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的查克拉能量激发着宇智波林的身体机能,身体表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而体内的断骨也慢慢重新长好。
“噗!”
体内的淤血从林的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而林终于也苏醒了过来。
林抬头看着围在身旁的几人,又环顾四周后发现不见野原林和带土的身影,有气无力的问道:“罗飞,晴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卡卡西学长,林学姐和带土学长呢?”
罗飞看着眼前大病初愈的宇智波林,轻声地说道:“之前你一个人先走后,我和晴子遇到了岩隐村的敌人,好在没有纠缠多久就走了,后来我们担心你的安危,于是便四处找你。”
而晴子在一旁也关切的看着宇智波林。
三个人虽然才刚认识不久,但战场上实力的强弱和经验,自动将他们分为了同一类人,再加上三人本来就是由大蛇丸带队进入战场的队员,所以生死徘徊的气氛使得三人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
“你重伤昏迷后,卡卡西他们和魔蛭三人展开了惨烈的战斗,魔蛭被带土所杀,而野原林也被大石和火光二人抓走,带土已经独自率先去寻找了。”
宇智波林默默的听着罗飞的讲述,心里出现了一种又愧疚又不甘的矛盾心情。
愧疚因为自己之前任性独自离队,导致罗飞和晴子遇袭,同时也愧疚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济,和卡卡西他们三人一同战斗时,还要处处被人保护,从而受敌制约,导致现在的局面。
宇智波林是个骄傲的人,一个是来自宇智波家族的骄傲,另一个则是来自自己天赋和勤学苦练的成果。
但无奈这次碰到的敌人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中忍上忍,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刚毕业的下忍能应付了的呢?
战场就是这么残酷,他从来不会考虑年龄,性别等等,但是战场也是公平的,因为他永远都是实力至上。
“对不起。”宇智波林缓缓垂下了头,低声的说了声。此刻,他放下了宇智波家族的骄傲。
罗飞惊愕的看着低头道歉的林,他想不到骄傲如他这样的人竟然会道歉。
本来以为宇智波林准备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追随带土的脚步,去找回自己失去的颜面,但是谁料想竟完全相反。
看到这里,罗飞不禁在心里感叹着:“抛去残酷不说,这个战场真是一个培养人的好地方。”
确实,残酷的环境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某种氛围某种状态,在影响中失去了被影响的感觉,而原本身上的那种稚嫩,傲慢,如同坚挺的黄瓜打向铜锣一样,断成一节又一节。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战友!”罗飞哈哈一笑,朝着宇智波林的肩上轻轻地打了一拳。
林也因为伤势刚刚初愈的原因,被打的呲牙咧嘴,而晴子看到林的表情,忍不住的朝罗飞娇嗔着,三个人顿时打闹在一团。
“战友,同伴。”卡卡西看着眼前嬉闹的三人,心中默默说道:“父亲,你被人指责的时候,后悔过吗?”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在卡卡西脸上,眼前嬉闹的三人,在卡卡西眼中也渐渐变成了他和带土以及野原林平日的画面,想起之前的事,不由得嘴角轻轻一笑,心里说暗自说道:
“带土那个家伙总是喜欢和我斗嘴,明明自己那么蠢,却还是在遇到危险时第一个冲上来帮我。
林也对我很好,我知道她喜欢我,但现在我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自己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人……”
微风从林中吹过,斑驳的光影在卡卡西脸上晃荡着,卡卡西眼中三人的景象也随风慢慢消失,再次映入眼帘的却是林最后被挟持以及带土临走时的画面。
“任务什么的,真的比同伴的性命还重要吗?”
“怎么能就为了这个理由,舍弃一直生死与共走到现在的同伴呢……”
卡卡西的耳边回想起带土愈行愈远的声音
“父亲,那时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卡卡西看着远方摇晃的树叶,明白了父亲当初的抉择,同时心里也有了决定。
“林,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卡卡西从要上的忍具包中取出绷带,简单的缠在失明的左眼上,然后低头向宇智波林问道。
正在和罗飞晴子嬉闹的林愣了一下,起身在地上试着进行跳跃后,点点头对卡卡西说道:“没有问题。”
“好,罗飞,宇智波林,晴子,现在我以上忍的名义征调你们三人,可愿和我一起去营救野原林?”卡卡西盯着三人的眼睛,沉声问道。
“没问题。”宇智波林率先回应。
晴子看了看罗飞,她也希望在这场战斗中能够帮助到大家,同时得到成长,但另一方面,她也在担心着罗飞。
而罗飞在听见卡卡西的话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水门具体出现的时间。
按照原剧情来看,水门在杀掉魔蛭后便和卡卡西小队分开行动,最后在支援而来的须磨志集合岩隐部队共同围攻时才及时赶到,算算时间的话,已经差不多快了。
“罗飞?”晴子见罗飞呆呆地望着前面不出声,于是便轻声唤道。
罗飞听到晴子的声音,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先对着晴子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卡卡西,说道:“当然。”
卡卡西点了点头,双手打开,手掌平方在地面上,查克拉顿时涌动了起来,形成一条光线,蜿蜒的朝前蔓延过去。
“这是之前在带土身上留下的查克拉印记,我们先去进行汇合,然后再一起营救。出发!”卡卡西对着三人说完后,一个箭步率先冲了出去,而其他三人也紧跟其上。
日色伴随着萧瑟的风声,缓缓披上了红晕,卡卡西四人终于也在炮火的轰鸣声下看到了带土,同时也看到了他对面的二人——大石和火光。
此时的带土已经浑身浴血,右手持双刃忍刀,刀刃朝下,插在地面之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左手紧握苦无,横立胸前,防御着下一次的攻击。
而再看对面的二人,大石右臂被斩,残肢滚落远处,断臂鲜血滴滴垂落,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浸湿了胸前的衣服,脸色吓人的惨白。
火光在一旁气喘吁吁,身前地面上因抵挡招式而造成的辙痕,一直蔓延到了岩山旁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