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希眼含失望的看着六王爷。
金澄念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是那么的人道,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个位子自己有机会,为什么不挣?
金澄念从小的经历教会他,只有往高处走,才会不用受他人的欺凌。
凌云希看六王爷对于王位是不死心了,无奈叹了口气,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质问他道:“为什么我父亲要被陛下处罚了,你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你还记得我爹这几年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帮了你多少,这是他回京后的第一次露面,没有想到就落下了这样的局面!”
金澄念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开口:“……我,只是没有想好如何劝父王,我当然没有忘记岳父对我的帮助,可是当时那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凌云希甩开金澄念想要拉自己的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八王爷站出来了,而你这个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
“金澄念,我对你很失望!”凌云希逐字逐句的说:“我也不奢望你能把我父亲捞出来了,与其靠你,还不如和八王爷求情去。”说完,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凌儿,我不许你去找老八求情!”
凌云希没有回应,只留给金澄念一个冷漠的背影。
金澄念愤愤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水,稀里哗啦,桌子上的茶水被六王爷扫落在地,金澄念眼色暗沉,咬牙切齿的念到:“金!澄!意!”
六王爷沉默了半晌,命令道:“洛羽,派人去盯着八王爷。给我查一下八王爷和顾卿心之间发生了什么?”
漫漫黑夜过去了,晨曦照耀在御花园争奇斗艳的植物上,叶尖的露珠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透明如谁的泪珠。
今日,八王爷要去大牢里面审问凌大人,承下了这份职责,就要给父王一个交代。
大牢门口的侍卫远远的就看见八王爷的身影,早早的打开大门,躬身等待八王爷,八王爷对身边的刑部尚书点头示意。
摸着胡子的刑部尚书可以算得上是朝廷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刑部尚书今年四十又二,唤刘子林。
早年间算是布衣出身,师出有名,是桃李满天下的李太师,凭自己的实力,奋斗了好几年。
被提携成为员外郎算半个大权在握的权相了,可惜才上任不超三个月,因为宫中小人的暗害,在大牢里面受了好一段时间的刑罚,身体受了暗伤。
差点被诬陷流放去边疆,李太师不忍心自己的得意弟子落得奸人残害的下场,李太师也相信自己弟子的为人。求到了八王爷母妃那里,八王爷的娘亲也不忍心一代才人侮辱的死去,废了好一番心思才把如今的刑部尚书给捞了出来。
在陛下那里可算把刘子林的冤屈洗去了。
自从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陛下对于自己听信小人的谗言,差点损害一名为国尽心尽力的人才。
想要补偿刘子林,让他官复原职,可惜刘子林告罪陛下,说经过被奸人残害后,在狱中的日子让他见识了狱卒的残暴,以及有许许多多像他这样冤枉的人在挣扎,只不过自己比较好运,想要去刑部任职。
要知道,刑部可以算上六部中最难捞油水的部门了,往届的官员全都是被迫上任,就算有心人想要去改变刑部的现状,不过最后都以无奈收终。
刑部经历了许多年的困顿,终于迎来了一位真正改变的官员。
刘子林初上任,原来的官员刚开始还装装样子,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任职,也不干以前任职时间打牌喝酒,时间未到便提前走人。
可看刘子林要有半个月没有看管过他们,平日里面从没有训过他们,就每日翻翻过往的宗卷,四处在刑部游走,有时候看见他们在偷懒也从不过问,大多数狱卒就松懒了下来,以为这次来的大人也不过如同过去走马上任的绣花枕头。
开始偷懒,轮到自己当值时不来,让好欺负的新人顶替自己,和狐朋好友跑去赌博喝花酒。
刑部如今的落败可以说是从根上腐烂,难怪平日朝堂上从未有什么刑部的发言,就算发言了也没有几个大人关注这个废物部门。
刘子林大人初到任的前半月,什么消息反应也没有,让那些关注他的人大失所望,入了一趟大牢的刘子林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了。
想不到的是,只过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刑部就大变样了。
刘大人大刀阔斧的改革原有制度,把原来在刑部的老鼠屎全给清扫出去。曾经偷懒的,对犯人侮辱的狱卒全部被卸职。
有不服的人鼓动人心,想要找刘子林给自己一个说法。一大帮山壮的成年男子堵在刑部的门口,声称刘子林收了好处,故意把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做牺牲品给退出来。
吸引了来来往往的百姓,这帮人打着就算回不去刑部了,也要把刘子林的名声搞臭的目的。
不明情况的百姓们听从这些子毒之人的片面之词,纷纷提他们申冤。
那一天刑部的门口可热闹了,乌泱泱的百姓闹闹嚷嚷,直呼刘子林大名,让他不要缩在刑部里面,有本事出来。
那几个带头的人一看这个情况,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
刑部里面却没有外面那么热闹,刘子林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缓缓的翻着宗卷,脸上一派淡然。
可却急死跟在刘大人身旁的人了,不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大人怎么还看的下书。
刘大人新提拔上来的新人也是心惊胆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时八王爷也不过十几岁出头,虽说身为皇家人见的场面应该不少。可在京城闹事如此大的场面还实属第一次见,八王爷的母妃特意让八王爷跟着刘子林学习学习。
可眼前的场面,让好小的皇子也有些慌神。
“刘师傅,母妃特意给我调派了十几个人手,在刑部门口喧闹的百姓,一直置之不理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