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大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何必要这般对他。”安蕴之指责县官后,这县官立马就不敢说话,还特别的尴尬,退到了苏临身边。
安蕴之紧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放在少年的手中。
“乖乖的,去买些吃的,再买一件干净的衣裳来,到时候来找我时,可不能这么邋遢了。”
安蕴之说完,对少年笑了笑,少年总算是露出笑容,这样的笑,看起来格外的纯真。
少年最后拿着钱袋,又抱着小白兔离开了衙门处。
县官见安蕴之转头,方才那热情的样子,又变了一副嘴脸。
“安姑娘,这是怎么了?”县官有些不明白,安蕴之却招呼所有人先进去,她有别的事情要询问县官。
到了高堂之上,安蕴之才开口,道:“县官大人,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那么多人讨厌他?可是做了什么事?”
“说白了,也不是讨厌,只是此人看起来鬼鬼祟祟,喜欢偷东西,不务正业,梅城百姓也是看他是个孩子,便没有计较,可他成天就养兔子,还不让人碰兔子。
下官记得,有一次阿牛碰了他的兔子,立马就被他咬了一口,阿牛就是个暴脾气,差点将他打死,最后还是下官送去医馆。
大伙都说他脑子不好,便一直宽恕,方才下官也是怕他对安姑娘做什么,所以才有些担心,毕竟安姑娘碰了他的兔子。”
县官说完后,这安蕴之倒也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少年爱兔子如痴如醉,可是兔子喜欢找安蕴之,而且少年并没有生气,这么看来,少年跟李香应该也有些关系。
“不知县官大人可知,李香碰过那个孩子的兔子吗?”
“碰过碰过,李香这脾性本就好,对人也是温柔,他想必也是知晓这样的事,所以才会如此的。”县官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有过多的怀疑。
毕竟,少年在梅城,就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存在,所有人都不在意他如何,所以就算他出什么事,或者做什么事,旁人都不会在意,甚至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安蕴之看了百里迟暮和苏临一眼,他俩都点点头。
看来三人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而且凶手就是近在眼前之人。
不过现下并没有透露给县官,毕竟还是三人的猜测,若是县官一时之间,没有管住嘴,说漏了出去,那便是打草惊蛇。
今早发现的尸体也被送进了停尸房,三人回到厢房内。
这百里迟暮还真是自来熟,这才刚坐下,就开始给自己倒茶,顺便替安蕴之倒了一杯,就只有苏临的茶杯是空的。
“蕴之,若凶手真是他,那他还会来找你,能看出来,他很喜欢你。”
苏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完后,便看着安蕴之。
百里迟暮见不得苏临这样,就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安蕴之也没有介意。
“他若是平常的孩子,喜欢我的话,我可以带他离开梅城,可是……他若是凶手,我也不会手软。”
少年在对安蕴之笑的时候,的确如同是春风抚过安蕴之心头,那样纯真的笑容,的确是找不到第二人。
可正是这样纯情的脸下,还住着一个伪善的杀人魔。
“先不用担心,蕴之,我们这要做的事,还没做完呢。”百里迟暮开口安慰。
安蕴之点点头,喝着茶,想着那个少年。
至于梅城的百姓。
自从安蕴之说了那个事情之后,就开始到处找头颅。
但是一整日下来也没有收获。
这到了第二日,依旧是没有找到头颅,不过梅城这里也没有在死人了。
就在第三日的时候,有一男子,名为铁岭的人,进入了赌场中。
他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裹,在出门后,也同旁人炫耀,这是他昨日刚得来的银子,正要去赌场挥霍。
这铁岭真到了赌场后,直接将他手中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起初倒出来的,的确是金灿灿的银子,可是随后有一颗心掉落出来,将铁岭与赌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铁岭赶紧将包括扔了出去,随即,就是两个头颅出现,赌场那些胆子小的人,立马就晕了过去。
而铁岭也吓得不敢乱动,双腿在打颤发软,这怎么回事。
昨夜去看的时候,的确是银子,而且没有这些东西,怎的今日来时,却多出来,仔细一看头颅,的确是阿牛与那个死去的男子。
铁岭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知道要怎么办才是。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铁岭在给自己解释,可是身旁的人,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这些话。
毕竟正常人,也不会在包裹里装着头颅带出来。
说不定是铁岭想拿出去处理的时候,就正好来到赌场,不小心漏出来。
铁岭最后害怕的说不出话,也立马有人去通知了县官,派人将头颅跟心脏,还有把铁岭也抓了回去。
这找到凶手,自然得出来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铁岭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跪在公堂上。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啊。”铁岭一直在磕头,真是害怕,一点儿谎话都不敢说。
安蕴之看了一眼地上的头颅,她走过去翻了一会,点点头。
铁岭都不敢看这个头颅,安蕴之竟然还上手了?!
百里迟暮站在一旁,看着安蕴之这般作为,眼神中除了宠溺,也别无他意。
“你说你是冤枉,可如今这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公堂之上,就连县官都得站着,坐着之人,自然是苏临。
苏临气愤的拍着案板,就差要对铁岭用刑,逼他开口。
可是铁岭真是没做过,怎能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不就是将自己推向火坑。
“真没想到,竟然是铁岭做的,昨日我还给他送了我家的豆腐呢。”
“你还真别说,我昨日还同铁岭说话,送他出城。”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干这种害人的事,定然是不能轻饶。”
“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