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谈崩了

叶冰言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发起酒疯来,心下很是伤感,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何霆深有这样失礼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觉得自己很是厉害?突然一阵自厌的情绪便涌了上来。

室内情形一下十分尴尬,男人睁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而叶冰言尴尬地站在旁边,又是想走,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当年的事情突然被提起,她瞳孔微缩,定了定神,淡淡的说道,“霆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改变,那不如就坦然的接受它。”

何霆深看着女人清冷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刚刚发狂的样子很是可笑,可他又不愿意承认,接着怒气冲冲的说着,“过去你让它怎么过去?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你便直接离去了,叶冰言,你有没有心?我等了你六年,六年有多久?”

叶冰言听着他几乎要崩溃的声音,心中也有些动容,可当年姜岚黛趾高气扬的站在她的身边,挺着肚子说我怀的是何家的孩子,你怀的不过是个野种罢了的场景走马灯般的被放映出来。

她又想起她刚刚哄睡的何河,甚至为了防止他被自己惊醒她轻轻地合上了那扇门的场景,只觉得造化弄人。

虽然她也很喜欢何河,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抛掉心里所有的芥蒂去接受何河,成为何河的后妈,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和何霆深之间还夹杂着姜岚黛和何河母子。

她强忍着悲伤,带着哽咽的说道,“霆深,你知道的,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没有办法将它拨乱反正,五年的时间,太多东西都被改变了,而我们也不是早之前的我们了,你放下曾经向前走吧!”

她长吸了一口气,擦掉眼边的泪水,接着说道,“可能是你还爱我的时候,我抽身离去,你对我的感觉还停留在非常浓烈的时候,所以才会这么念念不忘,就像所谓的白月光与朱砂痣的理论一样,你不过是没有得到所以才会蠢蠢欲动罢了。”

何霆深听着女人说的话,其余的都没有多想,只意识到了女人是在拒绝他,听到女人那样的否认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又接着回想起当初他在叶冰言楼下看到她坐上木锦明车的场景,还有自己邀请她去自己公司工作被她拒绝了的情景。

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是搞笑,她都已经从当初走出来了,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可是他明明是那么爱她,她却如此狠心地伤害自己。

他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一把抓过叶冰言的手腕,“呵,你就是为了木锦明那个小白脸拒绝我。”

叶冰言本就心神不宁,被他一拉便没有站稳倒了过去,他一手揽住女人细若扶柳的小腰,一边翻了个身,将叶冰言压在了身下。

叶冰言只是觉得这样经典的男上女下的姿势十分尴尬,左思右想,最后开口道,“何先生,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这个样子,而且你想多了,我和木锦明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罢了。”

何霆深见她这副情形都有心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越听越气,“你不适合和我这个样子,那适合和谁?木景明吗?你倒是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忘记我们以前是多么默契了吗?没关系就算忘了,我也能帮你回想起来!”

叶冰言闻言,当时大惊,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激怒到了何霆深,何霆深欺身而下,一手扯开她的浴袍,大手抚过她玲珑的躯体,低下头便要吻她的嘴。

叶冰言只觉得他对自己太过于不客气,头微微一偏便躲过了他的唇。

何霆深怎么会想到叶冰言居然会躲他,他一低头便吻在了脖颈上,张口咬下一个牙印。

一边吸吮着,一边用手摸着她乌黑的头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头发保养的还是这么好,摸着十分顺手。

叶冰言痛呼出声,意识到何霆深现在并不是好好谈话的状态,便提起膝盖朝着他的小腹处撞了过去。

何霆深吃痛,动作愣了一瞬,可眼中的疯狂更是显露,继续压在她的身上,双腿将她的腿压制住,一手将她的双手钳制住。

叶冰言也没有想到何霆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躺在毡板上,任人刀俎的鱼肉一般,泪水不断的溢出。

男人还陶醉的在她脸上亲吻着,突然尝到了她的泪水,他睁开眼看到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动作当时就愣住了,眉眼之中充满了不相信和伤心。

叶冰言也不愿与他多说,只翻身下了床,拢好衣服,匆匆忙忙地逃出了他的房间,只留下男人在那里伤心,何霆深用舌头顶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暗暗地想,二十多年来他没有一次是这么的窝囊。

叶冰言逃出房间后,站在门口用身子抵住了墙,手轻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呼了一口气,在她的印象里何霆深永远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喜怒哀乐都不太形于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何霆深这样失控的场景。

她当下就想逃离这个地方,她裹着浴袍,光着脚,匆匆忙忙的在地毯上跑过,可又有些辨不清方向。

待她东奔西跑的跑到楼下后,她站在大街上,当她试图叫一辆车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太过偏僻,根本没有车辆经过,她不禁的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谁会打车?

她当时就想到自己就仿佛是一个小丑一样,闯入了富人的世界,刚刚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又滑落了出来,她有些崩溃的用手粗鲁地抹了一把眼泪。

后又长呼了一口气,走回了那个自己刚刚逃离出来的高大辉煌的建筑,她只得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她心里有些感慨,回想起刚刚有些失控的男人,她温了温身子,又将手贴在孩子的脸上,心想着,小何河,如果你是我的孩子,该有多好,我就不需要顾忌这么多东西了!

她胡乱想了一通之后,才又合着衣服,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许多事情,等到天刚蒙蒙亮,她才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