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莹开车等人终于到校门口。
他们下了车。
“哎呀,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易目看着天空很晚了。
“话说,老荆所说他们目标是这个地方?”姚悦月看着这校的大门口。
“虽不知道屠杀计划,还是小心翼翼就好。”幽顿时道,“易目和杨莹待门口等着吧,姚悦月和在下去里面调查下。”
“不行,我要跟你去。”杨莹不开心嘟嘴。
幽只能出计策,摸着杨莹头,“亲,等等在下回来喔。”
杨莹顿时花痴害羞一红,“既然如此,我等你,亲爱的。”
易目和姚悦月伸出中指。
姚悦月和幽轻松跳到翻校墙进去。
他们走到偌大的校园。
不知不觉看到一个少女经过。
他们这一遇见,对视一眼。
就要少女喊出叫。
幽迅速飞去捂住她的嘴巴,全跳进草丛里面。
恰好相反,巡逻的保安们经过走了,好险。
“好了,姑娘,等等。”幽看这姑娘身上有黑色气息,“汝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在下是个道士。”
“俺也一样。”姚悦月点头。
姑娘眨眼了下。
午夜时分,万籁俱静,唯有郊外一间简陋的操场后面有破屋还摇曳着两点诡异的火光。
“要不,让我来,你待外面。”姚悦月道。
“正好,在下要去逛这校园调查,这姑娘饭给你了。”幽点头走外面。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姚悦月一脸严肃地对面前的姑娘叫刘艺萌说。
“大师,如果我请它上了我的身,你真的能帮我问清楚它为什么缠上我吗?”刘艺萌咬着嘴唇,显得有的犹豫。
“阴魂缠身必有缘由,你想破此劫,必须先弄清它纠缠你的原因,否则它势必是不死不休!”姚悦月一脸正色道。
刘艺萌打了一个冷战,想着这些天如影随形的那个恐怖白影,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放心,有我在,保你万无一失!”姚悦月淡淡地一笑,将一根红线绕上了小艺的左手食指。接着,他从桌上拿起一道朱砂符咒,迎着烛火一晃,符咒上顿时腾起了一团火光。
“天玄地清,至空至明,世间游魂,尊我法令,请灵!”姚悦月说完,向刘艺萌猛地一指。只见那符纸上原本橙色的火光竟然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而刘艺萌的双眼则渐渐翻白,最后头一歪,重重地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姚悦月见状,忙将手中的符纸放入一旁的半碗清水之中,随后摇了一下手中的金铃。一阵清脆的铃声中,刘艺萌缓缓地抬起了头。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缠上这个女孩?”姚悦月一脸寒霜地问。
“大师,你说什么?”刘艺萌一脸茫然地看着姚悦月。顿了顿,她忽然皱着眉问,“刚刚发生什么了,那个阴魂已经上过我的身了?”
