如何,只是觉得新鲜。”安蕴之的确如此,对任何事都颇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