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侯府没有人敢动你

“你这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心里这么想,楚晚晚便也这么问出来了。

她与季苍梧认识了那么多年了,若是真的对季苍梧有意,她早便想办法退了婚和季苍梧在一起了,哪用得着被苏月月和萧容算计致死?

“没什么。”

萧慕嚅嗫着,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竟然对楚晚晚不喜欢季苍梧感到几分庆幸。

“楚姑娘想吃些什么?”点完了自己和萧慕喜欢吃的菜以后,季苍梧十分绅士的将菜单递到了楚晚晚的手中,笑着问道。

“来一份菌菇汤和葫芦炒蛋就好。”楚晚晚下意识的回答,让季苍梧有了那么一瞬的恍惚。

仿佛此刻坐在座位上盈盈一笑的女子不是楚晚晚,而是曾经的苏染一般。

“你们姐妹俩的口味真像。”季苍梧喃喃道。

曾经的苏染每次出来都喜欢点这两道菜,虽说她出身名门,但喜欢的总是这些家常菜,让人看不出一点名门贵女的架势。

“是吗?”楚晚晚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了“苏染”的习惯之后尴尬的笑了笑,做出了一副自己并不知情的模样。

仿佛楚晚晚和苏染的口味相同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见楚晚晚脸上浮现出了尴尬的笑容,季苍梧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歉疚的看着楚晚晚说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楚晚晚是楚晚晚,苏染是苏染。

虽说二者真的很相似,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自己这种行径,与将楚晚晚当作苏染的替身有什么区别?

季苍梧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糊涂,不该生出这种肮脏的想法,一边又对楚晚晚流露出了几分歉意。

“季将军不必在意。”楚晚晚莞尔一笑,温和的说道,“我母亲与姨母是孪生子,是以我与表姐有几分习惯上的相似也很正常。”

见楚晚晚一脸坦然,季苍梧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相信将军只是太过思念表姐了,才会觉得我与表姐太相似的。”楚晚晚开口,状似无意的替季苍梧开脱。

不管季苍梧发现了多少端倪,至少现在,在她还没报完仇的时候,她不能将事情告诉季苍梧。

能够重活一回,本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焉知自己将事情说出以后会不会使季苍梧或者自己遭到天谴。

楚晚晚从来就没想过,季苍梧到底会不会相信重生这种荒诞的戏码。

但她不希望季苍梧在好不容易接受了苏染的死讯之后,又知道自己临死前经历了什么而崩溃。

楚晚晚实在是太了解季苍梧了。

如今只是得知苏染是被苏月月和萧容所杀,季苍梧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

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临死之前被苏月月凌虐的那么惨,定然会不顾一切的让苏月月将自己经历过的都尝一遍。

但是再怎么说,苏月月都是侯府嫡女,就算季苍梧战功赫赫,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苏月月动手。

再者说了,帮她报仇了以后呢?季苍梧若是没了活下去的信念,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怎么办?

楚晚晚不敢冒这个险,便也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好让季苍梧别再发现她和“苏染”的相似之处。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将你楚家的产业都要回来了?”

见楚晚晚开始发呆,萧慕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些产业本是我交给表姐的,如今表姐既然已经不在了,那么那些东西就不需要再留在侯夫人手里了。”

原本楚家灭族,那些产业就是属于楚晚晚的。

楚晚晚将那些交给了苏染是因为苏染是楚晚晚在世上唯二的亲人,值得信任罢了。

侯府的那些人对于楚晚晚来说,都不过是外人而已。

楚家的产业,断然不会落在外人手里的。

但凡侯夫人不想落人口实,都不会将事情做得太难堪,只会乖乖的将产业还回来而已。

“那个侯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与她相处须得注意着些。”

或许是因为楚晚晚是苏染表妹,又与苏染有那么几分相似的缘故,季苍梧对楚晚晚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不免就变得柔和了许多。

然而这份爱屋及乌落到了萧慕的眼中,便成了季苍梧对楚晚晚有意的信号。

只见萧慕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拿出自己腰间悬挂着的玉佩交给了楚晚晚。

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对着吃的正欢的楚晚晚说道:“若是那个侯夫人敢欺负你,你就将本王的玉佩拿出来。、

见此玉佩,如见本王。侯府没有人敢动你。”

“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季苍梧想到方才楚晚晚打萧慕的一巴掌,有些犹豫的说道,“这玉佩是你的贴身之物,能够震慑住侯府的人不假。

但外头要传出什么不利于楚小姐的流言,那可就难说了。”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成年男子的贴身玉佩,本身就是于理不合的事情。

说得难听一点,难免会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你这玉佩还是先收着吧。”楚晚晚见那玉佩上的纹路不一般,像极了一个图腾的模样,便委婉拒绝了。

“你可不要太小瞧我。”

从前的楚晚晚不显山露水,不过是因为想要在侯府生活的好一些需要藏拙。

但是藏拙就并不代表着楚晚晚是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花瓶。

在楚晚晚的记忆之中,有无数个夜晚是和苏染一起学习医术的。

哪怕苏染在没有突然融入楚晚晚的身体中时,楚晚晚脑中所有的知识也已经与苏染不相上下了。

“除了医术,我还有的是法子治他们。”楚晚晚看着表情带着几分凝重的萧慕和季苍梧说道。

侯府的主子也就那么几个,哥哥一向对表妹照顾有加,父亲又是一个不管闲事的。

她所要对付的,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侯夫人和苏月月罢了。

苏染精通兵法,在经商一道上也有些天赋,保命的手段何止人们看到的那些?

侯夫人一个仗着家世,在后院作威作福的深闺妇人,又如何能轻易动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