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看着小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被人劫持,攥紧了拳头。
“哥哥,阮阮怕怕!”雪阮十分委屈的看向商牧决,颤巍巍的说道。
商牧决抱紧怀里的小家伙,轻声安抚:“不怕,哥哥带你回家。”
看着这样和睦的画面,商月遥眯了眯眼,连忙走近商牧决旁边就开始抹眼泪,表现的很是关心。
“摄政王,朕命令你彻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行凶之人。”李漠看着商牧决怀里的小家伙,眼神暗了暗,冷漠说道。
“是,皇上!”商牧决抱着雪阮微微行礼说道。
随后御林军清理了现场,这才让街市恢复了平静。
老夫人在当场就受惊晕倒了,已经回府里静养了,而雪阮在被商牧决抱回东篱阁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看着熟睡中的小家伙,商牧决眼神微冷,派人去调查没有任何的线索,被抓住的那一个杀手也抵死不认。
叩叩叩!
“什么事?”听着房门传来的声音,商牧决偏过头,淡漠的说道。
站在门外的禅意,轻声道:“王爷,是那两位要求见您,说是知道是谁干的。”
“让他们去书房。”商牧决为雪阮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起身说道。
“是。”禅意这才离开。
商牧决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家伙,嘴角微勾,轻轻的合上门就朝着书房走去。
幽静的书房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女婢将茶水端了进来,感觉到怪异的气氛,不禁抖了抖,差点将茶水打翻,连忙退出了书房。
“你们说知道是谁干的?”商牧决端起茶盏,拂了拂杯口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詹明台看向商牧决,双手放在双膝之上,言辞诚恳道:“是的王爷,而且此人就在王爷府上。”
闻言,商牧决眼睛眯了眯,抿了抿唇。
自从商月遥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一直想着怎么去把兄长抓住的杀手灭口,但是兄长没有透露把那人关押在哪里,所以她现在很是焦急。
心想:如果兄长发现是自己做的怎么办?不会的,自己请的杀手说过绝对不会透露买主的信息的。
想到这,商月遥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轻轻呼气。
这时女婢莲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郡主,听说府上来了两个人知道是谁杀的雪阮。”
“什么?”商月遥一听,连忙站起身来,又道:“这可怎么办?那两人是什么来历,如果让兄长知道......”
此时的她急红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一旁的女婢连忙说道:“莲生,你派人悄悄的去偷听他们在讲什么,再回来向本郡主汇报!”
“是,郡主!”莲生听到商月遥的吩咐,丝毫不敢懈怠,连忙跑了出去。
嘭!商牧决将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神十分凌厉。
随后抬头看向詹明台,将信将疑道:“你确定是她干的吗?她为什么这么做。”
“王爷,我们也不敢十分保证,不信的话王爷可以问问您抓回来的那个杀手。”詹明台手肘撑在桌面上,郑重说道。
谭雨生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函放在桌上:“王爷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
随后两人就离开了王府。
看着桌上的信函,商牧决眼神晦暗,起身上前打开信函,随后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窗外的人,这才悄悄的离开。
听到下人的话,商月遥皱了皱眉:“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是雪家的人,今晚就去截了那个杀手,绝对不能让他们知晓。”既然那丫头没死成,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本郡主折磨。
“是,郡主。”暗处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刚说完就消失了。
雪阮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点,看着黑漆漆的,让人不觉毛骨悚然。
一股凉风迎面袭来,窗户在嘎吱嘎吱的响。
床上的小家伙翻过身看向窗户的方向,今夜没有星辰相伴,很适合做一些事情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中间的十字木架上绑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低着头颅,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的样子。
“咳咳咳!”被绑住的黑衣男子就是祭祀行刺的杀手孙一,他闻着刺鼻的味道艰难的咳嗽着。
哒哒哒!昏暗的楼道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孙一听到有动静艰难的抬了抬头,看着从昏暗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模样。
那人迅速走到孙一面前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孙一惊讶的喊道:“你是谁?”
蒙面男子笑了笑,“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是来送你上西天的。”
“要杀就杀,废话什么。”孙一冷了冷脸,无惧的看着他。
闻言,蒙面男子惊了惊,随后将小刀迅速往孙一胸膛刺去。
就在快要得手的时候,詹明台一把大刀打在蒙面男子身上,蒙面男子疼痛倒地。
商牧决等人从暗中走了出来,冷眼看着他,眼里充斥着杀意。
在下午詹明台二人进王府的时候,商牧决就收到了孙一的口供,所以在他们走后打开信函看到上面有着今晚的计划,也就配合着来一场表演。
谭雨生打开折扇来扇了扇,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就等你这个诱饵了!”
随后有两个侍卫,冲上前将蒙面男子押住,扯开了蒙面男子的面纱,男子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要你乖乖配合,你的家人,我们会帮你救。”詹明台眯眼说道。
一个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有软肋,而这个男子的软肋就是他的家人,商月遥将他的家人抓住了让他不得不听命行事。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坚定的说:“好!”
一夜过后,迷雾挡住了天空,让天地看起来灰蒙蒙的。
商月遥安心的起床洗漱,整理仪容,等待着消息。
莲生推开门就走到了商月遥的旁边,镇定自若的说:“郡主,听王府的下人说地牢里的那男子死了。”
闻言,商月遥眯眼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