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宁玉见了,就不说话了。
待出得书房,回到厅堂来,就被告知叶汐被箫清领回去了,她也没多想,遂也走了。方才听得掌柜的来禀报,话里意思是叶汐昨日在钱府遇到了麻烦。
这会叶汐问起,她如实回道:“我也不知,我从钱府书房回来,钱夫人就说你被箫清接走了。可是遇到了麻烦?怪我,本该多个心眼的。”
叶汐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也不知原来我这酒量如此差劲,喝一杯就倒了。据小小说,是钱湘林丫鬟来通知她,说我醉酒在钱府西边的小院里休息。
等她和夏风夏雨赶到的时候,见我休息的屋里却挤了三人:王雯、钱湘林和余鱼生。且那小院甚是偏僻。
小小觉得不太对劲,而我又人事不知,于是就让夏风偷偷回府把夫君叫了来。”
至于回到箫府之后反派帮她洗澡什么的,她就吞下不提了,怕引起眼前这位的酸意。
说完和宁玉对视了一眼,冷声道:“王雯提到当时我休息的屋里有三人,她和钱湘林,还有余鱼生。”
宁玉想问这个余鱼生是谁?但看到叶汐脸上的寒意,就没有再问。
叶汐原先以为把这个小白脸轰走,老死不相往来就可以了,谁知是她的一厢情愿。
人家手段高明又记仇,攀上知府,接着就来报仇了。
所以古话,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乃是至理名言。
想到这里,她对宁玉道:“这余鱼生和我有些过节,此次八成是想报仇,可惜被王雯和钱湘林给搅黄了。
我不能给他第二次害我的机会。”
宁玉:“你可以告知箫清,让他出面摆平。”
叶汐惊悚:难道告诉反派,她第一次给他戴绿帽子不够,第二次又差点给他戴了绿帽子。那她还有命活吗?绝对不能让反派知道。
“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处理。”
可还没待她作出计划,箫清已经在帮她处理了。
余鱼生此刻正躺在一处破庙里,他的面前正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夏风。
而另一人,双手背在身后,周身十米范围内常年刮着冷风。
忽然,那人发话了:“将他弄醒。”
“是”
夏风一鞭子打了下去,余鱼生的脸上立马冒出一条血痕,疼痛即刻让他清醒过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将我撸来,还动用私刑,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余鱼生摸着脸惊怒道。
他方才醒来,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接着看到眼前人手里拿着鞭子,再加上他躺在破庙里这个事实,让他反应过来,他这是被绑了。
不知这些是何人,他立马回忆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可除了攀上知府千金,他近期并未与其他豪门夫人小姐有牵扯。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如此对我?”
“哼,我动你还需要理由吗?”能操纵如此冷冰冰的低音炮的人,当然是箫清。
只见他对夏风使了个眼色,道:“给我把他的嘴闭上,聒噪。”
“是”
余鱼生只觉得眼前有光一闪,有一物什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还没待他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忽觉一阵剧痛,忍不住“啊”地大叫一声,随即捂住嘴在地上打滚。
他的身边躺着半个舌头。
夏风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尖刀,那刀不足一尺,刀口还在滴着热血。
箫清慢慢走到余鱼生的身边,居高临下盯了他片刻,接着面无表情道:“给我废了他的手。”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余鱼生的耳边轰地炸开来。
他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对着发号施令的人拼命地磕头,嘴里“啊啊啊”地大声叫唤。
箫清冷眼瞧他,对夏风道:“还等什么,动手。”
“是”
余鱼生眼见求饶无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想逃走,但他再快也还是快不过夏风的刀。
只见那刀嗖地一下飞过来,刷刷两下滑过余鱼生的手腕。
又是一阵大叫,他的双手无力垂下,人倒在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夏风走过去蹲下,探了探鼻息,随后捡起一旁的刀,站起来道:“少爷,此人晕过去了,可要属下结果了他?”
箫清:“不必。”留下两字,随后率先走了,夏风立即跟上。
只留下一人还躺在那里,久久没有醒来,也或许是不愿意醒来面对发生的一切,谁知道呢。
待日后叶汐在大街上看到余鱼生的时候,他正穿着破衣烂衫,坐在角落里乞讨。
有行人路过,朝他的破碗里丢了几个铜钱,待那人走了,旁里立马窜出个小乞丐,把碗里的钱抢了就想跑。
余鱼生“啊啊啊”地想伸手拉住那小乞丐,但他只能伸长手臂,手腕却无力垂着,当然拉不住人,小乞丐轻松地就逃走了,徒留他一人在那无力地叫唤。
叶汐欷歔不已,这斯到底是得罪了哪路人马,才被人割了舌头又挑了手筋,自此过得连个乞丐都不如。
当然,她不是圣母,不会去可怜一个企图坑害她的人。
她只是有些感慨,把这厮弄残的人有些可怕,一个靠手和嘴吃饭的人,偏偏被弄残了手和嘴,那简直生不如死。
此人如此凶残,到是和反派有得一拚。
她还挺感谢那人的,替她出了口气。
她不知道,她感激的人,在替她出了口气后,就深藏功与名,跑去找医生解决人生大事去了。
叶汐不解反派为什么又跑去看医生了,难道腿上的伤情反复了?随即想到,或许真是腿伤,是第三条腿的伤还未治愈。
反派这是受到了上次替她洗澡,心动而不能行动的刺激,这才急吼吼地忍不及想去把病治好。
不知这次能不能治好,若是治好了,那她是不是要履行为人、妻子的责任?想到这里,她脸不禁一红。
亦或许,反派这么急吼吼地想治好那条腿,并不是为了她这个正房,而是为了跟他的情人能这样那样。
她瞬间有些生气,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哼,钱比男人可靠多了,赶紧赚钱跑路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她还在“恒记绸缎”,同宁玉探讨关于召开“新款时装发布会”的事。