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除了他之外,我内心中也是大为惊骇。
来者不善,难怪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反应过来之后,便一把按着我的肩头,拉着我慢慢的往后退,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看了一下,有一个破旧的水缸。
周围都是杂草,我们蹲在后面倒也勉强能够隐藏得住身形。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虽然说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是大晚上的到这地方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脚步声慢慢的走到大门口,可是这一秒钟,脚步声却戛然而止,没有再想起!
一瞬间,我和陈麻子都相互对视意见,我正准备开口,却被他制止了。
这时候才想起这些人,本就格外的谨慎,这个时候贸然开口说话,如果他就在外面肯定会被他听见,到那个时候我们所有的等待和努力或许都前功尽弃了。
看起来,很多东西我还是真的需要慢慢的学,就比如我总是耐不住性子。
很多时候这急性子会让自己吃亏的闲在这里,我屏住呼吸,和他一起继续蹲在地上。
可屋子外面的东西,要么是已经悄悄的走了,要么是比我们还有耐心。
过了至少二十几分钟,都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奇怪了,这东西就算是走了,也应该听得见脚步声吧,正因为这一点,我敢肯定他还在屋子外面。
这小子如此沉得住气,我们自然也得咬牙坚持,尽管我心中焦急万分,巴不得这家伙立刻出现,好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可我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个时候,一旁的陈麻子目光如炬,正视着前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的这一份淡定和从容,的确令我一颗躁动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陈麻子在身旁,我倒是不再害怕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屋子外面的脚步声才又慢慢的响起,我心想着这家伙在外面站了半天,一动不动,估计手脚都发麻了吧?
因为我此时都感觉双腿发麻,可是却只能忍着,不敢挪动分豪。
果不其然,只听见外面的人跺了跺脚,之后便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看起来他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莫非他真的是刘二喜不成?
可是我就奇怪了,这地方周围的围墙和厢房都已经倒塌了一部分,又何必执着非从大门进入呢?
就在此时,我突然想起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地上的草,被我们踩踏得东倒西歪的。
这家伙一旦进入了,随时有可能发现这个情况。
这样一来他就能够知道有人进到院子里面来了,或许到那个时候他就不会再走进这里。
可是我也清楚,事已至此,只有赌上一把,毕竟现在我们想出去处理是已经来不及了。
陈麻子很明显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但他毕竟经验老到,连忙用右手慢慢的往下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沉住气。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自然是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听着外面的声音慢慢的朝院子中走了进来。
他踩踏在杂草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他距离我们越近,我心跳的也就越厉害,可院子中杂草实在是太多,感觉他即便走到我们的面前,被这些杂草给遮挡住,我们依然难以看得清楚他是谁。
或许,在陈麻子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划,那我此时就自然没必要多想,跟着他行动就行!
至少在此刻,他还在按兵不动。
这个时候我才要从前面看去,只见一个人一慢慢的往前走着,一边用手拨开面前的欢唱,可就在此时,他却猛地停住!
我和陈麻子,只能是慢慢的低下头,躲在水缸后面!
这家伙,还真的是足够谨慎的。
此时周围出奇的平静,这破院子中可别处有很大的区别,甚至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听不见。
除了之前那几只乌鸦外,我好像没有在这里看见个活物,当然地窖之中有一只老鼠。
而这个时候,这家伙站着的位置就是我们走来时的方向。
我就知道这么明显的痕迹,他肯定会注意到的。
不过这家伙也就停顿了半分钟,随即便朝前面的屋子走去。
他刚走出去没两步,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哭声,女人哭的声音。
“再等,等快好了,快要好了!”
这个时候,只听见这家伙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像是对着前面屋子说着。
莫非,他是和屋子中的东西在交流?
我慢慢的探出头,透过草的东西朝前面看去,只见这家伙站在我之前一边用手中的钥匙打开着,这最后的一把锁。
这地方他想必无比的熟悉,甚至连钥匙他都有!
不过从这家伙的背影,我却看不出他是刘二喜。
因为刘二喜我见过几次身形矮小消瘦,可面前的人看背影却格外的魁梧。
这身材差距有些明显,所以我感觉这前面的不是刘二喜,可是奇怪的不是刘二喜,又能是谁?
还能有谁对这地方这样熟悉?
刘二喜的丈母娘和老丈人早就已经归天了,他的老婆同样是死的蹊跷,除了他之外好像这一个家没有活人了。
不过,就在此刻这黑影从屋子中走出,又沿着原路返回,走时还不忘记把门锁上。
这一次,他从我们面前经过时,透过这些草中间的缝隙,我大致能看得出这是一个老头。
不过,他头上带着一个斗笠。
帽檐压得很低,没办法看清楚他在线。
这时候得出手了吧,不然的话人就要走远了!
可是陈麻子,依然是按兵不动。
直到脚步声走远,陈麻子这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一下筋骨!
“去里面看看他到底是回来取什么东西,又或者说是怂什么东西回来!”
我自然知道,陈麻子所说的里面,应该是前面的堂屋。
这时看去,这窗户上已经破烂的碎纸,在阴风中不断的摆动着,整栋小楼看着格外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