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绑错人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月冬的画像,是她亲自动笔画的,自认为画得十分形象。

“他长这样,你们是瞎吗?这么清楚,还能抓错?”

两个人看着那副实属抽象,只能判断出人有两只胳膊两条腿,一双眼镜一张嘴的画像。

心里委屈,但又不敢说出来,怕惹了颜纨不高兴。

“两人的个头差不多,天又黑,我们实在没看清。”另一个人灵机一动,解释道。

颜纨冷冷一笑:“天黑,看不清?那人明明比这个小豆丁要高好嘛!”

她看着两人倒霉样子就心烦,摆了摆手:“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看着秦姝烧得满脸通红,颜纨烦躁得很。

不该让他们滚的,应该挖了他们的眼珠,泄愤!

她叫来了医师:“给她看看,别让人死在我这了,晦气。”

医师恭恭敬敬地把过脉,开了药,吩咐下人下去煎药。

“少主,只是发烧昏迷,喝了药退了烧就没事了。”

下人把药给秦姝灌了下去,就退了下去,顺便把门给关了。

秦姝一醒过来,就看到颜纨一张脸,满是怒气地盯着自己,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仅剩的一点困意都给吓没了,秦姝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

颜纨双手抱胸,在床边坐下,冷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秦姝环顾四周,果然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那我怎么在这啊?”

“你还真是天真的很,当然是被绑来的。”

“绑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真把颜纨给问住了,但绝对不能说是绑错人了。

堂堂刹冥山庄少主,绑错了人?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全毁了。

她摆摆手:“行了,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我就剁了你的脑袋。”

闻言,秦姝立马乖乖坐好,半点也不犹豫:“我选第一个!”

颜纨:“……”

其实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比较喜欢驯服的过程。

“行吧,那你去把桌子收拾了。”

一听到要干活,秦姝一秒变柔弱:“我病还没好,头还滚烫滚烫的,还不能干活。”

颜纨嫌弃地瞥了矫揉造作的秦姝一眼:“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

“大男人?”秦姝想起自己还穿着男装的事情,坐直身子,轻咳两声,清清嗓子。

“对,但是在生病这种事情上,是男女平等的,你不能有性别歧视!”

“行啊,你就坐在这里,等着你病好吧,先提醒一下,我们刹冥山庄的规矩,不干活没有饭吃,你什么时候把桌子收拾好,什么时候吃饭。”

现在都已经快中午了,秦姝摸摸自己扁平的肚皮,而她却连早饭都没吃。

造孽啊!

她慢吞吞地起身,不情不愿地走到乱糟糟一片的桌前。

正要从斜挎包里拿张手帕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挎包不见了!

不见了!种子还在里面呢!

她快走两步,拉住颜纨的手腕:“我的挎包呢?”

颜纨猝不及防,被她拉了一下,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还好及时扶着了秦姝的肩膀,这个姿势就有那么点耐心寻味了。

她连忙放下手,往后退了一大步,把两人之间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你……你放肆!”

秦姝哪管得了那么多,正要开口问她自己的挎包在哪里。

却见颜纨的脸红了。

那么飒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脸红了!

一定是自己太有魅力了,这么想着,秦姝清了清嗓子:“我问你,我的挎包去哪了?知不知道乱拿别人东西是犯法……不对的!”

“整个刹冥山庄的东西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更别说你那个挎包了!”颜纨很快调整过来,见秦姝着急的样子。

笑了笑:“你的斜挎包说不定已经被扔了。我们刹冥山庄不要垃圾。”

“什么!”秦姝浑身一个激灵,上前几步揪住了颜纨的衣领:“扔哪去了?快带我去!”

越来越过分了,竟然靠得这么近,颜纨用力攥了攥拳头,脸上肉眼可见地爬上两朵红晕。

“该死,你放开我,往后退五步,我就告诉你!”

秦姝想了想,靠蛮力,即使她一只手受了伤,自己也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更别提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她稍微有点不满,自己就有可能被拖出去砍了。

权衡好利弊后,她松开了手,按她的要求,往后退了五部。

“外来人进入刹冥山庄不能带任何物品,你的挎包应该就在守卫室里。”

“怎么才能把包还我?”

颜纨转过身,面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轻佻:“你离开的时候自然就会还你了。”

“我现在就要离开!”

“你白日做梦!”

颜纨笑得更加灿烂,这笑是嘲笑,一种居高临下的嘲笑。

“我们刹冥山庄有个规矩,不是应邀请进入山庄的,想要离开,只有一个办法,赢下擂台赛。”

“擂台赛是什么?”秦姝表面稳得一批,实际内心慌成狗。

总有一种要挨揍的感觉!

颜纨带着她到了刹冥山庄操练的地方,最显眼的,就是一处擂台。

他们经过时,刚好从擂台上抬下一个浑身血淋淋,嘴里还不住吐血的人。

“我们刹冥山庄的规矩,每天都会进行擂台赛,优胜劣汰。”

颜纨背着手,在前面趾高气昂地走着,路过的汉子见到她,全都恭恭敬敬地给她低头问好。

“你不会是想让我上去和他们打架吧?”秦姝看了一圈,清一色的彪形壮汉。

颜纨回头看她:“怎么着?你还想和我打?可惜了,你没那个资格。迄今为止,唯一有资格做我对手的,只有上次伤了我的那个少年。”

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伤,推了秦姝一把:“不是想离开吗?上去吧,只要赢了场上站着的那个人,就可以离开了。”

秦姝看着此刻站在擂台上,耀武扬威的男子,那肌肉,那体格,壮实得让她感觉不真实。

要是被他抡上一拳,轻则断几根肋骨,重则一命呜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