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镇不想理会这三人,直接往院子里走。
钱颖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忠诚之人,没想到郑少刚下手,你就忍不急偷丨腥啊。”
宁镇拍掉钱颖的手,沉声道,“不过是我的朋友罢,你不要胡说八道。”
钱佳淑上来冷冷道,“什么朋友啊,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叫得可真亲热。”
何国富也顶着肚子跑上来,怒喝道,“你敢做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我命令,你们马上离婚!!”
宁镇看到何富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年轻时为了钱家投资,而将何璐儿赶出门,娶进钱佳淑,前不久又想将女儿卖掉,换笔投资。
他原以为有上次的教训,这家伙会老实点,没想到又整出个郑少,企图给何璐儿的诊所医闹,以此来断掉他们的经济来源。
倘若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疯子相助,也没有实力稳定人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人居然来指责他,真是人至贱则无敌,有这种家伙在,自己与何璐儿始终谈不上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里,宁镇突然出手,单手将何国富举了起来,另只手抽出庚金刀,对着何富国的肚子噗就是划了道小口子,然后狠狠丢了出去。
钱佳淑与钱颖惊呼一声就朝何富国冲去,她们没想到宁镇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动手。
宁镇抽刀的速度又很快,又有天黑作掩护,多数人根本来不及看到什么,就只能看到何国富被举起,然后丢到了地上。
不少行人朝这里聚过来,甚至有不少人拿起手机,准备拍个短视频啥的。
徐家大院内的保镖和保镖都往这里走来,徐家的家宴可不容人闹事。
何国富本就肥胖,被摔的七荤八素,待妻女喊了好几声才坐起来。
保镖赶过来道,“先生,先生你们没事吧,能详细说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钱佳淑一指宁镇所在的位置,“就是这小子,我们啥都没干,他就恶意攻击我们。”
保镖略有些尴尬,“女士……那边没人。”
没人?钱佳淑望过去,顿时不干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呀,我可是在你们徐家门口被袭击,你们必须要把那人抓过来!!”
保镖尴尬,谁能想到有人敢在徐家门口闹事,今晚来的宾客又多,他们也不是都能顾及到的,但这事的确对徐家声誉有影响。
保镖正色道,“我们会抽调监控,追查那人。”
钱佳淑拿出手机,翻出手机相册,对保镖恨声道,“不用调监控,就是这家伙,你们看到就把他抓起来,好好收拾!!”
保镖看到照片,暗暗腹诽,都有照片,看来是熟人间的纠纷,只要不干扰到晚宴进行,他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不过他还是稍微看了下。
保镖道,“还请这位先生先行到医院就医,医药费会由徐家承担。”
何国富听到保镖让他去医院,顿时清醒过来。
晚宴可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也是托了不少关系才拿到邀请函,他就是衣服被划了道口子,并没大碍,他马上道,“我不碍事,现在就安排我们进去吧。”
保镖一阵纳闷,这到底要他怎样,但也只好安排三位入场。
宁镇早就溜回车了,他透过车玻璃,看着钱佳淑撒泼,不由得觉得有意思。
他根本就不担心监控能拍到他,他的速度以及在天色的隐藏下,监控即使能有摄像机的帧率,也很难将他分解出来。
宁镇躲在大G内,抽完两支烟才走出去,交了邀请函后,便被恭敬地邀请到贵宾席。
大厅内几乎被人挤满,宁镇听来听去,周围的人都在谈生意。
他对生意没兴趣,只得坐在座位上发呆。
骆铃说什么让自己来陪她,结果把自己丢在这里,宁镇叹气之余,突然觉得有点饿。
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他想去拿,但碍于都没人动筷,也不好意思。
正这时,俏丽的女声响起,“你想吃东西吗?”
宁镇对着食物愁眉苦脸,有人问话,想也没想便道,“是啊。”
他说完扭头,看到一双俏皮的眼睛对着他眨眼。
是名非常漂亮的女子,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粉白色的礼服,勾勒出纤细高挑的身材,她发绺高高盘起,凸显出天真调皮又不失风雅的气质。在她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出一抹胭脂色。
不等宁镇再有动作,徐子依轻笑道,“我也想吃,咱俩一块吧。”
说完,她先夹起块大肉,送丨入朱唇。
宁镇见有人开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他是在征战中养成的胃口,几乎什么都吃,吃的什么都不剩。
徐子依呆呆地看着宁镇的吃相,这是饿死鬼投胎吗?
不过看他吃东西,自己怎么就这么饿呢……
嘉宾席上,何国富跟钱佳淑两人跟几名老板高声攀谈,因为中间有郑少牵线搭桥,倒也顺利。
正聊到关键处,坐在旁边的钱颖突然看到贵宾席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猛地站了起来。
钱佳淑见女儿突然站起来,还以为看到什么心仪的男人,便也没管,却没想到钱颖拽了她两下,指向贵宾席道,“妈你快看,那是不是那废物!”