姚悦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金铃和红线,尴尬地干咳了一声:“那个,刚才可能出了点小问题,别担心,我们再来一次。”
刘艺萌闻言,顿时一脸怒容地摘下手指上的红绳,狠狠地摔在了姚悦月的脸上:“算了吧,我看你们不过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骗子!”随后,她愤怒地摔门而出。
姚悦月愣了许久,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进了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可是不应该啊,怎么可能会失败呢?姚悦月沉思良久,却始终不得其解。无意中一抬头,他猛然发现镜子中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团模糊的白影。他连忙回头看去,身后却只有一面被灯光照得昏黄的墙壁。可他再次回头看向镜子时,却发现那团白影依然站在离自己一尺不到的地方,并缓缓地向自己伸出了一双僵硬的手臂。
“别白费功夫了,我们之间若无仇怨,你根本就伤不了我,你这招也就能吓唬吓唬普通人……”话音未落,姚悦月突然感觉到喉咙处一紧,就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勒住了脖子。他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一张脸转眼间胀成了猪肝色。
姚悦月顿时大惊失色,奋力挣扎,可锁住他喉咙的东西力气奇大,竟将他的双脚一点儿一点儿地拖离了地面。无处着力的姚悦月只能徒劳地挥舞着四肢,透过一旁水汽弥漫的镜子,他惊恐地看到自己被那团恐怖的白影掐住喉咙生生举到了半空。
感觉到意识正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抽离自己的身体,姚悦月情急之下忙咬破舌尖,借着短暂的清醒,就着嘴角淌下的鲜血快速地在手掌上画了一道符文。
“鬼魅魍魉,百邪避退!”随着姚悦月艰难地念出法决,他手掌上的符文顿时发出了一片血色红光。惨叫声中,那团白影被红光照射之处顿时腾起了一片黑烟。它不甘地瞪了姚悦月一眼,突然在一阵阴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里逃生的姚悦月顿时捂着喉咙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在他的脖子上,一条紫红色的掐痕触目惊心。
许久,恢复些元气的姚悦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筋疲力竭地爬回自己简陋的小床,想着之前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变故,辗转难眠。
当远处传来三声晚钟,姚悦月总算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可就在他半梦半醒之时,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正在向他悄悄靠近。
姚悦月猛地睁开双眼,顿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离他的脸不到一尺之遥处,竟静静地悬着一张狰狞的怪脸。那张脸的皮肤苍白如纸,上翘的嘴唇殷虹如血。此时,它一双圆睁的空洞双眼正阴森森地盯着姚悦月。突然,它的眼角竟缓缓淌下了两行污血。
姚悦月一骨碌翻身坐起,这才发现那张怪脸属于一只被自己丢在屋角,准备做法时使用的阴森纸人,只是此时那本应静静躺在黑暗中的纸扎人却匪夷所思地悬浮在了自己床铺的上空。
“天玄地清,至空至明……”姚悦月连忙手掐法决念动咒语。可还没等他念完,那纸扎人忽然怪叫一声,一双捏条编成的双臂死死地缠住了姚悦月的喉咙,把姚悦月那尚未出口的半句咒语硬生生地堵了回去。接着,它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姚悦月的身上。姚悦月顿时被压得动弹不得,再想像之前一样借血咒退邪已难如登天。
“咱们……到底……有什么仇?”被勒得脸色发紫的姚悦月艰难地问道。
这时,那纸扎人的头顶处竟缓缓地腾起了一团模糊的白影。
“死!”那团白影发出嘶哑的叫声,一口向姚悦月咬来。千钧一发之际,姚悦月胸前金光一闪,刺目的光芒中,白影哀嚎着不见了踪影,失去控制的纸扎人也随即坠落在地。与此同时,姚悦月胸前一块通体碧绿的驱邪宝玉瞬间炸成了碎粉。
看着胸口狼藉的碎玉,姚悦月的额头上不由地渗出豆大的汗珠。这玉可是姚悦月家的传世宝玉,他做这一行天天和冤魂厉鬼打交道,不知多少次靠着这块宝玉死里逃生。这一次宝玉竟然离奇自爆,只能说明那个想要向姚悦月索命的鬼魂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天意,驱邪宝玉逆天护主才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多亏王云飞师傅给宝玉。
姚悦月皱紧了眉头,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帮人消灾解难,积德行善,怎么就惹上了这么大的祸事?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在死寂中回荡开来,顿时将低头沉思的姚悦月惊得打了个冷战。
“那东西该不会这么快就又来了吧?”姚悦月咽了一口唾沫,忙将一道灵符反扣在手中,小心翼翼地上前打开了房门。惨白的月光下,门外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陌生女孩。女孩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到这里来的。见到姚悦月,她顿时像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向外拖去:“大师,快跟我走,我室友有点不太对劲儿!”
