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嫂子看着苏皖皖有条不紊的动作,好奇地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不,只是我要做的完成了,接下来的步骤需要你来做。”苏皖皖说道。
“妹子你说。”
“这盆里的肉需要腌制三天,但是这三天里,每一天你都要把肉翻动一下,最上面的翻到最下面,这样才能确保每一部分的肉都腌制均匀。”苏皖皖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尽量让荆嫂子能够记住。
“三天以后呢,就可以把肉拿出来,挂到房梁上面去风干了,不过一定要挂的高高的,以免野猫野狗之类的偷吃。”
荆嫂子点头:“那风干了以后呢?”
“风干了以后就可以吃了,不过不能直接吃,需要做熟了才能吃。”苏皖皖说道。
荆嫂子点了点头,感叹道:“好麻烦啊。”
苏皖皖笑了一下,说道:“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做香肠才麻烦呢。”
她走到院子里面,看着荆嫂子拿回来的猪大肠,这是已经清洗过的,可以直接用上。
将剩下的肉块切成薄薄的一层肉片,然后倒入盐、糖和白酒,用手搅拌均匀以后,放到一边。
这时候可以开始准备肠衣,将猪大肠的一头套在漏斗上面,用棉绳扎紧,把腌制好的肉片从另一头往里面灌进去,灌满以后,把肠衣的另一端也用棉绳扎紧。
然后在香肠上每隔一段的位置扎上棉绳,直到把香肠分为几十段。
最后在香肠上面有气泡的地方扎一下,就算完成了。
这时苏皖皖和荆嫂子两个人已经累得不行,荆嫂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妹子,这样就好了吗?”
苏皖皖揉着腰说道:“好了,接下来挂起来风干就行了。”
荆嫂子拿着香肠挂到了房梁上面,看着苏皖皖疲惫的样子,赶紧说道:“妹子,你没事吧?”
苏皖皖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说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下就好。”
荆嫂子扶着苏皖皖,正准备朝着屋中走去,大门就被打开了。
齐小果和齐小慕蹦蹦跳跳地从门外走进来,每人手上拿了一串冰糖葫芦,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齐清河跟在他们的身后走进来,手上抱着一堆东西,全是吃的和玩具。
“娘亲,我们回来了!”齐小果高兴地朝着苏皖皖跑过去,扑到了她的怀里面。
苏皖皖本来就有些虚弱了,被齐小果这么一扑,整个人朝身后倒过去。
几米外的齐清河瞬间把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迅速朝着苏皖皖跑过去,从身后接住了她。
把苏皖皖抱在了怀里以后,齐清河深呼了一口气,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面蹦了出来。
苏皖皖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拍了拍胸口打趣道:“还好你反应快,要不然又是一笔医药费要掏。”
齐小果有些自责地站在旁边,说道:“对不起娘亲,我不是故意的。”
苏皖皖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有站好。”
齐小果的心情这才好了点,举着手中的糖葫芦说道:“娘亲你看,这是爹爹给我买的糖葫芦,给你吃一口。”
“谢谢小果。”苏皖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真好吃。”
齐小果腼腆地笑了一下。
苏皖皖又看向了齐清河,他正在把刚刚扔下来的东西捡起来,看起来微微有些狼狈。
“我来帮你。”苏皖皖朝着他走了过去。
“没事,你快去休息,不要一直弯腰。”齐清河迅速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
此时暮色沉沉,太阳眼见着快要落山了,李大牛还没有回来。
苏皖皖对着荆嫂子说道:“嫂子,天色渐晚,我们就不等李大哥回来了。”
荆嫂子十分舍不得:“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吧,我现在去做饭,一会儿就做好了。”
“不吃啦,天黑路上不安全。”苏皖皖摆手说道。
荆嫂子左右看了一圈,眼神一亮:“对了,差点把重要的事给忘了,我给你准备了几大块猪肉,你拿回去吧。”
苏皖皖想了一下,就算荆嫂子给了猪肉,拿回去也是便宜了刘氏他们,还是算了吧。
她拒绝道:“不用了嫂子,我们家里现在还有很多呢,我相公昨天刚打猎打回来了一头野猪。”
“那好吧。”荆嫂子有些失落地说道。
“但是你这次必须得把家里的地址告诉我,这样我想见你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去找你了。”
“好。”
苏皖皖把地址给荆嫂子说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嫂子你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带任何东西。”
荆嫂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不瞒你说,我的婆婆不是很喜欢我们,就算你拿了东西过来,最后也会归她。”苏皖皖叹了一口气。
荆嫂子有些同情地看着苏皖皖:“真是太可怜了,为什么不分家呀?”
“没关系的嫂子,我打算等到过完年就分家。”苏皖皖说道。
“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皖皖才和荆嫂子依依不舍地告别,朝着镇子口走去。
路上,齐清河看着苏皖皖线条柔和的侧脸,问道:“你想不想搬到镇子上来住?”
苏皖皖猛地看向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当然想了。”
然后又低下头:“可是我们现在的银子,连个镇子上面的厨房都买不了。”
“等我一段时间,等到天气暖和了,我就去山上打猎。”齐清河说道:“春天的猎物很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在镇子上面买一套房子了。”
苏皖皖先是兴奋了一下,然后又摇头说道:“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打猎太危险了,要不你换个活计吧。”
“没关系的,我打猎了这么多年,已经很有经验了,一般情况下不会受伤。”齐清河淡淡地说道。
苏皖皖瞥了一下嘴:“你也说了只是一般情况下不会受伤,那别的情况下呢?”
“万一你要是受伤了,我们娘几个该怎么办?”苏皖皖很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以后就愣住了。
她说这句话的样子,好像一个担心丈夫的妻子啊,虽然她的身份确实是这样,可是她明明才认识齐清河不到两天,怎么就开始担心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