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雨之国破城后,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渐渐多了起来,但草之国积贫积弱的局面仍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时不时会有雨之国的恶徒到草忍村抢砸一番。
若是作恶之人警卫队抓不到也罢了,无非是丢点东西损些物品,但若是作恶当中被警卫队抓住,处置过后不出几天,便会带着一群人过来闹事。
后来警卫队的人也都明白了,这些时常光顾的恶匪,大都是由雨之国兵士所扮,当初破国不占地,如今作恶又寻仇,都是在给草之国人说明一个道理:
草之国打此以后,便是雨之国的附属国,后花园,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纱奈的家里也不例外。
那日罗飞和林在院内,一人用八九玄功调养身体,另一个研究着新装的眼睛,山下和葵在内庭做着小猫的屋子,气氛一片祥和。
可不过多时便被一团嚓嚓之音打破,罗飞抬头往院外望去。
只见一队雨忍村忍者缓缓向院内走来,对着罗飞和林视若无睹,大刀阔斧的坐在屋内喝着茶水,而后侧过头指挥着手下在屋内寻些值钱物件。
罗飞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人脑袋上顶着的大瘤子,心中无限反感,左手搭载腰挎的昆仑剑剑柄上,踱步到身前,冷着脸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人斜眼一撇,往嘴中送了口茶水,没有搭话。
林跟着罗飞一块过来,轻轻拉了拉罗飞的袖口,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来。
只听林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位爷,您这是干嘛呢,要是瞧上了家里的什么物件,尽管只会一声,小的去给您拿过。”
一脸的谄媚样,尽是把居酒屋伙计的神髓学了七八分。
头顶瘤包这人听着林所说,嘴角玩味一笑,说道:“你这人倒是有些意思,那爷爷今日就不打你了,自己去外面扇巴掌,等爷爷挑好东西了,过来领个赏钱。”
罗飞一愣,怒火转眼便燃了起来,昆仑剑正要见血,却被林按在了鞘中。
林嘿嘿一笑,搭着话:“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总有个归属,不知道您是哪的?”
那人眉毛一挑,满是大茧的手掌往桌子上拍去,大声喝道:“你这草之国如今乃是丧家之犬,爷爷进来拿东西是瞧得起你,你还在这嘤嘤作吠,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内庭的动静引起了山下二人的注意,同样也吸引了那人手下的注意,片刻都围了上来。
罗飞眼见深入重围,心思流转,若单是对战身前这人,自己目前的状态还能将将对应,现在都围上来怕是体能支撑不了太久,于是瞧着林轻轻点了点头。
林和罗飞多年间早已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已明悟,转眼间一个横腿扫向后方,之前那谄媚之姿早已不见踪影。
罗飞也在瞬间拔剑,昆仑寒光乍现,从上而下斩向那人。
瘤子头目中一凛,身手竟是更快上一分,跟着往旁边一侧,手中茶盏顿时砸向罗飞,而后跃至后方。
罗飞眼见一击不中,跟着脚尖一点瞬身来到瘤子头面前,剑尖朝前,手推剑柄,快速朝前刺去。
瘤子头心中大惊,只觉这剑显在眼中,但剑意却从四面八方而来,随周身全是空档,却避无可避。
另一旁刚到内庭的山下二人看着这剑心中更是波澜,葵的眼神一聚,口中不禁呢喃:“这剑怕是有宗师之姿。”
山下不自觉点了点头,而后似是惊奇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懂剑。”葵少见的羞涩一笑,没有做声。
只看罗飞这一剑好似挟裹山河而来,瘤子头心急之间,无奈双手结印,被迫防御,口中喝道:“土遁·土墙!”
内庭地砖顿时竖立而起,不断叠加,合力抵挡着罗飞这剑。
剑身和地砖碰触,空中土屑激荡,不过片刻便次了个通透。
山下见此不禁暗赞一声:“好威力。”而后又心疼的看着地砖。
葵见山下一脸肉疼,俏皮的朝着他眨眨眼,含笑说道:“你再不去帮忙,房子可要被拆外了。”
山下无奈一笑,投入战场。
就在其转身这刻,葵一改之前俏丽,双指轻轻夹住飞向自己的土砾,丢在地上,而后调整表情朝着山下大喊道:“山下君,加油哦~”
另侧的林在踢飞一个喽啰后,嘴巴不禁一撇,心中不断腹诽:“异性恋都该死。”跟着单手结印,空气中火属性查克拉不断凝聚,“火遁·豪火球之术!”
“混蛋,注意点家具啊!”山下刚将一名下忍打入院内,耳边便传来爆炸声,只看林口中喷火,180°旋转的朝前方喷射这火焰,大伙在各种家具上弥漫。
“秘术·万物生长!”
院内的草木在山下的控制下不断变大,挥舞着藤蔓将屋内挣扎的喽啰一个个都扔在外面,而后朝着瘤子头伸去。
此时瘤子头和罗飞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罗飞因为处在天人五衰之中,能量尽失,力量和体能也无限缩减,只能不断利用剑术或攻或守。
而瘤子头本身就是雨之国的上忍,又精通水遁和土遁,各种防御之术极为擅长,两人一时间僵持而立。
瘤子头瞳孔一聚,看到随身喽啰们都被丢在室外,而林和山下也不断围上,远处更有一美妙女子不为所动,心中深感不妙。
只见其双手不断结印,而后单跪在地面,双手触底,口中大喝:“土遁·岩龙突破!”
霎时间内庭好似地龙翻滚,不断下陷,而后又有土元素结成的黄色长龙,大啸一声后带着瘤子头破门腾挪而去,而满园的喽啰也跟着快速离开。
罗飞刚想追赶出去,只听山下大喝一声:“无耻老贼,我杀了你!”
山下是个讲究人,平日里除了修炼外最大的爱好就是雕刻,美其名曰静心修炼之术。
而纱奈院子里所有木质的东西,皆是由山下一笔一刀亲自雕刻而成,包括茶几,包括檐角,包括梁栋。
这日,瘤子头走后,山下始终没有追出去,只是呆呆的坐在身后废弃的内庭前,望着远方。
后来再回忆起时,山下只觉那日的鸟儿叫声忧转,夕阳归的很晚,夜里的月儿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