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懒理苏晚晚几次三番暗戳戳的挑衅。
她早前就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很喜欢蒲家俊。
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她的喜欢里带着目的性很强的野心。
拜叶馨宁所赐,以至于她现在看到别人眼中有着相似的光,她都恨不得逃开。
都是她叶蓁蓁惹不起的人。
她本无意惹纷争,奈何实在经不住苏晚晚明里暗里的挤兑。
好在东西都已经收拾齐整,叶蓁蓁打定主意,今天无论蒲家俊说什么,都要把离开的事情一次性讲清楚。
“家俊,我的材料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交接。”
蒲家俊没躲掉,只好硬着头皮跟她一起进办公室。
“项目还在进行,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叶蓁蓁很快的接话:“原本定稿定版之后,我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她眨眨眼,跟进项目进度和后续,不过是想把工作尽量做的更好一点而已。
“不是,我的意思是蓁蓁你还可以多待一段时间。”蒲家俊赶紧解释:“我想让你帮蒲氏带一些人出来,你也看到了,现在设计部的情况。”
叶蓁蓁莫名想扶额,这家伙的话该不会是赖上她的意思吗?
“穆姐之前的聚会上推荐了几个新人,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对接。”
蒲家俊只好点头:“我只是想你能在蒲氏能多待一阵是一阵而已,算啦,交接吧,我马上让人事的人去处理。”
他的神色虽然有些颓然,仍强笑着:“谢谢你,也辛苦了。”
说罢,张开了双手。
叶蓁蓁会意,上前与他礼貌性的拥抱了下。
两人算是正式的告别。
“以后有事一定要向现在这样,第一时间找我。”蒲家俊言辞恳切。
叶蓁蓁礼貌的笑:“好。”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蒲家俊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只是越临近这一天越想逃避,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此后他再想随时能看到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另一边夏韵的情绪已经嗨了,她甚至兴致勃勃的要在设计室开一个暖趴,聚聚人气。
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霍骁泽,其他的人都摇头反对。
夏韵不死心的继续游说:“蓁蓁,跟搬家是一个道理,要暖趴,要人气呀。”
叶蓁蓁不为所动:“你冷静点,开张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有力气留着后面使。”
霍骁泽也在一旁瞎起哄:“是呀是呀,韵韵说得对。开个暖趴,我来负责。”
连叶安安都摇头晃脑的问:“妈妈,暖趴是什么?”
一时间工作室里很是热闹,沈菡感慨的看着这一切。
叶蓁蓁辛苦的几年,没人比她更了解。
作为母亲,她是既心疼又自责。
要不是因为自己,叶蓁蓁就不会在五年前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虽然之后心疾缓解了,但是偏偏又有抑郁症前兆。
现在总算是好了,沈菡唯一的遗憾是叶蓁蓁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能依靠。
她的身边缺一个适合的男人来帮着挡风挡雨。
叶蓁蓁似乎发现了她的愁容,跑上前抱住她:“妈,我现在可开心了。工作室开起来了,你、安安和韵韵,还有大哥都在身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
沈菡捏了捏她的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做她的孩子,都是很辛苦的,无论是叶蓁蓁,还是宋子谦。
所经历的都要比旁的孩子更辛苦一点。
沈菡的情绪有些不好,夏韵瞪了一眼霍骁泽,都不敢再闹。
宋子谦下班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夏韵吐吐舌头,抱着叶安安,拽上霍骁泽离开。
宋子谦看叶蓁蓁有些莫名所以的样子,笑了:“妈只是感慨一下你这么多年的辛苦而已,不要在意,等下就好了。”
“我还以为我刚刚说错什么了。”
“怎么会?你现在乖巧的不行。”想了想,宋子谦干脆转移了话题:“正式离开了?”
叶蓁蓁点头,指着门口的一堆东西:“都搬回来了,手续也都齐全,就是有点舍不得。”
“项目上没什么舍不得,你的工作室一开起来就会忙的没时间想这些事。至于人,更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宋子谦一直不看好蒲氏,有些家族作坊的样式,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些老人。
自恃位高权重,很多的建议和想法,根本没有按照现实的情况,有时候甚至喜欢用人情。
在德瑞的事情上,蒲家的态度摆的更让人想起来就恼火。
叶蓁蓁被他逗笑:“不是的啊,我遗憾的是没有完完整整的把项目跟完。其实也有好处的……”
她的话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却很狡黠。
“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宋子谦配合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说起来宋氏的事情也不好做,开局就有些不力,不过这些他没打算和叶蓁蓁说。
“不是好玩的,是苏晚晚,她喜欢家俊,有事没事挤兑我。离开她的挤兑,我可开心了。”
她这话说的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跟家长告状。
宋子谦笑着摇头:“苏氏看上蒲氏,也算门当户对吧。就是这苏大小姐,眼神有些不太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挤兑你做什么?”
叶蓁蓁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前些天还总是绕着我的办公室转悠呢。”
宋子谦像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
叶馨宁在躲躲藏藏的几天里,总是不时的找阮慈。
可能他是现在她唯一能抓在手边的人吧,所以就让自己更堕落一点。
这一举动正中阮慈下怀。
“阮慈,你是做什么的?能每天都有空的陪着我。”
叶馨宁不傻,男人对自己是有企图的,不然也不会关怀备至的为她忙前忙后。
阮慈一愣,放下手里刚买的东西。
转过身,面向着叶馨宁问:“怎么了?”
“只是好奇,也怕耽误你的事情,你别紧张。”
只要不是面对时简煜,叶馨宁的智商都是在线的,根本不怕面对阮慈的直视,还能开玩笑。
“不是。”阮慈做了过去,神色很严肃:“如果你想了解我,我会认真的告诉你。”
而不是这样说的随意,让他的心情忽喜忽忧。
叶馨宁反倒是一愣:“那你还是别说吧,我怕我听了之后有负担。”
他们是什么情况没人比叶馨宁更清楚,她是带着目的来的,一旦目的达成,这些天所享受到的温馨都将不复存在。
她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或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