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施施被带离地牢,最后到了一座奢华的院子里,进到房间,有两个丫鬟守在两旁,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见过姑娘。”
这是搞什么?怎么这么瘆得慌呢?孟施施往内室瞅了一眼,见有白蒙蒙的水雾飘出,越发摸不着头脑。
这时,丫鬟突然上前。
“姑娘,请沐浴。”
沐浴?这是要把她洗干净了再杀吗?孟施施疑惑万分,却又不敢反抗,只得跟着进到里面,乖乖任由丫鬟服侍。
洗漱完毕之后,换上干爽的衣物,之前的黑衣人又过来,说要带她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回恐怕就是去见豫王了。
“这位大哥,这豫王究竟是要把我蒸了还是煮了?你先给我提个醒,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你说是不是?”
黑衣人转头瞪她,就是不说话。
死到临头还能如此唠叨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见!
孟施施撇撇嘴,只有继续跟着走。
很快就到了另外一座院子。
相比起方才的那座,这座还要奢华数倍,简直跟皇宫的寝殿差不多了,这样的殿宇,孟施施只在电视里见到过,如今身处其中,不禁赞叹。
这豫王可是真有钱啊!
“看什么看?快进去!”黑衣人厉声喝道。
孟施施丢给他一记白眼,努力保持着镇定,缓步入内。
卧房内灯火通明,各种华贵摆设闪花人眼,软榻上,一个身着华服,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
这就是豫王了。
确如之前那蓝衣女子所言,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很瘦,华服套在身上都松松垮垮的,脸上长满了皱纹,白色的发丝垂在鬓边,看上去有些像个疯子,但当对上那双透着精光的眼睛时,这个印象就消失全无。
“见了本王,还不下拜?”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响起。
孟施施却笑:“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讲究这些虚礼作甚?还不如随心所欲一些来得痛快。”
豫王微微挑眉,露出惊讶的神色。
“但凡来过本王这里的女人,无不是哭哭啼啼,跪地求饶,像你这样大胆的,还是头一个,本王今日真是大开了眼界。”
“若我求饶,王爷便能放过我,那我必然跪得比她们还快呢,可是我明白,王爷是不可能让我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的,所以,何必白费功夫?”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孟施施揪住衣袖,她看着淡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心跳得都快蹦出来了。
豫王起身,踱步过来,微微眯着眼,细细打量她,“本王还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前,本是大好的日子,让那些女人那么一哭,本王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还是你识趣。”
说着就要上手。
孟施施当即侧身一躲,与他错开距离,面上笑容却是不变。
“您方才说大好的日子?不知是为何意?今日有什么特殊?”
豫王大笑了两声,越发觉得此女有趣,便也不介意跟她解释解释。
“每个月圆之夜,本王收了未出嫁女子的极阴之血,便可补足阳气,延寿五年,这么关键的一天,还不是大好日子?”
采阴补阳?
果然够邪门!
孟施施险些骂出“变态”两个字。
“用别人的命,还给你延寿五年,你不觉得这未免太残忍了吗?况且,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哪有人能一直延寿下去?”
豫王渐渐收起笑容,目光变得阴冷。
“本王能,本王必定能长生不死,永永远远地活下去,到时候,本王还要一统天下,坐拥江山千秋万代呢。”
这人病的不轻!
孟施施无语摇头:“恕我直言,你双手沾满鲜血,杀了这么多人,还想一统天下,千秋万代?就算是黎民百姓答应,老天爷不会答应的。”
“闭嘴!”豫王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瞪着孟施施,顿时目露凶光,“你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竟敢顶撞本王!活该死在本王手里!”
孟施施心头一凛,连连后退,“可惜我并不符合你的要求,我早已嫁人了,我的血恐怕不能助你延年益寿。”
她确实嫁人了不错,可原主与杨瀚之并未圆房,至今为止,她还是个黄花闺女,不过,这并不要紧,因为豫王不知道就行。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豫王却勾起唇角笑道:“本王当然知道你已嫁人,然而你情况特殊,因为你是七月初七出生的。”
“七月初七生又如何?”孟施施纳闷了。
豫王答道:“七月初七出生女子本身就是极阴之体,哪怕已嫁做人妇,其血也比那些未出嫁女子的,要有用得多。”
还有这个讲究?
孟施施想骂人,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你别过来!”
“不用反抗了,外面都是本王的人,你是逃不掉的,还是乖乖受死的好。”豫王又上前两步,将孟施施逼得无路可退。
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里?
孟施施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悲催的了,才穿过来不到两年,小命就要玩完,可她还没当成大老板呢,杨瀚之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如何就能死?
慌乱之下,她只得拔下发间的簪子,抵在颈侧。
“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既然豫王如此坚信采阴补阳的说法,想来不会喜欢用死人的血,那既不吉利,效果也减半。
果然,豫王见她要寻死,立即止了步,并急忙道:“千万别!”
死人的血喝了可是会减寿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极阴之体,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孟施施明白自己赌对了,心里稍安,怒道:“给我出去,出去!”
“你别太过分!”这是豫王自己的地盘,哪有被赶出去的道理?
“不走是吧?那我就……”孟施施欲继续威胁,却未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话音未落,手腕就被捏住,簪子被夺了过去。
原来是豫王的手下听到动静,趁她不备绕了过来。
豫王嘲笑道:“这下,看你还如何折腾?”
孟施施彻底懵了,内心剧烈翻腾,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