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大人,这是皇上赏赐的一些东西,已经放在隔壁的储物房,还有……张公公特意过来交代,让医女大人这段时间开始着手准备解药一事。”
苏皖昭收拾的差不多后,坐在主殿休息,这个时候,皇上给她安排的一个宫女走上前,和她交代了一些事情。
苏皖昭听后,点了点头。
她前段时间和赵墨漓问过一些关于西域和朝廷的事情。现在的西域,因为炼制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药物,所以对待朝廷,开始变得很不老实。
西域是附属于赵国的,每年都要上交大量的钱财,可这几年,西域上交的税收越来越少,甚至今年直接以他们国家闹蝗灾为由,没有上交任何财物。
这叫当今圣上怎么容忍!
若是各个国家都像西域一样,那这国家,岂不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正因为此,所以皇上才会对奇香的解药这么看中,这也是苏皖昭研制出解药,便直接被封为御前医女的主要原因。
只是让苏皖昭比较困惑的是,这奇香是她师傅研制出来的,虽被叫做奇香,却无色无味,半个时辰让人昏迷。
这样的药物,按道理来说,是只有她的师傅才会,为什么现在……西域也出现了这种药物?
苏皖昭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她的这位……几年后才会出现的师傅,是来自西域。
“好的,我知道了。你等一下去禀告张公公,我明天就开始研制解药,就是不知道皇上要多少。”
宫女微微俯身,“医女大人,张公公那边估计已经在皇上身边候着了,奴婢怕现在过去,张公公也没有时间……”
听到这话,苏皖昭摆手,“无妨。”
苏皖昭又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按道理来说,她今天应该早些歇息,明天还要辛苦炼制药物。
可苏皖昭现在却异常精神,怎么都睡不着,没有丝毫困意。
翻来覆去,苏皖昭感觉自己再在床上躺下去,一定会疯掉,最后她披上一件外衣,出去散心。
晚间的月光甚是柔和,苏皖昭走在洒满月光的道路上,心中一片宁静。想想事情进展的还真是顺利。
她这才重生一个月而已,就拥有了诸多上一世不曾拥有的东西,身在御前医女这一职位,这该是多少女子所羡慕的地位!
果然,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新生,同样给了她诸多幸事。
远方有飞鸽传书过来,苏皖昭多少有些吃惊,伸手接过飞来的鸽子。如此看来,还好苏皖昭今日出来了,不然便错过了这只鸽子。
书信来自司明,倒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和苏皖昭说了一下近来酒馆的发展。
自打苏皖昭融资,酒馆的发展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
其实关于酒馆的近况,苏皖昭根本就不用管,司明的能力,苏皖昭一看便知。
不过,看着司明传过来的书信,苏皖昭心中仍升起那股骄傲的情绪,嗯,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回头,想要顺着这条洒满月光的道路返回,却不曾想,转头竟看到正站在距离她三米远的赵墨漓。
都怪她刚刚看书信走神太严重,竟连赵墨漓什么时候占在她身后的都不知道。
赵墨漓生性多疑,让他撞见这件事……不会误会什么吧。
“怎么,在和家里人通信?”赵墨漓见苏皖昭注意到了他,便直接走了过来,在苏皖昭的身边站立,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般。
但苏皖昭现在剩下的,只有心慌。
“燕王,这个书信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和赵墨漓解释,这件事,好像算是她的私事,和燕王解释,反而显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
况且,若是让赵墨漓知道她有这么大的野心的话,那接下来的合作,会不会受到影响,这是有待考究的。
“你不用和我解释,本王也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罢了,怎么,你这么晚也没有睡?”
本以为赵墨漓的笑别有深意,但现在看来,却是她想多了。苏皖昭在心中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臣女回宫,有些失眠,所以出来散心。”
“哦,你不是医女吗?失眠应该自己知道做什么才对,再不济,你也可以给自己研制一些安神的药物吧,怎么还跟本王一样,失眠就只知道出来散步呢?”
听到这话,苏皖昭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主要还是不想这么早的睡下……出来散散心,未尝不可。”
“还是早些回去吧,外面风大,深夜夜凉。”
“嗯嗯。”苏皖昭和赵墨漓两个人坐在凉亭中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赵墨漓给苏皖昭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今天的他,和那个晚上的他,很像很像……
还是那般的柔和,那般的翩翩公子,那般让苏皖昭的心中升起莫名情愫。
可前段时间的他,却又是那般的冷漠绝情。
苏皖昭想不明白赵墨漓,干脆也不去想了,反正她只要知道赵墨漓这个人很危险,那便够了。
和他合作,她要时刻小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惹这位不快。
回到房间,苏皖昭喝了半壶安神茶,沉沉睡去。
而赵墨漓,仍站在凉亭之中,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一个黑影从漆黑的树林中冲出,恭敬向赵墨漓行礼,“燕王,齐王那边一切正常。”
“好,继续监视,沉住性子慢慢来,不要让他起疑。”
“是。”
人人皆有野心,他赵墨漓当然也不例外,若不是这不争气的身体……他又怎么会让赵墨华在朝廷有所发展?
呵呵,简直是笑话。
这两天苏皖昭炼制了两瓶解药,就直接让秋儿交到了皇上那边,皇上没有下达制作多少,苏皖昭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一直制作这些解药。
西域和赵国关系已经紧张,皇上派了探子去西域打听情况,这奇香的解药,便是为了这些探子在西域出行方便,特地炼制。
所以苏皖昭觉得,解药一物,所求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