还没等姚悦月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那个女孩连拖带拽地拉入了一所学校的宿舍楼中。女孩颤抖着指向一扇虚掩的房门,脸色白里透青,显然这里曾发生过什么无比恐怖的变故。
姚悦月皱着眉头向黑漆漆的门缝里看了看,一股刺骨的阴风从门缝中倒灌而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语声隐约飘进耳朵,姚悦月听了一会儿,眉头不由地拧成了一个疙瘩。那梦呓般的自语声竟是一段被反复重复的恐怖歌谣:“小姑娘,沉河床,男朋友,在身旁。噗通噗通,我们的尸体在膨胀,噗通噗通,我们的灵魂去何方……”
深吸了一口气,姚悦月猛地推开了房门。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女孩正背对着他坐在窗台上晃动着双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跃而下。
“阳有阳关,鬼有鬼道,阴阳相隔,各行其道,越界诸邪,速速退让!”姚悦月见状,连忙手掐法决念念有词,手中灵符顿时发出了道道金光。可还没等他将灵符掷出,那背对着他的黑影突然僵硬地转过了头,一张透着邪气的脸顿时暴露在了惨白的月光之下。
“是你?”姚悦月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女孩竟然是之前离去的刘艺萌,只是此时她的眼中罩着一片诡异的白雾,灰白的嘴角上挂着令人胆寒的微笑。她默默地看了姚悦月一会儿,忽然挥别似的冲姚悦月招了招手,纵身从阳台跃了下去。
“不!”姚悦月惊叫了一声,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向下望去。乌突突的水泥地面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想象中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姚悦月正暗暗吃惊,一股阴风突然从身侧袭来。他本能地一缩头,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脸颊划过。他的脸颊顿时一热,用手一擦,手掌上竟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姚悦月忙向阴风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之前跃窗而下的刘艺萌竟像一只巨大的壁虎般匪夷所思地贴在宿舍楼的外墙上,正一脸狰狞地舔着指甲上新鲜的血迹,还不时冲姚悦月发出阵阵挑衅的怪叫。
“岂有此理!”姚悦月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手臂一扬,手中驱邪灵符就欲向刘艺萌抛出。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生生地在半空中收住了手臂——此时的刘艺萌正是靠着体内的邪灵才能如现在这般违反常理地贴在墙上,一旦自己打散了她体内的邪灵,刘艺萌势必会从十几米的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一时间,姚悦月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刘艺萌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有恃无恐地在姚悦月面前优哉游哉地向黑暗中缓缓爬去。
直到刘艺萌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黑暗中,姚悦月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坐倒在地。
“大师,小艺她、她怎么了?”小艺的室友早已被刚刚诡异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回了许久的神才结结巴巴地问。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师?”姚悦月疑问。
“就是这样,小艺告诉我,你在后面屋里,一知道你是江湖骗子,看起来不像。”
“呃,不过她被附体了!”姚悦月神色凝重地说,之后留给了女生一道灵符,嘱咐她以备不测后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简陋的小屋中,姚悦月不由地陷入了沉思。很显然,刘艺萌最终还是被之前她口中所谓的恐怖白影占据了身体。可是,那个鬼魂明明之前还和自己在屋中恶斗,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莫非,这附近的邪灵不止一个?或者……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入姚悦月的脑海,吓得他心惊肉跳。深吸了一口气,他忙找到了之前那个被鬼魂操纵过的纸扎人。
“天玄地清,至空至明,引魂入体,诸法分明,起!”随着一张符纸印上纸扎人的额头,纸扎人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后它竟如起尸般直挺挺地一跃而起,平伸着双臂就像姚悦月扑来。
“等一等!你现在杀了我,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倒不如我们先静下来想想办法!”姚悦月脸连忙叫道。最终,纸扎人的双臂在离姚悦月喉咙仅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犹豫了良久,它才在一声空洞的叹息声中缓缓地收回了双臂。
……
幽来到顶楼上,站着月光上。
身后传来“嘤嘤嘤,嘤嘤嘤,嘤嘤……”这声音。
他回头见矮小的小黄纸人,这纸人怀里掏出五米多长锋利借月光反射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