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一个饼,含糊不清道:“哇,好吃!”
何父心里一阵满足!
上次从何府回来,秦玉楼就让厨子研究莲藕糕,又留了一块样本,很快就原模原样的做了出来,害的她很快就吃腻了,还埋怨了秦玉楼许多,如今父亲在身边就是不一样。
父亲以前很爱娘亲,娘亲也爱吃这些小吃,父亲又嫌弃外面的不干净,就自己学着做了。
她上前抱住父亲,佛了佛父亲鬓角的白发,心疼道:“父亲,娘亲走了这么久了,肯定不愿看到你孤单一个人,给我找个新娘亲就好了。”
虽然这话从小就说了无数遍,父亲依旧守着和娘亲的回忆不愿意再找,浅月看的十分心疼,也很自责。
娘亲是生她去世的,父亲总和她说娘亲有多好,但她从来没见到过,只有父亲画的画像,小时候觉得和父亲相依为命很好,现在却很心疼。
偏偏自己还不孝,为了南睿晨逼迫父亲!
浅月看着何父,真心道:“父亲,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年,怕后娘对我不好就不娶,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真的很心疼,心疼父亲总是一个人。”
何父感动的眼里全是泪花,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大了,也懂事了,傻孩子,亲父女哪有隔夜仇,你啊,就是倔,不过现在好了,女婿对你很好,我就放心了,就算下去了,也有脸见你娘亲了。”
浅月一直留在父亲这处,一直到晚膳时分才被秦玉楼接走。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看来是破坏了那些联盟了,她只是默默高兴,并没有多问。
“不怕我了?”
秦玉楼看着她这段时间的改变,很开心,依旧介意她曾经怕他的事,很想问清楚缘由。
见他眸里含笑,不知怎么提起这事,她以为他都忘了呢。
也不知怎么回答,含糊不清道:“不怕。”
浅月年纪还小,喜怒都现在脸上,秦玉楼偏偏又早熟,过早登基,身上总有一股属于上位者的霸气,让人看着都害怕,何况又哪般威胁她,强迫她,胆子有些小的浅月,以前只想着怎么躲开他,他给的好更是避之不及了。
秦玉楼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情,一眼就知道她想起以前的事了,最近虽然胆子大了些,却不敢来问自己,为什么那般对他。
“我又没真的伤害你,以前怎的如此怕我?”
秦玉楼将她抱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任何熏香,而是自带的体香,很好闻。
浅月搂上他的脖颈,扯了一缕发丝在手中,拽了拽,见他吃痛才松开,赌气道:“谁叫你那般……强迫我,你是不是遇到好看的姑娘都是这般!”
当时被他逼迫的都想寻死了,从小在父亲宠爱下长大,刚来盛都,在国宴上,他就那般,不顾众人眼光,将自己留了下来。
秦玉楼见她还在生气,亲了亲她的额头,抬高她的下巴,盯着她的黑眸,“我只对你这样,当时看到你的画像,我就亲自带兵攻入南唐,怕其他人伤害你,又或者见色起意,亲自压着你们到了盛都,偏偏一路你还老气我,和他哪般亲密,能忍那么久,已经很有耐心了。”
本来最后一仗,他不用亲自去的,盛都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偏偏他就是不想离开,受虐的看着他们恩爱,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南唐帝不能人道,一想到,她在南唐帝身下,就恨不得立马杀了南唐帝,偏偏那个时候,他还不能动手。
浅月霎的红了脸,他说过那幅画,裸体画……
又想到太后送了很多画像,嘟起嘴吃味道:“你是不是看了很多裸体画?是不是还有弄机?”
秦玉楼终于知道小女子难养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什么意思了,他明明在给她诉苦,怎么又提到画了?
不过还是有几分窃喜,“你不高兴我看其他女子?别忘了,弄机是你亲手送给我的。”
他都没看其他画,第一张就是她……的裸体画,是一副出浴图,一看切入的角度就是偷窥画的,半喜半怒,喜的是画,怒的是被人偷窥,还不知道偷窥者是男是女。
当时他看了就被吸引住了,半遮半掩,还只有后背,根本算不得裸体,但就觉得好看,哪都让他满意,从不对女子动情动欲的他,本能的情动了。
想看看她,偏偏她就躲在马车里不出来,见到他,连看都不看,逃的飞快。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地方,他怎么容许她再逃了?国宴后,就忍不住强要了她,知道她是第一次后,隐隐有些后悔,他能给她最美的初次,但更多的是欣喜,激动,她只是他的。
浅月见他眸里晦暗不明,就如在南唐第一次见他时,忍不住在他怀里瑟瑟抖了抖,又想逃了……
秦玉楼将她箍紧,压下那股占有欲,在她唇上啄了啄,原来是自己吓跑了她,哪种男人对女人势在必得的眼神吓到了她。
真是个单纯的傻姑娘!
寺人撤下碗箸后,他将她放在龙榻上,抬起她的头,依旧用那种眸光看她。
浅月不自在的挣了挣,“放开我啦。”
秦玉楼眸里全是戏谑和深沉,“你怕我这样看着你?”
浅月红着脸,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眼神吓到,嗫糯道:“有一点。”
秦玉楼将她搂紧怀里,大笑起来,胸腔都在震动,浅月气竭,他总是这样恶趣味!
捏住他胳膊上的肉,拧了拧,还使劲的捏住转了个圈,听到他吃痛的吸气声才解气。
秦玉楼不顾手上疼痛,取笑她,“胆小鬼。”
浅月忍不住反驳,“你那样子恨不得吃了我,本来就很可怕,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秦玉楼坏笑的在她耳边低喃道:“是想吃了你,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吃,而是这种。”
一室旖旎,两人相处,秦玉楼依旧以欺负她为乐,每次看到她气的跳脚,心情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