徐家的席位分为贵宾席和嘉宾席,贵宾席除了离演讲台近些,都在同一个场所。
在大家都在走动谈话的情况下,宁镇与徐子依坐着狂吃,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钱佳淑一看,还真是宁镇,正不断朝桌上伸手取食。
何富国正和几名老板谈妥了单子,正慢悠悠地喝红酒,听到女儿的话,也朝那方向望去,惊讶道,“这小子怎么会在贵宾席?”
钱佳淑哼了声,“他肯定是偷溜进来的,邀请函这么宝贵,谁会给这个废物啊。”
何富国认同地点了点头,旁边的马老板凑了过来,好奇道,“老何,你们说什么呢?”
何富国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晚宴人这么多,总有些没资格的人偷溜进来,被我瞧见了。”
马老板大惊,“有这种事?得赶紧叫保镖把他轰出去才是。”
马老板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邀请函,如果有人偷溜进来,那实在令人感到不平衡。
钱佳淑冷哼一声,“轰出去也太便宜他了吧。”
说罢,她扭着腰,朝宁镇走去。
贵宾席上。
宁镇肚子吃得八分饱,向旁边的徐子依道,“你是哪家人?”
徐子依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哪家人。”
她穿着礼服,脸却几乎全怼到盘子里,这模样简直太引人发笑了。
宁镇笑道,“我没有家族,是我的朋友让我进来的。”
想到骆铃甩给他邀请函,然后到现在都没出现,他真是无语。
徐子依勉强咽下嘴里的食物,俏皮道,“那你朋友挺厉害呀,这的邀请函可不好弄,尤其是你坐的贵宾席。”
宁镇笑道,“她的确很厉害,尤其是对钱这部分,她非常聪明。”
徐子依夹起块生鱼片,放入口中道,“我姐姐我也是,什么事情她都能搞定,好像我是多余的。”
宁镇听出徐子依话中有话,开口安慰道,“人总是有用的嘛,比如刚刚你不来,我也不好意思吃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徐子依心里犹如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心情愈加郁闷。
宁镇见徐子依没说话,才发觉自己的话有问题,连忙补了句,“我的意思是,人总归有用处,虽然你现在没用……”
徐子依砰地站起,瞪了宁镇一眼,气呼呼地离开。
宁镇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默默在心里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唉,自己真是不擅长安慰人,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嘛,找机会道歉吧。
正在这时。
宁镇却突然看到,钱佳淑带着两个保镖向他走来,顿时皱起眉头,真是阴魂不散。
这里人多眼杂,且多是权贵,他的消息若被捅出去,被上京发现,麻烦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宁镇起身准备离开。
钱佳淑见他要逃,三步并做两步站到宁镇面前,厉声道,“说!你个死废物是怎么偷进来的?”
钱佳淑声音很大,原本喧闹的宾客都静了下来,准备看热闹。
钱佳淑对保镖道,“就是这个家伙,之前在门口打了我们家主,现在又偷进来,是不把你们徐家放在眼里啊。”
宁镇冷冷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偷进来的?”
钱佳淑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这显而易见好吗,你个上门女婿,又窝囊又废物,你哪里弄的邀请函,还是坐在贵宾席白吃白喝,真是好不要脸啊。”
宾客本来就对坐在这里大吃大喝的家伙有意见,现在钱佳淑一讲,顿时都对着宁镇指指点点起来,而且其中就有不少听过宁镇名号的。
“这上门女婿听说三年都没跟老婆人事啊,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赶紧赶出去吧,他溜进来是要偷东西的呀!!”
“真实男人的耻辱,要是我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你们何家会不会办事啊,这种人都能放进来。”
听到宾客的议论,保镖觉得压力山大,若是真漏这种人进来,还真是他们失职。
保镖们神色不善地望向宁镇,“先生,你有邀请函吗?请给我们出示下你的邀请函。”
宁镇丝毫没有理会,指尖慢条斯理地拆解着只大虾。
钱佳淑满脸鄙夷,“他哪里拿的出来?赶紧麻溜把他打出去吧。”
众人议论纷纷,宁镇没说话,从怀中掏出张纯金色的邀请函,拍在桌上。
议论声戛然而止,厅堂突然陷入死般的寂静。
这回轮到钱佳淑尴尬了,没想到宁镇真有邀请函。
钱佳淑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见宁镇满脸玩味地望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钱颖也跟上来,看着宁镇桌上的那张金色请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上前将请帖举起道,大声道,“请帖是假的!不信你们拿出来看看!!”
钱佳淑被女儿这么一点,也反应过来,急忙道,“对!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宾客们拿出邀请函仔细对比。
贵宾席的邀请函是紫色,嘉宾席的是红色,怎么会有金色的邀请函?
这小子疯了吧。
连伪造邀请函这种事也做的出来,难道不知道徐家的厉害吗?
宾客们满脸悲哀地看向宁镇。
这小子完蛋了。
钱佳淑得意道,“死废物,差点让你蒙混过去。”
宁镇也发觉不对劲,定睛一看。
果然,别人的邀请函都是紫色红色的,就自己是金色。
骆铃不会真给自己拿了张假的邀请函吧!!
两名保镖的脸算是彻底黑了,这上门女婿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撒谎,胆子实在太大了!
保镖抽出腰间的短棍,朝宁镇走过去。
得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起码也得打断腿丢出去,否则徐家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