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景和其他的皇子都不一样,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在,但若是细细品来,似乎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萧淮景她就想起了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上面带着萧字,而且据萧临寒所说,那玉佩只可能是皇子的佩戴之物,他也是皇子之一,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是他。
转念一想,应该不是。
来的时候,丫鬟们就说了,这个萧淮景常年都在外征战,也是近些时日才回来的,而却皇上还想给他选妃,这两日才抵达的话,其余的时间只怕是都在路上。
而那个神秘男子是她在半个月前遇到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
她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神秘男子,但是当时她屈辱上头,也没有仔细看清,分辨不出也是正常。
再说了,天底下也不一定就只有萧淮景一个人有这样的气质。
现在想来,她更相信那个神秘男子就是个偷花贼,还骗她说会来娶她,现在想想自己痴痴等着,真是傻。
再说了,那个玉佩还不一定是真的呢,她居然还留在身上。
算了。
改日回去让莺歌把它扔了算了,不然放在身上也是个心事。
可是自己的清白被那个男人平白无故地夺了去,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气得咬牙,若是再碰到那个人,她一定把他给活剥了!
萧淮景虽说气势强大,但是这张脸长得是真的好看,苏云锦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美到人神共愤只怕也就如此了。
这边,苏云锦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那边追风就开了口,“苏婉儿说你会用毒也会解毒,是不是真的?”
话毕,他二话不说就又拔出剑来指着苏云锦。
“若是你没把握就赶紧滚开,别耽误我们殿下的时间。”
苏云锦冷眼看了一下,随后抬手将其推开,眼中没有一丝胆怯。
“这把剑是把好剑,但我想殿下更希望它能斩杀恶徒,而不是刺向行医之人。”
这话说得追风有些愣怔,这女子倒是和另外两个小姐不一样,居然敢动他的剑。
倒像是个有勇有谋的。
只不过苏云锦的举动,却是让苏维堂他们都生生吸了一口冷气。
萧淮景眯起眸子来,静静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他黑如耀石的双瞳射向她,重新审视这个女子。
她和苏婉儿他们完全不一样,倒是有几分能耐。
“收剑。”萧淮景冷冷地吩咐。
听到萧淮景语气有些不悦了,追风赶紧把剑收起来,但还是说道:“殿下,她没说话,是不是代表她没有底气。”
这人怎么这么烦呢?
苏云锦莫名不喜欢这个护卫,她不看他,直接看向萧淮景的伤口,不过淡淡看了一眼,就有了应对之法。
“这个机会可是二妹妹亲自送给我的,我怎么能浪费掉呢?”
话毕,她直接冷冷地看向身后的苏婉儿。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苏云锦,心中各有心思。
这个废物该不会真的会解开这个毒吧?
堂上的几乎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苏云锦的话,不过都是担着看好戏的面皮来的,再说了她空着手过来,难不成看看就能解开了?
所以,没有人会相信她。
苏维堂的冷汗已经把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他今日又是跪了一整日,现如今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苏云锦没有治好萧淮景,他们苏家就彻底完了。
萧淮景的毒开始发作,他闷哼一声。
“快点。”疼痒难忍,他冷声命令。
“是。”苏云锦点点头,上前一步不敢有所怠慢,毕竟这是夜王殿下,和萧瑾封那个蠢货不一样。
她走上前去,握住了萧淮景受伤的那只手。
萧淮景向来不喜女子近身,下意识想要挣脱,苏云锦却缓缓说道:“殿下,我不拿着看不出来,请殿下忍耐片刻,这个毒很快就会让你的手腐烂掉的,到时候全身都会遭殃,还有就是你掌心里的蛊虫,怕是金蚕蛊,只不过现如今有了很多小蛊虫。”
让手腐烂的毒的解药她已经弄好了,至于剩下的,她自然也能解开。
自小她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湘西的蛊术,就算是旁人不信的,她倒是相信得很。
当时,她和一批医生下乡治病,当时她把村子里的村长给治好了,村长为了表达感谢,就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书给了她,那本书中记载的就是他们全族上下跟蛊虫有关的知识,而且那里面还写着如何解蛊。
这种术法在现如今只怕是禁止的,
下蛊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所以根本不会有人说自己会这种东西。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自然也不相信,更不可能拿着那本书里写的东西去对付旁人,她总觉得这法子无论是真是假都阴毒得很,若是遭到反噬就完蛋了。
在湘西那一片人们提起这个来都是胆战心惊,凡是被人说是会下蛊的村民,无一例外,都会遭到压迫。
可是,当她真的拿到那本书的时候,还真的有些开始怀疑了,而且从他口中得知那些往事,好像都是真的,不像是骗人。
况且,那个村长还养了不少的东西,蛇虫鼠蚁基本上都有涉猎,她还真的见过奇奇怪怪的蛊虫。
如此,她才有些相信,慢慢研究完了那本书。
苏云锦看了一眼萧淮景的伤口,和她从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他手上的应该是金蚕蛊。
金蚕蛊是万蛊汇聚得来的,也算是蛊虫中的宝贝了,买都买不到,炼一只出来也是要耗费不少心血的。
蛊王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它几乎没有什么怕的东西,若是恰好处于发情期,产下蛊虫,解决起来更是麻烦。
不过这解决的方法她是知道的,就是要耗费些时日罢了。
众人听苏云锦说完这一堆,人人都觉得自己脑袋要晕过去了,脸上带着惊讶看向她。
所有人都不明白,半个月前还是个废柴的苏云锦,怎么现如今突然懂得了这么多呢,尤其是她说的那个什么能够让手腐烂的毒药,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苏云锦看到众人的表情,心底嗤笑。
他们自然不会知晓那是什么,她连名字都没有取,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