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台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了几张信函,随即递给了商牧决。
晚晴回来看到这等场面吓的端着糕点在门口动也不敢动,只悄悄的瞧了一眼雪阮。
雪阮看到晚晴那害怕的模样,连忙招了招手道:“晚晴姐姐,抱抱!”
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动作,商牧决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看到门口一个端着糕点的女婢正颤颤巍巍的动也不敢动,开口淡淡的说道:“门口端着糕点的女婢,你进来带小姐去休息!”
“是。”晚晴不敢抬头看商牧决,只忙放下糕点在桌子上,就进来将雪阮抱在怀里出去了。
见两人走远了,商牧决这才将刚刚的信函扔到商月遥身上,温怒道:“你自己看!”
感觉到被东西砸在脸上,商月遥低头一看,竟然是附有杀手楼专属印记的信函,她大吃一惊,连忙瘫坐在地上,低下头沉默不语。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商牧决脸上黑沉,冷漠道。
商月遥强装镇定的抬眸看向商牧决,笑了笑:“不过是几封信函而已,不是昨天抓了杀手吗?有本事找他出来对质啊!”反正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你......”商牧决愤怒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商月遥。
噗嗤!谭雨生轻笑出声,那双桃花眼眯了眯,淡淡说道:“杀手都已经死了,郡主不是知道吗?”
“既然如此,你们就凭着几封信函就打算定本郡主的罪吗?”商月遥将信函拿在手中举起来,看着谭雨生激动的说道。
商牧决背过身,双手握拳抿唇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詹明台往前走了几步,双眼凌厉道:“几封信函确实不能给郡主定罪,但是再多一个认证如何呢?”
紧接着门外就有两名侍卫带着一名男子进来站在了商月遥的旁边,商月遥偏过头看了一眼男子,很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苏冷参加王爷!”男子单膝下跪说道。
商牧决背着身,淡淡道:“起来吧!你就好好说说这事的来龙去脉,让她听个清楚。”
“是,王爷。”苏冷起身冷眼看着一旁的商月遥,又道:“郡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日一早在您的房里,我们还见过面的呢!”
闻言,商月遥浑身一震,瞪大了眼,心想:怎么会是他,明明......
苏冷讽刺一笑,眯了眯眼:“郡主是不是觉得明明您抓住了在下的家人,在下是不可能来这的,对吗?”
“你是谁?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商月遥连忙激动的大声喊道。
“郡主这么激动做什么?昨晚可是郡主让在下去地牢杀了那人的。”苏冷笑了笑,随后又道:“在下在郡主身边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您将在下的家人作为筹码让在下为您做过的事情也不少,您请了杀手楼的杀手在祭祀活动对一个三岁孩童下手这也是在下亲耳听见的,为了让王爷查不到您,您才让在下去地牢将那唯一活下来的杀手处理掉,这样就能死无对证了。要不是王爷帮在下将家人寻回,在下只怕会一直受制于你了。”
听完苏冷的话,在场的几人都不由的愤恨,看着这个才年纪十岁左右的郡主,竟然能有如此狠毒的心思,都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商牧决转过身,看着下方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商月遥,淡漠的说道:“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商月遥如魔怔了一般疯狂的摇了摇头,手足无措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牧决哥哥你不要相信他,他是骗你的。”
商牧决冷了冷脸,眼神晦暗:“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往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是不知道,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害起人来了。”
看着商牧决眼神里的杀戮,商月遥狼狈的在地上爬行到他脚边,有手扯了扯他的衣摆,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颤抖着说道:“牧决哥哥,你相信遥遥吧!你连自己最亲的妹妹都不相信吗?”
“所有的事情都有理有据,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商牧决冷冷的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狠厉的说道。
商月遥突然狂笑起来紧紧抓着商牧决的衣袍不放手:“牧决哥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但是你却对那贱丫头比对我还好,明明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凭什么啊!所以我嫉妒她,我要杀了她。”
商牧决见扯不掉,直接拿起詹明台的佩剑就朝着商月遥握着裙摆的方向刺去,断了衣袍。
商月遥受力重重倒在地上,就见兄长无情的看向她说道:“商月遥,你如果诚心要作对就别怪本王和你割袍断情,与你的亲情就此了断。”
“住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竟然是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商月遥得意一笑,随后嚎啕大哭,看着委屈极了。
商牧决将刀递给詹明台,随后就去搀扶老夫人进来坐着。
老夫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轻声咳嗽着:“老生日日吃斋念佛,你们今日是想在王府里舞刀弄剑的吗?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是。”几个女婢连忙上前将商月遥扶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
“祖母,遥遥她......”商牧决忍着怒气指着商月遥说道。
老夫人捻着佛珠,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商月遥:“你们的事情,在来的路上,我都知道了。”
商月遥用袖子捂住口鼻嘴角微勾:要不是在兄长进来的时候发现不对,让莲生去将祖母请过来,怕自己会很难有好下场了。
“你也别哭了,闹心!”老夫人皱眉看了一眼商月遥,又看着商牧决,淡淡说道:“决儿,祖母相信你能够好好的处理事情,不过既然遥遥是家里人,自然也得算上祖母的意见吧!”
闻言,商月遥放下袖子,停止了哭泣,低下头闷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